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杜诺一看竟是白驹,“白驹兄,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白驹一抱拳,“杜兄好久不见”白驹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进来,杜诺凑上去“看来对于此阵白驹兄甚是了解,不如说说要想破除此阵该用什么办法?”
白驹也不掩饰,拿过摆在秦于飞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所谓的突击阵形并不是只有这种阵形可以突击,事实上所有阵形都可以下突击令但是不见得能够做到突击效果,因为全军穿入敌阵不会被冲散。此外,此种阵形的后方是一平行队形,所以在山地的移动效果相当好,当然此阵防守也是很弱的,因为背后露出太多。所以整体来说就是,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也是属于进攻阵形。此战术的特点就是:中央突破。锋矢阵的防御性较鱼鳞阵为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这种阵形的进攻性稍差,所以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白驹用余光偷偷地看着秦于飞的表情,如果他此时知道魏修远用此阵的原因,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坐的住吗?
数日前,秦于飞走后,白驹为魏婉做好早饭,魏婉起来后一早上并看见秦于飞的身影,白驹告诉魏婉秦于飞有些事情便先行离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魏婉得知秦于飞离开的消息时,心里竟是空落落的,稀里糊涂的吃完早饭,白驹提出要带魏婉去找魏修远,魏婉当然愿意,白驹便带魏婉离开谷底,然而这一切魏修远并不知道。白驹私自做主将魏婉带出谷,悄悄地潜回白马城,不巧的是刚进城就被清翔看见了,“这不是宛妹妹吗,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说是不是,”自从上次一别,清翔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唐小宛了,说实话也有些想念,但是魏婉脑海中搜不到关于这个人一点一滴的事情,下意识的紧紧地抓着白驹的衣服,躲在白驹的身后,“清翔你认错了,这不是小宛,她叫魏婉,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对了千万不要告诉修远我回来过”白驹试图的掩饰过去,清翔呆呆的站在原地,挠着头,魏婉是谁啊,可这个人明明就是宛妹妹啊,难道魏婉是宛妹妹的孪生姐妹不成。
魏修远看见清翔在那边说说笑笑很是痛快,有一个人很像白驹,难道是白驹回来了?魏修远随着声音也过来了,恰恰听见白驹最后说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啊?”白驹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把唐小宛私自带出去,白驹咧着嘴不知是哭还是在笑,魏婉听见是魏修远的声音,转回身一看真的魏修远,一下子就扑倒魏修远的怀里,“远哥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啊,人家都想你了,”魏修远就是一愣,从怀里拎出一个人一看竟是魏婉,这才明白为什么白驹不让清翔跟自己说他回来过,“师兄,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吗?”虽然对魏婉和蔼的笑着,可是在白驹的耳朵里怎么也听不出温柔的语气,“远,这件事有点复杂,主要是魏婉她想你了,所以我就带她出来了,”白驹说着蹩脚的谎话,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魏修远宠溺的捧着魏婉的脸,“是这样吗?”魏婉乖乖的点点头,“嗯,是我想见哥哥了,就让驹哥哥带我出来了”天真纯洁的笑容,魏修远小心翼翼的爱护着。
魏修远把魏婉带回了府邸,上面烫金写着两个大字魏府,魏婉挽着魏修远的胳膊,“哥哥这就是我们的家啊,”无邪的话语,让魏修远心底有些触动,“是啊,喜欢吗?”魏婉蹦蹦跳跳的跑进去,“喜欢,这里面好大啊,”扫院的奴仆们见到魏婉在前面跑,公子在后面看着也不管,就知道这也是一位不好惹得主子,魏修远抓住乱跑的魏婉,“进来,我给介绍一下,”魏婉乖乖的回到魏修远的身边,这时管家和院子里的一些奴仆都站在一旁,魏修远甜蜜的看着魏婉,“这是我的妹妹,叫魏婉,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也是这个魏府的二小姐,听明白了吗?”手在魏婉的肩膀上很自然的滑下,背着手,审视着他们,管家以及众院的的奴仆向魏婉行礼,“见过二小姐”魏婉被这样的阵势有些吓到,慢慢地移到魏修远的身后,魏修远温柔的看着魏婉。
