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美人泪
这几日梁静淑总是睡不好,在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星星零零的画面,有甜蜜的,也有悲伤的,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只好来到御书房找魏秉钧,但是不巧的是魏秉钧也不再皇宫里,梁静淑就坐在御书房等了一天,也不见魏秉钧回来,梁静淑有些生气,说好的不准有秘密,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商量,现在可好,这么早就忘记了,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点手召唤宜修到自己跟前,在耳边边嘱咐了几句,梁静淑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椒房殿。
宜修看着手里的情报,一时之间也犯了难,在临出发前,绥之给宜修留了字条,上面写着:寻远留迹。宜修不是不明白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只是这一时之间竟拿不定主意,说实话他并不希望小姐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这样很好,但是又一想,这样不仅对不起皇上,也感觉对不起小姐,这本该是小姐所承担的重担,现在却全都丢给了皇上,如果白公子在的话就好了。梁静淑见宜修在门口来回的徘徊,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悄悄地来到宜修的身后,轻咳了一下,“宜修干什么呢”宜修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下意思的把手背了过去,但还是让梁静淑看见了,“皇后您怎么过来了”梁静淑歪着头,斜着身子看着紧张,眼神躲闪的宜修,“手里拿的什么啊,拿出来让我看看”宜修傻傻的一笑,“回,皇后娘娘,什么都没有”梁静淑一瞪眼睛,“你在说一遍,信不信我叫皇上给你赐婚啊”果不其然,宜修乖乖的把手里的纸条交给了梁静淑,每次宜修不听自己话的时候,梁静淑就用这招对付他,而且每次都是屡试不爽。宜修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梁静淑,梁静淑抢过来一看,就愣住了,又翻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看懂,“宜修这是什么意思啊”宜修果断的摇摇头,梁静淑见宜修如此的干脆,就知道肯定有事。
赵思栋翻看着地图,“绥之,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呢”秦于飞和魏秉均站在四周仔细查看每一处的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如今最了解魏修远的白驹不在,魏秉均只好先走,让白驹随后赶过来,只是这个地方先不说是地理位置奇特难找,光是山谷的入口就七八个,要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就走不进去,“于飞,你说,修远会在这里吗?”秦于飞也开始有所怀疑了,按理说在门口摆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关术或者是设一些莫名其妙的机关还是蛮符合他的,可是把自己关在这么个极其复杂的地方,是不是有些过了。“不知道,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有白驹的消息了吗?”“白驹说这一两天就能到,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赵思栋把手里的地图收了起来,“要不等白驹来了再说吧,也许他能想出办法”魏秉均点点头,看向秦于飞“于飞你说呢”秦于飞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欣然接受。
入夜,白驹把思修哄睡,悄悄地退出房间,刚关上门,一回身就差点撞上梁静淑,白驹赶紧拍拍自己的心脯,“我说皇后娘娘,这大半夜的,您不好好的在寝宫里睡觉,你跑出来干嘛,”白驹左右看看,没看见宜修的影子,很是不悦“宜修呢,怎么没跟着你”梁静淑笑嘻嘻的凑上去“白公子这么晚要去哪里啊”白驹被梁静淑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他并不知道这次他们行动是背着梁静淑的,他以为她都知道,所以并没有打算隐瞒,“哦,去找皇上他们,对了你怎么没跟着去啊”梁静淑一听就明白了,“秉均惹我生气了,所以我打算跟你一起走”白驹没有对梁静淑的话产生怀疑,只是哦了一声,给梁静淑牵了一匹马,离开了魏府。
宜修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很疼,就感觉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等拖着晕晕乎乎的身体给梁静淑请安的时候,才发现,梁静淑早就不知所踪,后来想想昨天发生的事,估计小姐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下了蒙汗药,真是大意了,宜修赶紧上马离开皇城。
