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有钱了,出手当然大气,这一来便是住的天字号房。
他没有忘记初心,既来之则安之,穿越而来便好好地活一世,只不过在接连发生怪事,渐渐揭开这世界的一角时,言安的念想也渐渐发生了偏移。
他不再满足于当个普通的富豪苟活于世,他觉得在这奇怪的世界,想要安稳的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还得需要一点实力支持。
所以,他想要变强,等他强大了再来过富豪的奢靡生活也不迟,而且…他也想要修个仙玩玩。
神奇的手段,超脱凡俗,言安也渴望如此。
在他目前的认知里,这里食物链的顶端应该是修仙者,那么他便要成为修仙者。
言安闭眼揉了揉眼睛,自己身体的神秘他到现在都还迷迷糊糊,在这边又没有谁教他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更没人为他解释身体的异状,只能靠他慢慢的探索。
可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啥都不懂,这要探查到何年何月。
嗯,慢慢磨吧,总有一天会明目的。
“唉,我好难啊……”
言安轻轻叹了声,便走到了床边的一个檀红木柜旁,这木贵不高,上面还放着盆栽,和一面铜镜。
“果然,县城里的客栈就是比镇里好太多了。”
言安照照镜子,看清楚了他的脸庞,俊朗阳光,隐隐还有一点稚气。
莫说,还真有些好看,至少比他上辈子好看多了,若是他上辈子这样,妥妥的一枚高颜值小鲜肉。
他对镜子眨眨眼,撩起一丝额前垂落的头发,低语一句:“我现在这是多少岁来着,我怎么没一点印象,不会连这个也都忘了吧。”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言安放下了铜镜,又坐回桌子旁整理思路。
入世,寻剑,变强!
还是把“变强”放第一位吧,毕竟,有实力才能有底气“天下行走”嘛。
……
……
同一时刻,某地街巷。
有四个人正在互相火拼,刀光剑影,金属的碰撞摩擦声不绝于耳。
世人皆穿黑衣,两人持着锁链小剑,另两人则是握着银刀。
真气鼓动,内力激荡,配合着刀剑哀鸣,四周的物品借被于波击碎。
观其两方虽打的激烈,但是手持铁链的两个黑衣男子欲战欲退,欲退欲战。
“砰砰砰砰!”
火花四射,一个黑衣人的锁链瞬间被砍碎,那柄带着残余锁链的小剑瞬间被弹射进了旁边的墙里。
那拿着锁链的男子下意识后退几步,看着断裂的锁链,眼中流露惊骇之色,叫道:“精铁锁链竟然断了,你……你们究竟是谁?!”
他的同伴也与其对手瞬间分开,看着插进墙内的小剑,黑色的锁链还在不停晃荡,脸上也是震惊一片。
他也急忙叫道:“二位阁下,我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穷追不舍!”
这边手持银刀的两名男子沉默不言,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凝重了。
这两人对视一眼,双手握刀,以更快的速度冲上去。
对面两人瞳孔一缩,同时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人几乎吼道:“二位,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握刀之人依旧没有开口,冷冽的眸子始终锁定着前方,仿佛听不到对方的问话。
没开口并不代表没有回答。
而他们也的确回答了,那就是刀光,凛冽的刀光……
过了晌午,下午烈阳高照,高温席卷了大地每一处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焚烧一切!
不到半刻钟,巷子里的动静终于结束了,墙角边正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鲜血流淌一地,锁链也被斩成了数截散落四周。
微风拂过,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小巷。
站着的两名黑衣人飞快挥刀入鞘,其中一人上前蹲下,熟练的从尸体上摸出了两块玉佩。
血色玉佩,还有个淡淡的月字刻在其上。
看着玉佩,黑衣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二十!”
收了玉佩,两人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浓浓的血腥气经久不散。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浑身肮脏的流浪狗出现,饥饿的它用鼻子四处嗅了嗅,突然它身形一顿,扭头便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偏僻巷子,狗吠声响起。
片刻功夫,又有数条流浪狗出现于此,它们皆瘦弱不堪,显然个个都是饿了好几天了。
这时的看到了“肉”,闻到了血的味道,狗嘴里开始不停分泌着涎液,狗眼仿佛都冒出了绿光。
……
与此同时。
某处酒楼,一间幽静雅间内。
满目狼藉。
汤汁菜叶撒了一地,香气扑鼻。
但是,在数种菜香的里面却混杂着一股子血腥气。
客房内,此刻还站着两个穿黑衣的男子,银光闪过,伴随着摩擦声,他们挥刀入鞘。
其中一人走向前去,在地上躺着的两名锦衣男子身上摸出两枚玉佩。
玉佩仍然呈血色,而且一面还有淡淡的月字勾勒其上。
“十八!”
“太慢了。”
“嗯。”
这人收好玉佩,和另外的黑衣人相视点头,随即同时钻出了窗外。
窗户敞开,微风吹了进来,携裹着雅间里混乱的气息…渐渐变得稀薄。
这里陷入一片死寂。
半个时辰后,敲门声响起。
“二位客官,还需要换酒吗?”这是小二的声音,他的托盘里盛着两小坛子酒,路过此处问道。
没有回应,他默默离开。
又过了两个时辰,另一个小二提着水桶过来敲门,等了好久,见这处雅间都没动静,于是就推开了房门。
嘭!
木桶滚在了地毯上,温水洒了一地。
他面色发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冲出了雅间。
“死……死死死人了,杀人了啊!!”
……
同样的杀人一幕,发生在了赵国的各处。
无论郡,县,都引起了不小的动乱,闹得人心惶惶,使得当地官府大动干戈,四处追查,可是案件发现数百起,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但是,被杀之人,身份一经严查,令各地官府纷纷震惊。
那些被杀之人,竟然全是暗月阁的人!
暗月阁的杀手,没有谁的手上没有鲜血,这些人,也是杀人惯犯,只不过平时藏匿的太深,再加上背后的势力强大,赵国各地的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只有一些高层官员知道暗月阁的可怕,但此刻这些杀手不停的暴露在阳光下,一经露脸就是死亡,这也就是他们震惊之处。
暗月阁,一个专门杀人的组织,此刻却在被人屠杀。
究竟是什么人,在针对这个恐怖组织。
……
……
赵国北方的某县有一个小村寨。
村子不大,只不过占地几里,村子的外围立着木栏,木栏的周围则栽种着一排排暗竹,似乎起固定的作用,也似乎为了隔绝外界。
村子外,无数的密林,几乎掩盖了排列整齐的密竹。
暗竹被密林包裹,村子被栏竹环绕。
有无数身穿麻衣的老百姓们在村里村外各种忙活,看起来都在为生活而不停奔波。
村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村民们也看起来和蔼可亲。
临近黄昏,日落而息,无数人都回到了村子。
突然,踏踏之声传来,竟有一匹黑马直接冲进了这个村子。
就好比羊群里冲进了一条牧羊犬,如此的异类,如此的突兀。
然而,怪异的是,村子里的村民依然各干各的,甚至都没有人去看那马一眼,仿佛……习以为常!
骑马之人身穿黑色劲装,其腰悬锁链,剑刃不停闪烁着寒芒,其下方某处还有着一块血色玉佩悬挂摇曳。
他骑着马一路疾驰,终于在一个木屋前停下,他飞快下马,直接冲进了木屋。
没过多久,屋内传出几声咆哮。
怒骂声传递得很远,让附近的村民都听得浑身一颤,他们无不加快脚步回到各自的屋里,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阁主,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