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秦于飞和白驹听完就是眉头紧锁,整件事好像都是有人在背后秘密地操控着,赵思栋自然不知道秦于飞和白驹心里所想,赵思栋放下茶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白驹看着赵思栋,“言清一直都没回去过,除了杜诺和我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道秦于飞还活着,就连唐言清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的,跟你所说的时间根本对不上”这回轮到赵思栋傻眼了,赵思栋不敢相信白驹所说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都的唐言清是别人假冒的?不可能啊,那为什么对唐家,还有你们都特别的了解,你确定唐言清没有离开过吗?”白驹认真的思索着赵思栋的话,白驹的秦于飞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我知道了”白驹和秦于飞为两个人的默契相视一笑,一人伸出一只手递给对方,白驹和秦于飞在彼此的手心里都默默地写下一个魏字。赵思栋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有些迷糊,白驹神情有些复杂,“思栋,你来的时候碰上齐光了吗?”赵思栋点点头“碰上了,但是没怎么交手,放他过去了”白驹就是一愣,回头看着秦于飞,如果这一切都是魏修远安排的,那么依照魏修远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但是他这么做实在是让人摸不透。

“为什么放掉他们,他们可是敌军!”秦于飞早就知道这个魏修远不简单,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被他摆弄。“这个当时我也问了,可是太后说,事情不要做的太绝,留他一命也许将来用的上”秦于飞和白驹听得云里雾里的,冯楚翘难道被魏修远控制了,但是以冯楚翘的个性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听命于魏修远,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尽管如此,可为什么要放走齐光呢,放虎归山可不是什么明知之举。

唐小宛无聊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一年了,今年的新年好像再也没有身边的人的陪伴,没有了寰儿,没有了腊梅,也没有了哥哥,还有他。“美女你在想什么呢?”唐小宛警惕的看着四周,在房山跳下一个人,即使在晚上那个人也是穿着一身的白,唐小宛一看是清翔,心就放下了,“大晚上的,你就不怕吓着人?”跟清翔相处了几日,发现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好玩的,总是帮着小宛对付魏修远,时不时的让魏修远出点洋相。“我这不是怕我的小美人没人陪会孤单寂寞嘛,”说着坐在唐小宛的身边,这要是魏修远在现场,肯定会把清翔扔出去一丈开外,魏修远不在,所以清翔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占唐小宛的便宜。“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说的话,”唐小宛故意逗他,清翔也看出唐小宛的心思,相当配合的顺这唐小宛的心思走,“那您可就冤枉小的了,”唐小宛被清翔做的鬼脸逗笑,清翔见唐小宛笑了,也笑了,“美人,是不是在想你的远哥哥啊,你不要怪他把你放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其实他并没有丢下你,无论是在豫王府还是在大将军府,他都是紧密的关切,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是你那次进宫,差一点被秦昊洋那个混蛋占了便宜之后,修远才会对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把你秘密的保护起来了,其实他,他也很辛苦,他知道你的全部,可你真的了解他吗?说实话,你是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也是他在生命中最珍贵的一个人,所以在遇到你的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做的有些偏激,不够理智。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他对你的好,你爱的,爱你的,他都会小心谨慎的一带照看着,他的心远比你看见的要大,要细。”唐小宛听着清翔跟自己说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清翔的话,毕竟清翔是他的人,“清翔,我想回家了”清翔眺望远方,“原来你还有家,我的家,早就不知道在那里了”唐小宛诧异的看着清翔,就像清翔说的那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一个人,跟清翔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只知道他爱白色,喜欢干净,可是竟然不知道清翔是一个孤儿。

