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城
喜悦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自从上次见过子月以后,回来就忙的不可开交。虽说不用宴请太多宾客,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弄的人心慌慌的,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样。
这场婚礼我们都很低调,没有几十桌十几桌酒宴,没有轰鸣不绝于耳的礼炮,仅仅是三五好友相聚一起。
我如今盖上了红盖头正在然君的房间里侯着,想着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场景,大红的囍字贴满了门窗,正案上立着两根正烧的通红的喜烛,还有些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
我掀开了盖头打量着然君的房间,干净整洁,书香儒雅。最醒目的还是与床相对的书墙,我走过去细细打量然君的生活迹象。
忽的,我的目光被一个弃之高台的一个木盒吸引住了,木盒外表雕刻的精致,镂空的花纹细腻简单,而又大方。
我踮起脚取下来,上面一点点灰尘都没有,与旁的明显不同。这个干干净净像是经常抚摸打扫,而其他的东西就被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个盒子还有些重,想必是装了不少东西。我见这个盒子并没有上锁,只是简单的锁扣着。我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里面都是一叠叠书信,开头的称呼的都是:然君!
而落款都是一个叫香儿的人。
我没继续在看这些书信,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但是我正回想的这个叫香儿的名字好像似曾相识。
对了,这个香儿的名字是李浦笙说过,在满月楼的时候,他,将我认成了这个香儿。
那一天的时候,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李浦笙打量我的眼神都不一样,还把我叫成香儿,还有那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个随从,也是复杂的看着我。
我惊讶的目空着前方,许久才缓过神来,目光急促抽回又落在了这些书信上。
这些书信有些纸张早已破旧不堪,想来是长长拿在手里反复观看的。有些却挺新的,像是最近的信张。
我随意抽出一张,看着上面的字然后秀眉紧皱,竟差点失掉力气从桌旁跌下。俊秀的面貌霎时间失了灵气,取而代之的是苍白面色。
前厅热闹非凡,虽然才李浦笙和子月还有李浦然在,但是气氛还是不错的。
子月心里难受面上却没有轻易显露,既然云城高兴,我也无话可说。子月仰头喝下敬给李浦然的酒,还装作鄙视的讥讽然君说:“你也太不把云城放在心上了,这宾客好友才这两个,真是一点也不重视她啊。要是我啊,一定宴请这镇上所有的人,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新娘是我最重要的人。”
然君笑笑摆摆手回答:“这人不在多,亲近就好。你是城儿好友,他是我亲弟弟,都是亲人,自然是比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更重要些。”
然君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男人浑厚的声音。
“难道我等也是毫不相干之人?”说话的人眉眼处与李浦然有些相似,也是风度翩翩,潇洒飞扬。
三人都望向声源处,来人是李浦然的二弟三弟,李浦稷和李浦莨。
李浦笙起身双手握拳弓腰对来者行礼,尊敬的喊了一声:“二哥三哥!”
两人走进食桌,李浦稷拍拍浦笙的肩对着李浦然说:“要不是四弟无意中与我们说起,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浦然余光对着浦笙白了一眼,心里想着这家伙办事果然还是不牢靠。
浦笙很是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尴尬的笑着。
“是啊,大哥!你只认浦笙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就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吗?”浦莨面容清秀,稚气未脱,就连说话也是大大咧咧毫不遮掩。
“你们既然来了就入座吧。”浦然毫不在意他们的兴师问罪,仍是语气淡淡的。
二人入座,热闹的喜酒宴成了家人聚首。倒是子月在那里尴尬不已。
李浦稷夹了两口菜喝了两口酒,好像才饿了好久一般,扒拉了几口饭才罢休。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李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