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冯楚翘看见柱子旁歪躺着一个人,绥之悄悄地迂回到柱子后面,还没有看清剑是怎么出的剑鞘,剑刃就已经搭在了秦于飞的脖子上,“说,你是什么人”剑离肉又进了几寸,秦于飞冷笑一下,“绥之,你的武功见长啊”说着秦于飞坐着就跟绥之打在一处,秦于飞自从被魏修远下毒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上回又和齐光进行一次大战,身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利索,所以在打斗的过程中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但是绥之刚跟他交上手就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果然是他,几十个回合之后,各自收招,绥之跪在地上“恕臣眼拙,臣参见豫王爷”秦于飞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起绥之,“起来吧,豫王府都没了,还叫什么豫王爷啊,起来”
冯楚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秦于飞看着冯楚翘那张憔悴的容颜,充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这段时间她过的并不好,“参见太后娘娘,”冯楚翘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锦绣一摆手所有全都退了出去,锦绣退出去的时候把门也悄悄地带上了,“你还好吗?”冯楚翘弯着腰低着头,带着一丝丝的哭腔,秦于飞跪在地上,“托太后洪福,臣一切安好,”冯楚翘仰头便笑,“托哀家的洪福,如果真的托哀家的福,你就应该去死”冯楚翘把爱变成恨,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昔日的青梅竹马惨死火海,视为敌人的男人,却发现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一直爱着自己,一夜之间,夜朝整个的江山就这样落在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秦于飞站起来,满是愧疚的看着冯楚翘“臣知道,太后娘娘心里苦,可是谁又何尝不是呢,太后这次臣回来就是想看看皇兄,在看看太后,现在皇上还年幼,朝堂上的事就多麻烦太后了”说完向冯楚翘行一大礼,冯楚翘早已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秦于飞最后的一下彻底的击垮了冯楚翘的最后一道防线,秦于飞递给冯楚翘一快手帕,“都是当太后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多不像话啊”宠溺的眼神,温柔的语气,冯楚翘撒娇的接过手帕,“太后又怎样,我还不是一个女人,还不是你的妹妹,”秦于飞就知道这个丫头不是一般人就能击垮的,“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冯楚翘擦干了眼泪,直觉告诉她是有不好的预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离开?”秦于飞点点头。
沁园亭上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瓷碗摔个细碎,吓的宫女和公公们跪了一地,秦于飞还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冯楚翘气的脸都快绿了,秦于飞端起一个仅存的玉盏,“这茶不错”秦于飞扫了一眼锦绣,锦绣带着众人退下,“哀家不同意,”这里仅剩下冯楚翘和秦于飞,冯楚翘自然就让放下了太后的架子,秦于飞也轻轻地放下玉盏,但是把玉盏只是放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就是怕冯楚翘把这最后一个也给摔了,“太后,此事我已经定下来了,”冯楚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回来”
宜修带着梁静淑回到了魏府,管家见梁静淑回来了,赶紧上去迎接,“梁小姐、宜修公子回来了,少爷已经叫人把房间都收拾出来了,按照少爷的吩咐已经把晚饭备好,不知道梁小姐和宜修公子是先休息一下还是”梁静淑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直接把后面的话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把饭菜直接送到我的屋子里吧”管家退在一旁,梁静淑在宜修的护送下回到了房间。宜修看着梁静淑并不太好的脸色,“看来魏公子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走,对吧小姐”梁静淑横了一眼宜修,“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宜修在后面偷偷的一笑,“小姐,这一路上虽然你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你心里还是想着魏公子的,就像上次您遇险一样,其实您心里想着的还是魏公子,”梁静淑一句话不说,呆呆的望着窗外,“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梁静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魏修远的嘴巴太严,什么话都不肯说,宜修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一句实话,现在回到府里了,在路上不说无非是怕自己不肯回到府里,现在已经回来了,宜修就没有什么理由不说了。宜修看不出梁静淑的神情,“小姐,您真的不记得那天都发什么事了?”宜修的发问引起了梁静淑的怀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个人给我下药,我想要喊你发不声音,浑身无力,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宜修确定梁静淑真的不记得那天的事之后。回忆起那天的事,也是给宜修带来了很大的震撼,他听见隔壁间有动静,无奈自己被人下药,导致浑身无力,好在自己功底深厚,勉强的支撑一会儿。后来发出了魏修远曾给过宜修一只暗号剑,自己赶紧寻找梁静淑的下落,怎奈等找到梁静淑的时候,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内力消耗过大,气息不稳,根本不是那个贼子的对手。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魏修远出现了,救了自己和梁静淑。可是没想到的是,解药只有一粒,魏修远把药留给了自己,帮自己运气梳理,在去救梁静淑,看着一点一点失去意识的梁静淑,魏修远在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神情。魏修远把梁静淑送回了客店,但是都做了什么他就一无所知了,梁静淑一言不发,在回想着早上魏修远对自己说的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还有别的吗?”
