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魏修远打算下人早早回去休息去了,这几日也是辛苦他们了,又是剿匪又是打仗的,现在黎朝已是强弩之末了,还有一个夜朝了,等把夜朝也拿下之后,剩下的就是摧枯拉朽了,不足为惧。但是夜朝不能像黎朝那样了,等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该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师弟,这晚还不入睡是在等为兄吗?”魏修远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事谁,“师兄好像比我预期来的要晚一些”白驹靠在门口,悠然的走进来,“这不是怕你不管吃不管住嘛,我得给自己安排好了啊”一脸自得样子,魏修远用折扇一扫桌子上的茶碗,白驹一闪身稳稳地接住魏修远扔过来的茶碗,白驹小抿了一下,“不错,上等的龙井,看来你是早就算好了我来的时间了,”魏修远白了一眼白驹,“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白驹笑兮兮的凑上去“难道是我想多了,那门口的侍卫去哪了,偌大的山庄一个人都没有,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魏修远真是对白驹这种死皮赖脸的人没辙,“说正事”

白驹收起笑容,难得一本正经的看着魏修远,“修远,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他们都已经等到应有的报应了,”魏修远不理会白驹的想劝,“那又如何,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一再的忍让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他们对我下手也就算了,我江南的两家铺子已经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现在他们竟然还敢派人暗算静淑,这口气我怎么可能会忍下去,而且絮儿被他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说我该怎么放过他们,”魏修远强压住心里的火,白驹的眼眸也暗了下来,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魏修远手刃了他们,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又什么时候是个头呢。“絮儿还不见好转吗?”魏修远忧伤的摇着头,“没有,这种蛊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开的,”白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魏修远的面前,“这是我最近配置出的续命丸,在紧急关头也许可以救你一命”魏修远就知道师兄是刀子嘴豆腐心,还像小时候那样甜甜的冲着白驹一笑,白驹用温暖的手掌抚摸着魏修远的头。

秦于飞坐在外面的石阶上,魏修远既然已经来过了,为什么不直接的把魏婉接走,而是编这么一套谎话来骗魏婉呢,难道他知道我会来,刚才偷偷地把了一下小宛的脉,不像是受到什么重创,可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呢,难道是他们想要刻意隐瞒什么嘛,“那个,你还是进来吧,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魏婉磕磕巴巴的说完这段话,转身回屋了,秦于飞慢悠悠的转回头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魏婉慌张的背影。魏婉摸着发烫的脸颊,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什么疯了,干嘛非要叫他进来,从外面不是挺好的嘛,还有人帮自己看门,秦于飞看着满脸通红还在发呆的魏婉,就更加确定这个女子是唐小宛,“把我叫进来就不怕你的远哥哥生气吗?”魏婉也有些懊悔,“怕,但是你要是冻死在我家门口,我岂不是要背负着一条人命,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让你进来,就算是一只小动物,我也会这么做的”秦于飞这个火,什么动物,这个女人是把他和那些四肢发达的牲畜来比较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把刚才说的话在给本王爷重复一遍!”魏婉意识到自己的说错话了下意识捂上嘴,秦于飞不断地靠近魏婉,魏婉一点点移到她认为的安全地带,“那个,王爷,还是早点休息吧,”言多必失,魏婉一转身躺在床上,等了好半天,听见没有声音,慢慢地转回身,就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吓了魏婉一跳,“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啊”秦于飞理直气壮的躺在魏婉的身边,“没有睡觉的地方”魏婉一脸无辜的看着已经酣睡的秦于飞,那你也不应该上我的床上睡觉啊。

秉钧带着一路人马赶往黎朝,自从夜朝打败黎朝之后,黎朝就一天不如一天,大将军齐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踪影。所以此次一战胜利是早晚的事情,秉钧一马平川,过关斩将,此时的黎朝已经陷入水生火热之中。黎朝派出使者试图和解,可奈何程国并不承认自己的攻打了黎朝,对于程国的无赖,齐恒大怒,如此的藐视和羞辱让齐恒龙颜大怒。“不承认?一个堂堂的泱泱大国竟然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承认,真是可笑,可耻,传令下去,修整队伍,全力以赴反击抵抗,不杀了程斯函不罢休!”