魏修远让管家带魏婉下去休息,魏婉恋恋不舍的离开,因为她知道哥哥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乖乖的离开了,可是白驹却不这么想,他多希望魏婉能跟魏修远闹脾气,说不想离开,这样自己才能趁机离开,没想到魏婉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魏修远回到书房,脸色有些不悦,“师兄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啊”白驹诧异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数落自己擅自做主,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件事,“没有,只是适当的提醒一下,毕竟小宛现在不是真的失忆,早晚有一天她会想起,到时候你真的敢保证小宛不会恨你吗?”魏修远此时此刻已经被胜利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白驹的话“我说过不会伤害秦于飞,就是不会伤害,你何必牵扯婉儿进来,”白驹冷笑一笑,“你说什么?你认为婉儿是无辜的,那么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就不无辜吗?如果师父他老人家还在的话,你认为你还会成功吗?”魏修远怒视着白驹,“那又怎样,想要成功,就必须有人要牺牲!”“也包括我吗?”魏修远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驹,白驹却是相当淡然的看着魏修远,“你明明知道答案,这是又何必呢”白驹推开房门,站在门口,“不要受伤不准死,保重!”魏修远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白驹这才来到秦于飞的营帐,但是没想到的是,一进来就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么说你会破?”杜诺惊奇的看着白驹,白驹得意的一笑,“其实这是魏修远所学奇门遁甲术中最简单一种”众人就是一惊。
“所谓的奇门遁甲术,就是由奇、门、遁甲三部分组成。奇即是乙、丙、丁;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是隐藏的意思,六甲遁甲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遁甲,就是九遁,九遁包括:天遁,地遁。人遁,风遁,云遁,龙遁,虎遁,神遁,鬼遁。基本由八门组成,八门名称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排盘就是由这八门组成。在八门当中,其中有三门称为三吉门,分别是(休、生、开)。现在解释八门的基本内容。古代把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白驹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了一眼,除了秦于飞以为都拿同一种眼神看着自己,白驹狠狠地咽了一下嘴里的茶水。“算了,跟你们说多了,你们也不懂,简明扼要,就是他们阵中的主将会是清翔也会是秉钧,秉钧我就不多说了,大部分都跟他交过手。清翔的武功虽不高,但是久在江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经验的,有些时候也不得不防。虽然摆阵已经多日,但是也不差这一日,今天回去都要养精蓄锐,明日,杜诺带队,赵思栋迂回到后方”白驹有条不紊的排兵布阵,好对付魏修远摆下的阵。
白驹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各将领都领命出去,营帐里只剩下秦于飞和白驹,“身体好些了吗?”秦于飞倒了一杯茶放在白驹的面前,“好多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今天是没有你的话,我也许不可能这么快的就把魏修远的阵给破了”一说到这白驹显得格外的沉重,“我不想再让修远沉迷不悟了,他的心是善良的,只不过太过于执迷了,说白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白驹两眼空洞的看向秦于飞。
第二天早晨,白驹和秦于飞早早的就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秦于飞亲自给下面的士兵击鼓打气,鼓声滔滔,震耳欲聋,白驹站在中央,手拿令旗指挥着夜朝五万精兵。“锋矢阵的防御性较鱼鳞阵为好,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这种阵形的进攻性稍差,所以阵形的弱点仍在尾侧。”杜诺回想着白驹昨天说过的话,看来这不是蛮闯硬攻就能打赢的,杜诺向赵思栋打暗语,命令赵思栋迂回到后方寻找薄弱的地方,想办法破阵,自己则是帮他打掩护,赵思栋领令出阵,众将士掩护赵思栋突阵。
魏修远站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以秦于飞的能力这个阵无法困住他,破阵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现在这么快就能领悟到此阵的特点,看来白驹这次是立了大功,只是可惜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布下的锋矢阵就要被秦于飞给破了,心里竟没有一丝丝的恼怒,而是极其的亢奋,看来自己真的是疯了,苦涩的摇摇头,不在理会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