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上朱砂

安裴昕一听,也是,敢情她白操心了。

当即摆手,和她告别,末了,还哥俩好的勾住她的肩,“沈肆,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莫名多了一个姐妹还成为兄弟的沈肆,“……”

安裴昕,“就是你说的便宜老爹什么意思?”

老爹很便宜吗?

老爹不是应该很重吗,恩重如山。

沈肆,“emmmm……就是感情不亲厚的意思。”

沈肆拿出曾经糊弄林顾的那套说辞。

安裴昕口不择言,“那我爹也是便宜老爹。”

沈肆赶紧捂住她的嘴。

安裴昕竖眉,含糊不清道,“你干嘛?”

沈肆,“姑奶奶,这话放在心里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当着安国公的面说。”

我怕你被你爹打死。

安国公虽然极其宠爱这个女儿,但脾气也是说一不二的火爆,若不然安裴昕也不会被逼的直接找上她,让她来反对这门婚事。

安裴昕,“你当我傻?”

沈肆,“……”

终于送走这小姑奶奶,沈肆筋疲力尽的回到兰香院,吃了午膳,喝了一下午的茶,又美美睡了一觉才回到小院。

一回到小院就听小丫头说姬无冥又病了,且来势汹汹,让她回来了赶紧过去。

沈肆几乎马不停蹄的赶去睿王府。

睿王府的下人早被吩咐过,她来了之后几乎畅通无阻的来到寝殿。

姬无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人事不知,莫离说是白天缉拿吴宏的时候受了伤,府医说伤及内腑,只能用药好好调养,不能妄动气息。

沈肆看着一盏盏的汤药端进来,姬无冥却连一口都喝不下,眉头隆起的疙瘩几乎解不开。

在看到又一碗药汁被吐的丁点不剩之后,沈肆摆摆手,“我来吧。”

丫鬟放下碗,麻溜退走了。

殿内又剩下她和姬无冥,沈肆深吸口气,迈步走到床边。

目之所及,枕榻被褥被他吐的湿的一点不剩,她又叫来外头侍候的人,将他抱起来,让侍候的人换了新的床单被褥。

等人退走,她将他小心放到床上,又盖上薄被。

新的汤药很快送来,沈肆试了下温度,刚刚好,一手将他的唇瓣轻轻掰开,另一只手勺了些许黑褐色的药汁,一点一点将药喂进他肚子里。

沈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伤的这么重。

这一夜,府医来了三次,莫离来了不下十次,她几乎守了他一夜。

第二日,天将将亮,终于承受不住精神高压,缓缓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手还抓着被子一角。

姬无冥从床上坐起身,喉间发痒,他忍不住咳嗽了声。

见她皱眉,又将声音压低。

足足咳了盏茶的时间才将喉间的痒意压下去,白天的时候他确实受伤了,却没有这么重,他身上的这些伤多半还是回京途中遭受伏击久治不愈拖的。

不过,看着腰间已经重新换过的绷带,他皱在一起略显锋锐的眉峰缓缓舒展开来。

听到里间的动静,莫离从外间进来。

姬无冥穿好衣袍,小心越过床边的人从床上下来。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从她膝弯穿过,将她从矮凳上抱起,缓缓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