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魏婉闲着无聊在院子里到处乱转,只可惜院子太大了,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魏婉来到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这个院子并不像自己的那个那么简单。这里的摆设就像是皇宫一样的豪华奢侈。“紫霞菀,好美的名字啊,难道哥哥背着我金屋藏娇了不成”魏婉想都不想直接推门而出,吓了院子里人一跳,出乎魏婉意料的是,美人是美人,可是眼前的美人也美的太过凄凉了一点吧,怎么总感觉她不开心不快乐呢。院中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回想上一次也是有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不巧的是那天正赶上魏修远在这,那个人虽然被带了出去,但是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人进来过,更别提上回的那个人。“王妃?”
被魏修远关在这里的不是别人就是失踪很久的柳絮儿,但是魏婉并不认识柳絮儿,面对柳絮儿的惊讶,魏婉倒显得有些淡定。看着魏婉清澈的眼神,柳絮儿上前仔细的打量一番,柳絮儿给魏婉倒了一杯水,“王妃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一点印象都没有?”魏婉摇摇头,“没有印象,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说的王妃是谁啊”这句话彻底印证了柳絮儿心中的猜想,柳絮儿同情的看着魏婉,“没谁,只不过是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一个人罢了”柳絮儿说的话让魏婉听到云里雾里的,“原来是这样啊,那她人呢,现在在哪里啊”柳絮儿难得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不知道,应该会在一个很幸福的地方吧”魏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魏婉天真笑容,简单的思维,让柳絮儿既羡慕又嫉妒“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魏婉往柳絮儿的身边凑了凑,“我以前什么事?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柳絮儿无奈的挤出一丝笑容。
前方,清翔苦苦的支撑着,他没想到秦于飞会这么快就找到此阵的弱点所在,最最最棘手的就是这个杜诺,“大将军的名讳果然不是盖,看来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啊”杜诺此时早已浑身是血,白色的袍子早就变成了红色的战袍,上面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血迹,杜诺银枪一横,哈哈大笑,“过奖过奖,清翔将军也是名不虚传啊,”清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吗?没想到我左清翔的名字这么响亮呢,看来就算今天死在这也是不枉此生了”清翔和杜诺又混在一起,白驹也是看着干着急使不上力气,虽然赵思栋找到了薄弱的地方,怎奈防守太过严密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好一拖再拖。唐言清很显然已经体力透支了,在这么打下去,就算不损一千也有八百,但现在撤回来肯定会被咬上,白驹一时之间也犹豫。就在白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魏修远竟然收兵了,杜诺见他们要撤,本想去追,白驹挥动号旗,秦于飞击鼓示意,赵思栋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有不甘。
魏婉忽然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手心里,“你说的都是真的?”柳絮儿没有隐瞒,“其实以前我并不会恨你或者是讨厌你,我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所以不得不按照你父亲的命令去做,包括上次刺杀你,还有维汉被杀,都是我透的密,也是我暗中陷害王爷,致使王爷陷入牢狱之灾,可是我并没想到的是你的父亲竟会派人去行刺王爷,甚至是火烧天牢,如果我真的知道会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去做的,但是寰儿的死,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为寰儿报仇了,事后我找人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你的妹妹,结果她被吓得半死”魏婉两眼放空,不知道柳絮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柳絮儿拉着魏婉的手,“你现在失忆了,记不起来,没关系,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魏婉也抽出一只手放在柳絮儿的手上,“你说”柳絮儿弯弯的一笑,在脸颊上不经意间露出两个小酒窝,“你能不能经常过来啊,哥哥忙,不能经常陪我,而我又走不出去,既然你能进的来,那你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过来,你跟你讲过去的事情,你跟我讲讲外面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哥哥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怎么样?”魏婉点点头“好,一言为定!”柳絮儿看看外面的天,“你快走吧,不要被哥哥看见,要不然你会挨说的”柳絮儿送魏婉出来,魏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柳絮儿,“你真的不知道出去的路吗?”柳絮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婉,“难道你不记得出去的路了?”魏婉傻傻的笑着。
“白公子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追啊,他们既然撤退了,就说明他们已经有逃得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追上去啊”白驹看了一眼杜诺,“将军跟他讲讲为什么不让你们去追”杜诺脸色一沉,“他们发出撤退的信号很是突然,撤退时却是井然有序,这里面肯定有诈”赵思栋好像想起当时撤退的时候清翔向他们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一个嗜血的眼神吧。屋里又陷入死寂一般,“言清怎么样了,”秦于飞适当的打破沉寂,白驹叹了一口气,“捡回一条命”,听到这个消息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经过此次一战,在想破阵已是不易,魏修远研究的奇门遁甲不在我之下,明日在入阵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小心才行,要不然只是徒增伤害罢了,”赵思栋冷哼了一声,“白公子,请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于飞闭上眼睛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此阵不破,誓不罢休!”
一连破了三天,白驹终于把魏修远修改过的方阵给破了,不过此时不管是夜朝的兵马还是魏修远的势力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唐言清还没有好利索,赵思栋又负了重伤,杜诺也好不到那里去。魏修远这边只有清翔这么一个得力干将盯着,要不是保全清翔和为秉钧拖延时间,这个阵魏修远早就不弄了,也不会让清翔受这么重得伤。
整顿好兵马粮草,秦于飞在帐中正在和白驹研究下一步的计划,“报,豫王爷,这是对方主帅送来的挑战书”士兵双手递上魏修远送过来的挑战书,秦于飞一摆手,打开一看,冷笑了一声,白驹不明白秦于飞在笑什么,白驹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极其简单:五日后清崖台上决一死战,心就是一紧,决一死战?什么意思,修远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夜都出事了?白驹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秦于飞不明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字条,白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秦于飞按住白驹的肩膀,“你怎么了,”白驹两眼通红的看着秦于飞,“于飞,我好像做错了什么,”秦于飞不明白白驹此时异常的神情,是什么意思,“白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两行滚烫的泪滑下了下来,秦于飞吓了一跳,扶助白驹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询问,“白驹你倒是说啊,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于飞冲杜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退出。
白驹跪在秦于飞的面前,秦于飞扶白驹起来,伸过来的手却被白驹打掉,“于飞,我知道你待我如手足,可是我并不是,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后来渐渐地相处,我知道你和修远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修远是五皇子不假,可是修远也是一个将死的人,你还记得上次他扮成杜诺进去救你吗?唐肃忠那老贼竟在烟火里放毒,他随身携带这一颗师父留给他的续命血脂膏,他给了你,他之所以给你吃惰性草是因为他不想让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秦于飞有些站不稳,“这么说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白驹也是懊悔,“于飞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讨论这些,而是夜都有难,上次我回来,我记得他跟我说,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秦于飞,而我要做的就是帮你破阵。这次表面上是修远抄了你的巢,其实就是在跟你摆长蛇阵,所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派赵思栋等人回去!”
“难道你是想跟我说,魏修远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来耍去的吗?”秦于飞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站立不稳几乎就要摔倒,白驹想要扶住他,却被秦于飞甩开了,白驹面露难色,“于飞,修远其实不是有意去做的,他也有他的难处,”秦于飞狂笑不止,“难处?白驹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是在恳求我吗,恳求我在决战的那一天留他一条小命吗?”白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秦于飞说的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嘛,“于飞,请你在相信我一次,夜都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最好是派赵思栋他们回去支援,”秦于飞一把抓住白驹的衣领,“你是说魏修远是在跟我玩声东击西是吧”白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秦于飞连夜叫赵思栋带着剩余的三分之二的部队立马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