“对不起”清翔一笑,“傻丫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像我们这种人早就习惯了,不必在意”唐小宛轻轻的把头靠在清翔的肩膀上,“清翔跟我说说你的身世吧”清翔两眼放空,身世吗?这个词好像离自己已经好遥远了。他依稀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他的父亲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母亲不堪流言蜚语服毒自尽,年仅十岁的清翔,被迫无奈只好卖身葬母,过路的人都是冷眼旁观的看着,指指点点,清翔看着母亲的尸体一点点的腐烂,却没有一点的办法。一锭银子落在清翔的面前,清翔抬头一看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不过这个小孩长的眉清目秀,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华贵的衣服,但是在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丝的情感,浑身上下透着王者的气息,“把你的母亲葬了吧”说完那个小男孩就走了,那个小男孩走出一条街,转回身看着身后那个人“我已经给你钱了,你还想怎么样,”清翔跪在地上,“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名讳,将来清翔定会报犬马之劳”那个少年没有言语,只是冷眼看着他,半响才开口,“不必”

清翔和少年合力把清翔的母亲下葬,从此以后少年走到哪里,清翔就跟在哪里。后来少年被追杀,清翔虽不会武功,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替少年挡了一剑,清翔身受重伤,少年为了治好清翔的伤,不惜花光身上所有的银两,最后清翔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两个人却是沦落街头。好景不长,又一次被追杀,两个人被冲散,清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恩公,之后在净慈寺的后院看见一个貌似恩公的以为少年跟在一位夫人的后面,身边还有一位貌美的小姐,那时候才知道那个少年叫魏修远。

清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回头发现唐小宛早就睡着了,清翔无奈的一笑,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怪不得修远不放心,清翔把唐小宛抱回屋,轻轻的带上门,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消失在夜空中。唐小宛煽动着长长的睫毛,一滴咸咸的眼珠掩藏在秀发里,远哥哥,在你遇到我之前,你都经历过什么,才会把一个童真无邪的少年变成如今这样让人闻风丧胆的幽兰谷的谷主。

魏修远来到唐小宛母亲的坟前,单膝跪在唐小宛母亲的墓前,“母亲大人,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宛,让她受尽苦难,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宛身上承担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魏修远露出嗜血的眼睛,不自觉中紧紧地握紧拳头,“可是你这么做唐小宛真的可以理解吗?”在身后适当的响起声音,魏修远的手缓缓地松开,“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秉钧在跪在唐小宛母亲的墓前,“静淑小姐已经走了,”魏修远没有说话,秉钧烧了几张纸,“但是她并不想去找秦于飞,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于飞,秦于飞是她的哥哥,是一直照顾她保护她的人,而间接害死他的人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矛盾的关系,尴尬的场面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所以她准备浪迹天涯,”魏修远从没有过的心慌和不安,但还是极力的控制着,秉钧一眼就看穿了魏修远,“母亲大人在上,晚辈秉钧给您磕头了,”说着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对了,她让我给你稍一句话,此生遇见你,她已无憾”魏修远满眼通红的看着唐小宛母亲的墓碑。

宜修站在梁静淑的身边,抬头看着烫金的牌匾上的两个大字‘魏府’,梁静淑还是忍痛离开,宜修知道小姐的心思,却连一句像样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怎么帮这个魏修远说好话,梁静淑擦干眼泪,毅然决然的往前走,宜修紧紧地跟在后面。走到一片树林,梁静淑有些累了,宜修扶着梁静淑坐下,“小姐,你在这先等我一下,我去找点水”梁静淑点点头,梁静淑警惕的看着四周,如此静谧的树林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不一会儿宜修拿着水袋回来,“小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梁静淑点点头,“没错,我总感觉这一路上有人跟着咱们,咱们还是小心点好”两人拿定主意,起身赶路,就在两个人走后一个黑影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秦于飞和杜诺等人汇合之后,赵思栋又向唐言清提及此事,唐言清听见父亲被打入监牢,唐府还差一点被满门抄斩,唐言清差一点昏厥过去,但是又听到有人顶着自己的身份去向太后求情,还把秦于飞遇难和获救的经过说的如此的详细,就是一愣,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唐言清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这让众人困惑不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朝廷之上是有内鬼,这个内鬼很明显不是黎朝的,那就是程国的,可是是谁呢。经过这一战,虽然表面上是以胜利画上句号,可整编之后,很明显这一场夜朝也是损失惨重,现在的夜朝也在经受不了任何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