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内暗流涌动,随着成蛟
出征日期的临近,不安分的势力纷纷『露』头。
盖聂不无自嘲:这是看轻自己
么,在王栋述职的时候很好很安
宁,但到了自己的时候,总有那刺
客作剑下的亡魂。盖聂是一个剑
客,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或许自己
并不是王栋的对手,但他从来不认
为王栋的剑道可以胜过自己,或许
更不客气的说,此人完全就不懂剑
道。
240年的冬天,咸阳是灰暗
的,咸阳阴暗的角落里更是有着浓
郁久久未曾散去的血腥。第二年开
春三月,将军樊於期上表,自请随
长安君成蛟伐赵。
秦王令:“准!”
王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
想知道。239年六月,距离成桥出
兵结果叛『乱』已经两个多月过去
了,讨伐叛逆的将军壁死,隐隐有
消息传来成蛟在叛『乱』中也不幸
身亡了。
嬴政仿佛一切尽在心中,什么
也瞒不过他的样子,二十一岁的他
已经有了所谓的帝王之气。王贲很
是怀疑,年前嬴政就知道了自己母
亲那点破事儿,但他一直忍了下
来。
王命:“拜王翦为上将,王贲为
先锋。”
一万的咸阳卫戍军以及一千的
禁卫军随嬴政御驾亲征,而禁卫军担任二五百主的正是王栋。这一次
平叛,嬴政甚至还有心思和王贲开
玩笑:“贲,为汝加爵尔。”按照嬴政
的说法,这一趟就是走个过场,顺
带给你小子加加爵位,多简单的事
儿。
真的这样简单么?王栋可不这
么想:若这个世界真的是天道少女灵儿以秦时明月
世界为模板的话,政哥这是完完全全借故
逃离咸阳的那个大漩涡,准备到韩
国展览自己心心相念的人才韩非去
了。
秦王出行,自当有禁卫随身,
所谓的战争真的很搞笑,王栋自领
五百禁卫一个冲锋凿穿了阵型,接
下来就是王翦拿着绳子开始绑人
了。
成蛟约莫是挂了,据秘闻长安
君在自己军队的护卫守侯中,遭到
了刺杀,自此消失无踪。主帅长安
君下落不明,主将樊於期逃亡燕
国,按理说平叛自此应该宣告结速
了。
不过,有些人似乎不想看到活
着的嬴政回到长安。嬴政干脆顺他
们的意,将军队拉在韩战的边界线
上,由王翦进行整编、演练,静观
其变。对外的理由是:叛『乱』未
平,敌国外患蠢蠢欲动。
这一日巡查军营完毕,王栋照
例前往嬴政大帐拜谒,嬴政对王贲
还是信任的:“不日前,我帝国使臣
在韩遇刺身亡,本王欲要一探究
竟。”终于来了么,王贲直接单膝跪
地:“末将愿先行一步,为王上扫除
一切障碍。”
帐内其他两个人一个是李斯,
另一个是盖聂,嬴政玩味的询问李
斯:“李斯,有我大秦第一猛将护
卫,你是否满意。”
李斯也是随即跪拜:“李斯定
当不辱使命。”
嬴政:“好了,李斯你可以下去
准备了。”
李斯:“李斯告退!”
嬴政没有背对盖聂的意思:
“王贲将军,寡人应某人的邀请入
韩欣赏一场好戏,依你看来,多少人可以护卫寡人的安全。”
王贲从不自谦,也从不隐瞒:
“启禀王上,末将的五十亲卫足
以。”
嬴政当即拍板:“好,就依将军
所言。”
事情到这里就该结速了,但王
栋还是赖着不走,嬴政就知道这是
有事儿了:“瞧你傻杵着的样
子。”
王贲似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王上,你可曾记得末将与王上第
一次相遇的誓言。”
盖聂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见
到嬴政如此失态:“哈哈哈,王贲啊王贲,讲!”
王栋瓮声瓮气,一点都不害
臊:“末将听闻韩王有一女名为红
莲,端是貌美…”
嬴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是
那个人说娶妻定要娶帝国公主
的。”
这一刻盖聂是真的见识到了,
这二位的感情是有多好,王栋浑不
在意的回复道:“末将的正室一定
留给王上最疼爱的公主,请王上放
心。”
嬴政也不摆帝王架子了:“王
贲竟然如此大不敬,寡人定要罚
你…寡人罚你快滚。”
王栋真的屁颠、屁颠滚了。
这一晚的经历,简直是刷新了
盖聂的三观:那有这样的王上,那
有这样的臣子。
嬴政却是漫不经心道:“盖
聂,你可知王贲为何以八岁弱龄就
可以担任寡人禁卫的五百主。”
盖聂行礼:“王上,盖聂略有耳
闻。”
嬴政的目光深邃、仿若洞穿人
心:“你明白就好。”
盖聂当然知道,去年冬天以
后,王栋早已是千人将领。这意味
着什么,不言而喻!
王翦自领整编后的十万大军,
陈兵秦、韩边界。秦国大军压境的
理由很是充分,我秦国的使臣在你
韩国境内出事儿,你必须给一个说
法。秦王嬴政顺势派出使臣李斯,
是由五十禁军护卫,这倒是没什
么,关键是那禁军的头领王贲,却
不是好相予的角『色』。
韩非已然创立了流沙,回到韩
国的他已经连破数件大案,这次更
是挫败百越阴谋,救回了红莲公主
与自己的太子大哥。看似完美的结
局,情势却是瞬间急转而下,韩国
一下子风雨飘扬了起来。
韩国,紫兰轩。
韩非品着美酒,在他左侧是眼
带忧『色』,扳着面孔的紫女,紫兰
轩名义上的女主人。在他的右侧有
一位坐得异常端庄的儒家青年,这
人正是张良,只不过他现在很不自
然就是了。
最后一人,是坐在韩非对面的
男人,身边放一柄鲨尺,他赫然是
鬼谷派的卫庄。紫女似乎终于看不
下去了,一把夺过韩非手中的酒
杯:“韩国需要你,你不能再喝
了。”
韩非很自信、很聪明,往日里
给人最多的就是那乐观的一面,但
现在他的脸上却是难掩悲『色』:
“王位真的那么重要,大哥如此没
有威胁,就因为他是太子,哎,不
提也罢。”
前天,韩国太子坠马身亡,根
本不用猜:分明是自己那位利欲熏
心的四哥…
紫女却是一点不客气,直接一
巴掌啪甩在韩非脸上。虽然不疼,
但韩非很委屈:“你这女人,又动
手,早知道上次不救你了。”
紫女依然冷漠:“醒了么!”
“好了,好了,我根本没事儿。
对了,那秦国使臣就在路上了吧,
好久不见我那师弟,分外想念
啊。”感慨一番过后,韩非挪揄的看着卫庄:“卫庄兄,听闻此次的护卫
统领是天下有名的王贲,虎魄的持
有者,不知道卫庄兄有何高见。”
卫庄从来都是酷酷气死人不偿
命的模样,这次韩非终于看到了卫
庄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