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卡天师

宏武学院。

宿舍。

纪轩收拾好行李后就一声不吭的出去了,没过一会,程冬夏也耐不住寂寞,即使带着一身的伤痕,也一瘸一拐的坚持出去找乐子。

变得安静的房间里,唯有秦朗还在继续学习着制符师方面的知识。

随着深入学习他渐渐意识到,即使符箓是一门逐渐没落下来的体系,可是其博大精深也是远超他的想象的。

比如他现在正在学习的火焰形态的符文就有数十种不同效果,而每种效果的符文都有很大的差别,唯一相同的就是符文最内层的核心纹理了。

这部分纹理被制符师们称作为符心,符心的效果就是诠释符文的最基础形态,你展现出的符文是火焰还是冰霜类型都由符心来决定。

除了决定符文形态的符心外,还有将符文塑造成什么形状的符形以及决定攻击距离的符距。这三种构成符文的纹理被称为符文的三大要素。

这也是所有符文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当然,除了这三种必不可缺的纹理外,还有很多辅助性质的纹理,正是这些纹理与三大要素才能组合成绚丽多姿的符文世界。

越是深入了解,秦朗就越对制符师的世界感兴趣,看着那些由各种线条组成的符文世界,他越发痴迷起来。

看完了符文的基础知识,他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具体的符文上。

也是大部分制卡师学习的第一个符文,火焰符文。

火焰符文属于最简单的新手符文,除了火焰类符文的通用符心外,代表着符形和符距地纹理只是两条简单的线段,再加上没有任何的辅助符文,就成了大多数制卡师学徒选择学会的第一道符文。

虽说这是最简单的符文,基础中的基础,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掌握的。

虽然这道符文只需要最普通的黄符纸就能制作出来,可秦朗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所以他只好在白纸上临摹练习。

看着刚刚在白纸上画好的火焰符文,秦朗眉头微微一挑,他本能的就觉得这道符文画失败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本能让秦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

看来想要学习符文,光靠在白纸上临摹是没办法学会的。

秦朗叹了口气,打算去陈老板那里买一批最便宜的练习材料了。

陈氏符箓店。

当陈老板听完秦朗的困惑后,沉吟良久,才给秦朗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我借给你一套符文练习板好了,这是我刚刚捣鼓出来的专门供学徒练习符文的工具,虽说效果要差一些,但至少要比用符纸练习便宜很多。

当然,练习板也不是没有消耗的,里面需要一颗灵晶作为驱动,你先拿去用着,至于灵晶的钱么,可以从你的工资里慢慢扣除。”

灵晶是灵气高度凝结后出现的精华,秦朗曾在高中的课堂上看到过一次,据说一颗最普通灵晶的价值都超过了上万的龙夏币,是普通人眼中只有修士才用得起的奢侈贵重品。

正在秦朗回忆着关于灵晶的记忆的时候,陈老板已经从内室拿出了一个方砖大小的盒子来。

当他打开盒子,秦朗当即就被盒子内一个长条砚台模样的物品吸引了。

砚台呈现紫黑色,大小就跟店里出售的最常见的符箓般,砚台里装着乳白色类似于软泥一样的软膏。

“这就是符文练习板,当你用符笔在软膏上面画出正确的符文的时候,练习板就会微微发出亮光,如果符文出现了错误,砚台就不会出现反应。”

介绍完了符文练习板,陈老板又拿出一颗鸽蛋大小的淡蓝色晶石与一杆普通毛笔粗细的符笔交到了秦朗手中。

“这颗灵晶只要放到练习板背面的凹槽里就行了,符文笔算是我送你的。”

“这怎么能行,借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感激不尽了,我哪还好意思白拿您的东西,符文笔多少钱?我买了。”

“承蒙惠顾,3300元龙夏币。”

一听到秦朗要花钱买,叫做曼青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说出一个价格。

“呃…能从我工资里扣么?”秦朗一听价格,当时就蔫了,心虚的问了一句。

看到秦朗吃瘪,陈老板好笑的继续说道:“不用在意这丫头,我说送了就送了,你如果再坚持给我钱,那就是在打我脸了!”

听了陈老板的话,秦朗心里颇为过意不去和羞愧,过意不去自然是因为还没给店铺创造价值就让陈老板破费,至于羞愧嘛,则是因为他心里竟然还有感觉到占了便宜而产生的那一丝窃喜的感觉。

……

拿着符文练习板的秦朗,风风火火的就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后,发现话痨程冬夏并没有回来,他这才庆幸着将练习板放在了桌面上。

等到平复好了微喘的气息,又看了眼火焰符文的构造,这才开始动笔画起来。

现在软泥中央画出形似一缕火焰的符心,接着向外扩展代表符形的线段,最后一笔符距收尾,秦朗小心翼翼的用了将近十分钟才画好并不算复杂的火焰符文。

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又失败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练习板,秦朗心道,果然如此。

到底是哪方面出现了错误?明明跟书上的符文一模一样,怎么会失败呢?

秦朗皱起眉头,想不通自己失败的理由。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他相信只要勤能补拙,通过千百次的练习,他一定可以画出合格的符文!

抱着这样的信念,秦朗开始一遍遍的画起了火焰符文。

然而一直到天都要黑了,他还是没有让练习板亮起来。

直到这时候,浑身绷带的程冬夏终于一瘸一拐的回来了,还不是空着手回来的,手里面提着一袋子东西,看他的吃力劲,手里的袋子应该不轻。

“呦!小秦子,还在看书呐?”

听到“小秦子”这三个字,秦朗就是一阵恶寒,要不是程冬夏有伤在身,非得踹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我叫秦朗!你要是不喜欢叫我全名,那叫秦哥我也不反对,再敢喊我小秦子,小心哪天半夜我让你变成小程子!”

秦朗对着程冬夏的下半身比划了一个切掉的收拾,并故意露出一个恶魔般的邪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