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扑街世界
“这就是李耳那家伙所说的无垢之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这小子修为太低了,只是感知境修为,我等真的能将未来托付给他??”
“哈哈哈,诸位谁不是由弱而强,一步步达到今日之高度,洒家认为可以。”
“小生也觉得可以,万一错过了,就如祇所愿了,小生愿意赌一把!”
“妾身也觉得可以,几百万年都等了,我等不缺这一点让他变强,到达同样境界的时间。”
“蚩恒,你意下如何,毕竟这小子是从你所布下的线来到这的。”
“吾也认为可以。”众人商议结束,对着另外一人说道:“太虚将他送回现世吧!”
突然这片世界产生了一些变化,星河倒流,黑洞停滞,炸开的雷霆和虚空风暴消散于须弥中,巨大的血月上出现了一只瞳孔,死死地盯着林白。
林白被这巨大的月亮之瞳盯得发毛,浑身战栗,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消逝,耳边又响起了钟鼓之音,林白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眉心有点疼,浑身都是冷汗,自己刚才仿佛经历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好像被偷走了一段重要的记忆,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情绪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变化,对于身边的人又一种莫名的亲切,但是心境却变得平和淡然,或者说是突然把一切都看淡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矛盾让林白很疑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种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却抓了一把空的无力感一遍遍席卷着身体,灵魂。
所有人都沉浸在乐舞和诵读声中,没有人注意到林白的异常。
钟鼓之音和丝竹之音达到了一种完美的配合,老头诵读的《赤水神赋》声音越发高昂,红衣女的舞姿也变得越发狂放,热烈。
只见红衣女高高跃起,数尺长的红袖在空中挽出一个怒放的袖花,仔细看是一朵牡丹,一朵带血的牡丹,在血的辉映下,那牡丹显得更加艳丽,热烈。
红衣女落地,突然奔跑起来,玉足点地,落地生花,虚空中绽放出成片的牡丹,盘旋而上,红衣女踩着花群扶摇而上,红袖跟随在身后,若即若离,翩然灵动。
红衣女上到最高之处,身形停滞,双手环抱着玉足,飘逸的长袖环绕在四周,整个人从最高点开始向下落去,如同一根炽热高洁的神羽,浑身散发着赤红的光辉,乘着清风,施施而行。
青龙卫停止了舞旗,大片的异象散做一阵阵光雨,归于天地之间。
钟鼓声变得慢了,琴音,琵琶音,古筝,笙,笛子戛然而止,只剩下悠长的玉箫声贯穿天地,余音悠扬。
漫天的牡丹也化作无数的花瓣,四散开,四周变成了一片热烈,赤红的海洋,随风而起,随风翻飞,最后随风而止。
红衣女落到了最低处,身形又回归了当初的样子,整个人以那种诡异的姿势蜷缩在正中央,接着玉箫音也停了下来。
“当…当…当”
“咚…咚…咚”
钟鼓之音交替三次,老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礼成!
天地在此刻归于了平静,只有悠长的钟声依然在回响,向着更远的地方扩散而去。
众人依然沉浸在钟鼓和乐舞的震撼中,不断回味,各家族老,前辈都在同一时间看向自家的后辈,麒麟儿,希望能有人能够呈冥想状,在感悟神之音。
“哈哈哈,哥哥是龙种,弟弟又能差到那里去呢?子凡不愧是木家的麒麟儿!”水乾乙看着木子凡满脸得意。
木晚也是老脸开出花,只不过颇为委婉,却任旧掩盖不了内心的喜悦。
“呵呵,又不是你家后辈,笑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孙儿?”炎袂讥讽道。
“炎袂,你怕不是嫉妒了?”木晚当即问道。
“嫉妒?可笑,历史上天资出众泯于众人的例子还少吗?”炎袂回道,然后看着身边的少年,大声道:“宏儿!进入秘境后,遇到这木家所谓的麒麟儿,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炎宏死死盯着木子凡,并没有搭炎袂的话,但眼中透露出的战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边紧张的气氛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月倾也从祭祀的氛围中醒来,转头看了林白一眼,林白奇怪的举动,同样引起了肖文渊的注意,看着林白不断颤抖的身体,绕是见多识广的肖文渊也是一头雾水。
白月倾当即拉起林白的手腕,一搭脉,并无什么异常。
林白感受到从手腕处传来的温暖,瞬间找到了依靠,一把就抱住了白月倾,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白月倾促手不及,被林白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一瞬间一抹红霞飞上脸颊,身体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推开林白。
白月倾想要用手推开林白,但是感受到林白的身体不再颤抖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就任由林白这么抱着。
林白就这样静静地,紧紧地抱着这黑暗中无比热烈的温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尽情地吸收着眼前,自己所拥抱的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白还是紧紧抱着白月倾,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安静,祥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一袭红衣已经来到跟前,蹲在林白面前,杵着脑袋,盯着林白看了好久,看得白月倾的脸颊越发绯红,都快和红衣女的长袍一般了。
白月倾也想提醒林白,但是推了几下,完全没用,倒是林白反而越抱越紧,索性也不再管他,依旧任由林白抱着,也不再管她,任由红衣女这般盯着。
“肖爷爷,可以打他吗?”红衣女抬头问道。
“眠儿,下手轻点。”肖文渊摇摇头道。
红衣女伸出手,揪住林白一只耳朵,开始往上提。
“哦?”居然还不放手,红衣女惊讶,然后开始加大力度。
“啊呀,啊呀,谁揪我耳朵?”林白吃痛,放开了白月倾。
抬头一开竟然是刚刚跳舞的红衣女。
“你叫林白?”
林白刚想开口,只听红衣女继续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他就是这么教你的?怎么可以对女子做出这般行事,更何况还是白家小公主,色胆包天啊!”
林白不解,回头一看,看见了还躺在一旁满脸绯红的白月倾,然后想起来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小脸瞬间通红。
红衣女继续说道:“我叫蚩眠,你可以叫我眠姨,等你从秘境出来,再到城主府见我。”说完便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