白驹按照绥之一路上留下的极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魏秉均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太大,他们虽然都在一个山谷,但是却在不同的方向,白驹左右看看山谷的形势,下马在看看附近的入口,就是一愣,要说这奇门暗术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可是能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入口都能设计的这么复杂,除了他的师父这个世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难道师父还活着。梁静淑来到白驹的身边,“驹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白驹得意的摇摇头,“没有,咱们进去吧”他现在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山谷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左等白驹不过来,右等白驹还是不来,魏秉均看看时间,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次走到突然,还不知道都城是怎么情况,有些担心,所以就不打算在这这么白白的浪费时间了,“于飞,不等白驹了,还是直接进去吧”于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好,那我先带人进去看看”魏秉均一摆手,“不必,还是一起吧”,魏秉均让懂得奇门遁甲的师傅走在前边,自己随后跟着,其余的人也跟在后面,就这样魏秉均、秦于飞等人也顺利地进入了山谷的第一道门。
白驹识破这里的层层机关,他敢确定,师父还活着,并且还好好地,所以他们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来到了山谷的中心地带,等白驹在开打了一扇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桃花林,梁静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好美啊,驹哥哥你快来”白驹想要提醒梁静淑要小心,但是转念有一想算了,这里的机关和暗道跟以前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想必这桃花林也是。两人没走几步,白驹就感觉到附近有人,拉着梁静淑小心谨慎的走着每一步,但没想到的是,在前面的桃林里竟有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练剑。白驹和梁静淑都停下脚步,这一招一式,白驹是怎么看怎么感觉眼熟,难道是修远?无论是在身形还是神态上都像极了,但是这样貌是不是有些区别。梁静淑则是痴痴地望着在桃花雨中舞剑的男子,那个背影是那么的迷人,是那么的熟悉,“好!”情不自禁的鼓掌喝彩。男子也听见有人在高声的喝彩,只好收招站立一旁,男子有些不悦,“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白驹上前就是一拱手,“在下白驹,敢问公子是”男子轻咳了一下,“原来你就是师父的关门大弟子啊,师兄在上,师弟任玄朗见过师兄”白驹一听,什么师父的徒弟,下意识的走到任玄朗的面前围着他转了几圈,“师父他老人家呢”任玄朗继续行着礼,“回师兄,师父出谷游历去了,但是师父临走时说,要是师兄回来了,就让师兄在谷里多呆几日”白驹点点头,“那师父还说什么了”“没有了”白驹敢断定此人指定有问题。
梁静淑上前扶起任玄朗,“好了,不要在鞠着了,起来吧”任玄朗不知怎么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梁静淑,眼睛里犯满了红丝,梁静淑感觉到任玄朗的异样“怎么了,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任玄朗自知失礼赶紧还礼“对不起,是在下冒失了,还请姑娘原谅”白驹拉过梁静淑,站在任玄朗的前面,“没错,你的确是失礼了,但看在同门的份上饶你这一回,起来吧”任玄朗站直身子,看着白驹身后的梁静淑,眼神中的复杂不是谁都能看的出的。梁静淑也感觉到此人的异常,但是说不出来,只是想要跟他多接触一下,所以一路上,梁静淑总是拉着任玄朗问东问西,任玄朗更是不耐其烦的跟梁静淑讲。走到一半,白驹停下脚步,任玄朗也听了下来,“你们先走,我来断后”一把就把梁静淑推到了白驹的身上,白驹扶住梁静淑,看看任玄朗“你先走,我来断后”任玄朗看了一眼白驹,拉起梁静淑的手就消失在白驹的眼前。
“还好吗”白驹站在前面,任玄朗站在后面,任玄朗红着眼睛,“多谢师兄惦念,师弟一切安好”白驹努力的吸吸鼻子,仰望着天空“那就好”,任玄朗慢慢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知师兄是否安好”白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好,自从你二师兄失踪之后,每一天过的都无比的煎熬,要不是他的妻儿需要照顾,估计现在我已经找到你的师兄了”任玄朗颤抖着身子,“不知二师兄的妻儿过的是否安好”白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夜空,任玄朗想要伸手去触摸但还是默默地放下了,对不起师兄请原谅我的懦弱和无能,刚想要转身,“修远你好狠的心,就这么抛下我们,忘掉一切,甚至是你的妻儿”任玄朗停住了,惭愧的低下头“师兄,对不起”还没等任玄朗说完一道寒光就从后面袭来,任玄朗一回身剑真好插在心口“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吗!”绥之嗜血的眼睛让任玄朗看着无比的心疼,梗咽的叫了一身绥之,然而这一切被站在暗处的梁静淑看的一清二楚,默默地留下一行的泪水,想要上前去抱住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子,但还是选择离开,这是他接受的惩罚,魏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