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太难了
徐蝴蝶从进门时就看到了陈长天和一个不是学生打扮的女人在吃饭，打饭时特意从女子正脸路过，见到了董天月那张绝美的面孔，低头吃饭的她仿佛突然间懂了些什么。
一个女孩成长为女人，身体的蜕变变并不重要，重要的心理的蜕变。这份蜕变的源头可以来自喜欢一个男人，或者嫉妒一个女人。
董天月的一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在食堂吃饭的学生胆子并不大，都是远观，没一个有胆气上来问，学校里的老师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有点身份背景被塞进来的张方，包养个学生妹随随便便，但是像董天月这样的女人一辈子能遇见几个？离董天月这桌不远，一边和一个溜须拍马想想在评职称时让他出点力的同事打屁，一边不动神色的余光盯着董天月，一边快速处理碗里的面。
他还是表现得急了些，被对面得老师看出来了味道。
“张哥看上了那姑娘？”年纪比他大几岁还愿意低头叫他一声哥的钱老师，张芳只知道他的姓，名字都懒得记，学校里姓钱的老师就这一个。
张方点点头。
“要不要我去给你打探一番军情？”
“你去？就别坏我事了，吃你的饭。”
长得看起来一表人才的钱老师吃着饭含糊道：“张哥，你可别小瞧我，我这嘴皮子顺溜，脸皮也厚实，学校里啥信息都能给你打探来。”
张方收回盯着冬天月的目光，犹豫片刻道：“那行，你帮我打探一下这女的的来历，我吃完饭先去试探一番。”本来想一鼓作气，既然姓钱的有门路，留点缓冲的无妨，免得步子迈大了扯到蛋。
至于陈长天，丝毫没被放在眼里，撑死就是个陪老师吃饭的学生，或者亲戚而已。
陈长天早就发现了，张方炽热的目光，心底替他悲哀，他都有色心没色胆，这位胆子可真大。
张方抓好了时机，在董天月起身时张方也快步跟过来，露了个自以为绅士的笑容道：“这位美女面孔有点生啊，是新来的老师吗？”
董天月这个级别的女人，什么样的搭讪没见过，像张方这么低端的搭讪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本来想随手打发掉，念头一转，想起了个好玩的事情。
拉过陈长天，手放在陈长天脖颈上不轻不重一捏俏皮道：“我不是新来的老师，就来陪我的小男友吃顿饭，你们学校管的这么宽吗，我看你也不像保安啊？”
一米六九的董天月站在一米七五的身旁，一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架势。
如果能打得过董天月，陈长天此时一定是把董天月拉的更近点。打不过，又不能远离，是陈长天当前的处境。
见到董天月这副模样，张方按压住心底的躁动。第一次正视了旁边这个不起眼的学生，笑道：“不宽，就问问。”
目送陈长天和董天月走远，张方与钱老师也出了食堂。
“钱老师，那个学生的来头，你帮我打听打听吧，还有那个姑娘，如果你能打听的出来，职称的事儿，我就帮你了，先说好借钱的事儿我可不帮。”张方不紧不慢点了根烟。顺便打电话叫了个学生妹来泻火。
钱老师哈腰点头送走张方，这个已经断了脊梁骨的男人为了一点小钱，不得不在张方面前如此，家里老母病重，为了往上爬，为了借点钱已经不择手段。多年来在学校里的人脉都已经用尽，还背负一屁股烂账，那些先前借钱给他的同事说了几十年不还都没关系，见他变成了这般模样，许多背地里都说瞎了眼了才借给他。家里人的劝阻他也不管，病床上的母亲能活一天是一天。夕阳西下，这个落魄的男人走在路上，去打听陈长天与董天月的信息。
第二天董天月把桌子并好，一直不拉开，陈长天摸不着头脑，没搭理，忙活自己的事情。
张有才包裹成猪头来上课，听说是在外面让费重打了，二班的男生还是团结的，尤其是张有才在上次打架出力后。班里气氛空前高涨，张天赐嚷嚷着替他出头，带着两个人上去把费重叫到楼道里，然后一堆人涌上来给收拾了一顿，还很有义气的把这事担了下来，威胁费重要是告诉学校的话，天天在外面赌你。
报复心极强的费重挑错了时间，白挨一顿打，老师问起来还说是下楼梯自己摔的。
老师批卷子很快，下午考试成绩就出来了，陈长天语文118，班里排十二，数学143，班里第三，英语99，班里倒数十七，理综284，班里第二。
以总成绩644排在班里第三，全年级第二十二。
徐蝴蝶大概是理综几道拿分题没写好，班级排名倒退了，又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陈长天一阵无语，这样的女生，他一拳能打死十个，和冯慧，董天月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要哭就哭，要不哭就把那副别人欠你的样子收起来。”陈长天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的话桶了马蜂窝，徐蝴蝶瞬间嚎啕大哭。围了一堆人，还被代理班主任王剑文以及挺着肚子过来视察的岳老师撞见。
“说说看怎么一回事？”岳老师冲着陈长天问道。陈长天这孩子她清楚，能吃苦会用功，也不轻易惹事，没有老师不喜欢他，就是性子太倔，所以她也没急着下定论。
徐蝴蝶擦眼了抢先道：“老师，我没考好，伤心，和他没关系。”
王剑文给徐蝴蝶与陈长天倒了两杯热水，岳老师说了一堆宽慰的话，就让徐蝴蝶回去。
陈长天把经过说了一下。
岳老师语重心长道：“她一个傻丫头那里经的起你这样对待，长天啊，我知道你早早上了社会，吃过苦，你瞧，我这脚上的袜子还是在你摊位上买的，总不会不认识吧。”
陈长天挠挠头，确实有这一茬，已经一年多了，没想到岳老师买的十双袜子现在还在穿。
“对这些傻丫头呢，要温柔一些，不要自顾自，她们需要的并不多，只要稍微顺着一点，就能和和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