爱恶欲
“啪——”林克简把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说道:
“我想您的信心是来源于你们和黑帮的这个同盟协议吧?我看了,还找出了几个语法问题。”
兔女郎把文件捧给魁克族长,他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说: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文件?哦——,我知道了,你们不过是窃取了文件,就凭这个就想瓦解我们的同盟吗?”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让您和巨影再会一次面,谈谈协议如何修改。”
“巨影,怎么可能?”魁克族长半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射出阴沉而锐利的眼神,想要洞察对面人的虚实。
林克简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着:“我们的方案里,虽然没有您自己要求的那么丰厚,但是有承诺和保证的,巨影也已经同意了。”
哈哈哈……
“年轻人,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家族是如何富有,你们家的那点黄金对魁克家族来说不值一提,我们只是气不过,一份好的产业怎么能没有魁克家族的参与呢。”
“那您是同意我们的条件啦?”
“那当然,不过我们家族发展的这上百年里,除了信奉力量还信奉血缘关系,如果我们能够成为亲戚,那么什么都好谈。”
老谋深算的家伙,见动武的不行,就想凭借联姻慢慢蚕食。
“我有一个孙女,容貌举世无双,是我的掌上明珠,如果能嫁给长子……”
“这个没问题,我大哥自然是愿意的,父亲那边我回去说。”
林克简心里盘算:自己这个大哥,进门之后眼神就总是往那些兔女郎身上瞄,一听到‘容貌举世无双’更是两眼放光,心里恐怕早就答应了,嘴上不好意思,我就帮他一把吧。
大哥威廉果然大义凛然地表示,愿意为两个家族长远发展作出牺牲。
林克简腹诽:这家伙,捡了便宜还卖乖,这个魁克家族挑长子嫁女,也是好算计,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嫡长子继承制,凭借大哥的傻乎乎的劲头,被吞并进奎克家族是迟早的事儿,不过那个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和自己这个过客没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分化敌人,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去再说。
林克简嘴上爽快地祝贺大哥,感谢大哥做出的贡献。
“好好好,我就喜欢爽快的年轻人,来人,去小姐请来。”奎克族长高兴的说。
不一会,楼梯传来一阵阵的嘎吱声,然后是地板的颤动,随后门开了。
林克简心想:这是来了一群小姐嘛?大哥艳福不浅啊。
“爷爷,给我找到心上人了吗?”一个衣着华贵但体型肥硕的人奔了进来,看块头比大哥只多不少,手臂比水桶还粗。
林克简顿突然觉得完全没有遗憾了,同情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家业为重!”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当然除了大哥。
餐桌上魁克族长透漏了一条重大信息:这片混乱之地已经明确归属到新大陆帝国,今日就会有一个巡回法庭从东部出发,不久就会到达这里,到那时国家力量将会接管这里,混乱的状态将得以控制,这里将恢复文明秩序。
林克简恍然大悟,难怪这个魁克族长这么痛快答应要求,还主动联姻,家里的产业由前总督授权属于合法财产,将受到法律保护。
只要坚持到那时,任务就结束了,想到这他心情大好,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
离开魁克家营地,已经是傍晚时分,林克简和大哥并马而行,身后跟着十骑农场护卫,轻松地朝红松林走去。
绕过这片红松林,再沿河逆流而上十公里就回到锯木厂营地。
林克简看向闷闷不乐的大哥,正要继续调侃大哥的艳福,忽地目瞪口呆看着队伍左侧。
“不好!”
只见左侧忽地亮起漫天红光,数以百计的火把,呈扇形迅速迫来,喊杀声由远而近,来势惊人。
肯定是某个势力派来对付他们的人,想要破坏他们的合纵连横的计划,此地旷野平原,无险可守,自己这十来个人对上百人必死无疑。
大惊失色下,众人朝远在半里外的红松林狂奔过去,想借助密林掩护逃脱,但是下一秒,红松林边缘处也亮起火光。
敌人计划周密,打一开始,就把前面的密林、左边和后边的旷野完全封死,就算他们想逃生,也给右侧大河所阻,全无逃路。
可见对方早存着一个不留的狠毒心态,且处心积虑,待至这最佳时机,才对他们痛下杀手,此地是多方势力的交界处,他们一死,各方猜忌之下,联合之事自然瓦解。
犹豫中,数不清的亮光由四方八面涌过来,枪声也响了起来。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仓皇朝大河方向逃去。
若非马快如风,兼之地势起伏,又是夜深,敌人乱枪失去准头,否则他们想逃远点都不行,不过被敌人迫至河边之时,怕亦是他们丧命的一刻了,不过现在没得选了。
“啊——”一声惨叫,一名护卫被子弹击中,仰面摔到马下,一只脚卡在马镫里,被拖行数百米,血肉模糊,眼见是活不成了。
斜刺里有几十骑快马潮水般涌围了上来,只听有人大叫道:“在这里了!”,接着枪声大作,护卫们虽人人拼死还击,但在我寡敌众下,仍是纷纷倒地。
林克简回身点射,射翻了两名敌人,这些日子他日夜苦练枪法马术,有了很大进步,在马上也能装填弹药和射击设计,配合情急之下开启心流模式,竟然取得不俗成绩。
迫近的敌人畏惧他的枪法,故意减慢速度,等待后面的大股部队。
几轮射击后,发现身边枪声渐渐稀少,他环目一扫,见到身旁除大哥外,己方的人死得一个不剩,知道若再不拉开距离,只有死路一条了,大喝一声,“快走!”
他猛夹马腹,狠命用靴子后跟上的马刺刺激马匹,不惜马力拼命狂奔,这是饮鸩止渴的办法,马匹力竭之时,就是二人丧命之时,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嗖嗖”子弹不时的从二人头顶飞过。
跑了不知多久,战马速度开始下降,正在心急之时,忽然听到潺潺的水声,终于到河边了,跳入河水顺流而下,应该可以甩脱追兵。
河岸黑沉沉的,只有河水反射着粼粼的月光。
二人刚踏上河滩,忽然周围亮起了火把,十几个人持枪对准了他们。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先生们,等你们很久了,”一个身穿没有标记的军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留着一字胡的人踏前一步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贝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