冯楚翘得知程国不断地侵吞黎朝,虽算不上唇亡齿寒,但是三足鼎立的关系一旦被打破了,下一个目标没准就是夜朝,冯楚翘思来想去,急召林思博进宫,连夜商讨计策。可眼下并没有什么好的计策,现在的夜朝亦不如几年前,自从被程国重创过之后,又跟黎朝交战数次,虽然险胜,但是损失巨大,林思博想来想去,还是联盟比较好,并提出愿担任出使黎朝的使者。楚太后一时之间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办法,这好这样,派林思博出使黎朝,即日启程。

对于林思博的来意,即使不说,齐恒心里也是明白,林思博简单的说明来意,但是齐恒的犹豫让林思博有些可笑,已经是兵临城下了,还在考虑自己兜里的银子,林思博上前一拱手“回王上,如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程国,我们何不先结合在一起抵御外敌,等驱赶侵略者之后在慢慢地商讨黎与夜之间的事,更何况,以在下的看来,这是黎朝最佳的选择不是吗?”齐恒没有说话,先一笑,林思博有些不解,“孤早就听说林宰相是当朝最年轻的一位宰相,不光为人正直不阿,还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好一句抵御外敌,林宰相的建议孤可以考虑一下,不妨稍作休息,稍后在一起商讨一下具体的事宜。”

清翔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回来,秉钧就是一脸的不悦,“被狗撵了啊,跑什么啊,慌慌张张那样,”清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抢过秉钧手里的茶碗,“公子,大事不了,林思博跑去黎朝联盟去了”众人一惊。白驹就是一哆嗦,两国联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是林思博出使黎朝,“修远,这件事一开始你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句话,魏修远奇怪的看着他,“师兄何出此言啊”白驹抓住魏修远的肩膀,迫使魏修远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件事情你真的事前都不知道?”魏修远一笑,“师兄这么问,是不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魏修远转回身子,不在看白驹的眼睛,有意的躲闪,“为什么啊,修远这可是在打仗,不是闹着玩,你要为这些成千上百的兄弟们的命着想”白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以控制,魏修远低着头,不说话,就像是做错的孩子,“师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无用的功”说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白驹来到魏修远的房间,气呼呼的坐下,魏修远给白驹倒了杯茶,“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做隔岸观火,没错,黎夜联盟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威胁,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并不是程国的军队,他们要找到是程国。黎和夜是两股敌对势力,一旦遇到第三方外力威胁,极有可能为了自保,形成合力。如果黎和夜被迫联手,的确形势凶险,而一旦外在威胁消失。则,原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信念相悖,自相残杀,局势诡异,阴阳互转。师兄这么浅薄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白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竟是自己小时候那个纯真善良的师弟,那个因为一个不幸摔伤腿的小鸟都要伤心好一阵的少年,“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夜黎会结盟?你早就知道林思博会去,为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有安排了。修远,在这场争权的游戏里,你还打算死多少人才肯罢休。快醒醒吧,絮儿的病,我会想办法努力治好的,冤冤相报何时了”魏修远不难烦的打断白驹,“够了师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就这样两个人不欢而散,白驹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在会议厅上,众大臣和林思博商讨最佳的战斗方案,林思博有些心不在焉,转回身冲齐恒施礼,“臣斗胆,不知道贵国的大将军齐光现身在何处啊,像这样的紧急情况,臣还是想要听听齐大将军的意见,”林思博左右看看都没有发现齐光的影子,又等了等,还是不见齐光前来,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齐恒面露难色,“不瞒林大人,孤也在寻找齐光,自从上次跟贵国的豫王爷秦于飞交手之后,就不见他的踪影,一开始还在府中静养,现在却早已不知去向”林思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太后,林大人传来消息说,黎朝同意结盟”在绥之的脸上隐藏不住那满脸的喜悦,冯楚翘倒是很淡定,“这件事,黎朝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修书给杜诺,叫他马上出兵程国,”冷冽的双眸里掩饰不住的愤怒,绥之的心也随之一颤。

秉钧、清翔等人站在一旁,魏修远研究着地图,“杜诺封为左旗骑大将军出兵程国,看来程国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清翔附和道,“公子,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帮程国啊,”魏修远摇摇头,“为什么”惬意的看着清翔,难得公子会有问题问他,清翔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程国是您的家乡啊,在说了,咱们可是打着程国的旗号出站的黎国,现在夜朝攻打程国,咱们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啊”魏修远微微的一笑,打开折扇,“秉钧你也是吗?”秉钧跟着魏修远身边很多年了,他深知,魏修远的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会贸然的行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