宜修很自然的隐去了魏修远对自己的说的话,他不想让小姐陷入为难尴尬的境地,更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一面,只好隐去。“宜修,我知道,在这二选一的前提下,你会毫不犹豫的把生的希望留给静淑,可是你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宜修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魏修远会放弃救命的机会,而是跟他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宜修有些恼,魏修远点了宜修身上的几处大穴,把药直接送到宜修的嘴里,最后帮宜修运功恢复,见宜修的脸色有些缓和,魏修远站起来俯视着宜修,“我会救你们小姐,放心我不会占她的便宜,更不会侮辱她,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我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她,我本来早就到了,只是不想被你们发现,直到看见你发的信号剑,我才知道你们出事了。宜修,以后还请你多多的照顾静淑,这是我的信物,将来你们无论去哪,只要到我的店里,他们只会安排”魏修远在怀里拿出一块上等的玉佩,上面刻着的好像是一对鱼,在鱼的中央还像还有一个字,但是有些看不清,“这是?”宜修不明白魏修远的用意,“是轩字”
魏修远抱起梁静淑离开了,宜修把玉翻过来看看,总觉得这块玉佩有些特别,但又说不出来,最后在结绳子上的花里发现了一小小的端倪,是一个程字,这又暗示着什么呢,此时的魏修远早已没有踪影。宜修回到房间安安思考着,程字,在加上轩字,景轩,这三者有什么关联吗?程景轩,想起豫王爷曾调查过这个魏修远的底细,是一无所获,但是那天他听见柳絮儿说自己是程国的公主,叫程柳絮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异样,程柳絮和魏修远是什么关系,魏修远和程景轩又是什么关系。这一连串的问题,饶的宜修有些头痛,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早就知道这个魏修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一个背景复杂的人,不知道把小姐送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秦于飞本想回豫王府看看梁静淑,但是从冯楚翘那里得知,梁静淑一直被魏修远安置在魏府里静养,秦于飞从皇宫里出来,路过魏府,本想进去看看,不知道静淑那个傻丫头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但是一想到魏修远曾对自己下过毒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光仇没报,到现在只要自己稍微的一运功浑身就会无力酸麻,一想到这秦于飞就是一个气。坐在魏府的对面的茶楼上,悠然的喝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观望着府里的动静,用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在魏府的附近做了标记,相信宜修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了。
深夜,秦于飞回到以前的豫王府,撕开封条,推开厚重而又破旧的大门,里面的光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气势磅礴的豫王府了,秦于飞一阵阵的冷笑,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他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看来他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秦于飞挨个屋看看,回想着曾经在府里发生的趣事,来到小宛的房间,回忆起,当年娶唐小宛的情景,当年的自己是那么的不羁与霸道。突然想起这次回来好像没看见唐肃忠那个老狐狸,对了,他好像是被关进天牢了,面对这样的结局,自己是否真的满意。秦于飞有些看懂自己的心,也有些看不透这些事,呆呆的站在院中的空地,仰望璀璨的星空,一个黑影站在了秦于飞的后面,“这么晚,不知道王爷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