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站到焰灵姬身后杵着,仿若小山的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人。此情此景,驱尸魔也很无奈:“主人他那一晚后,便有了隐退的念头,没有人可以改变主人的心思。”
本以为死绷着个脸,不会说话的卫庄,竟然开口了:“秦国传来消息,秦王耗资百万,为那人打造了黑日。”
韩非表示头很疼:“原本以为你这冷冰冰的家伙不关心呢。”
卫庄冷眼:“公子,嬴政一旦加冠亲政,内有如此猛将,再加上雄师百万,你就一点不担心嘛?”
韩非日常和卫庄急眼:“我的大将军这可是你『操』心的事儿,我一个闲散公子爱莫能助。”原来不久前,卫庄『毛』遂自荐成为了新一任韩国的大将军。
卫庄也是一等一的毒舌:“哼,红莲你总是要管的吧。”说完这句话,卫庄拂袖而去。紫女上前安慰韩非:“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
韩非哂笑:“紫女你说,王贲难不成真的是我韩非的克星?”
紫女沉默,她想起了那晚的城楼之上,韩非对自己的『性』命相护:“那个人很可怕!”
天泽为何突然就有了归隐的念头,难不成真的是大仇得报就满足了么?不,是王栋的那一拳,那没有附加任何功力的一拳,这才是击垮天泽雄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驱尸魔不说,是韩非不知道,还是卫庄不知道?只是大家在心里,不说罢了…
焰灵姬第一次感觉天地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主人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剩余三个人都可以选择和天泽归隐,但只有她焰灵姬不行。
韩非虽然对红莲那里还是一筹莫展,但同样的他也不能不管焰灵姬。韩非以眼神示意紫女,紫女无奈俯身:“好妹妹,若是没有什么去处,来我紫兰轩吧。”
只是焰灵姬自己没有发觉,到现在她还握着那人的虎魄,兀自没有松开过…
大秦咸阳,秦王的銮驾已经开拔,随行护卫的是王栋及五百禁卫。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足足行进了两日有余。
雍城的赵太后恍然未觉,只是感慨自己的儿子就要亲政,说失落总归是有的,毕竟自己不能向过去那样保持朝政只是相较于太后的失落,在嫪毐这里已经完全转化为了杀意与愤怒。
甚至嫪毐还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干掉嬴政,用自己的孩子与楚国公主方出世不久的孩子交换,指鹿为马,让他嫪毐成为这个帝国真正的主人。
阴谋在发酵,嫪毐的勾当注定是上不得台面的。反观嬴政,选择的是堂堂正正、以王者的气势粉碎一切魑魅魍魉。
方至雍城,就有信使快马加鞭:“启禀王上,长公子扶苏突犯疾病,请王上定夺。”
嬴政直接下令王栋:“去,自领五十铁骑,将寡人的公子带回来。”能够将嬴政弄到雍城故内宫更好,再不济也要调走王栋,这就是嫪毐的策略。
慈宁宫,这是敏代在雍城的居所。禁卫里自然不乏认路的好手,王栋一马当先,宫门早已敞开,就等着这一行人进入。目的地,五十名亲卫下马,上弩,牢牢控制住慈宁宫的正门。唯有王栋一人入得宫墙,没有什么礼节,更没有什么客套。
诺大的宫殿,冷冷清清只有三人而已。王栋上来就掐住老嬷嬷的脖子:“这是不是公子?”
“咳咳。”原本生养就消耗了元气,又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敏代在雍城的日子看得出来并不好过:“将军,他确实是大王的公子,在他屁股后的菱形胎记,是不会错的。”
此言一出,王栋当即掐断了老嬷嬷的脖子:“夫人,大王让末将带公子回去。”
只是带公子么,敏代笑了,是那么的凄厉:“将军,敏代有一事相求,请将军一定要保护好扶苏。”
王栋依然是那么冷冰冰三个字:“我会的。”
敏代楚国公主的身份注定她不可能成为大秦的王后,谁让他有一个作秦国丞相的哥哥。而且嬴政也不想要什么王后,赵姬给嬴政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儿子可以留,但拥有楚国皇室背景的敏代却必须死。
王栋看着这一位夫人将丹砂吞服,再不犹豫,将公子护在自己的左手臂膀,大踏步走出殿外。
这时候的慈宁宫外,密密麻麻三千甲士,将这里围得是水泄不通。话说嫪毐还真的看得起自己,自己秘密训练的大半军队都在这儿了吧。
雍城祭坛,此刻已经是四门紧锁,外面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完全不影响嬴政的冠礼继续。除了身边长剑已然出鞘的盖聂,大秦内功的秘密高手已然与来犯的数十江湖豪客战作一团。
历任国君的灵位都在这大殿内,这里亦是整个雍城内的最高点,嬴政他居高四望:“盖聂,通知到了么?”
盖聂抱剑:“王上,王翦将军的勤王大军很快会到。”
嫪毐为何如此自信?太后的印玺在手,雍城的死囚、力士、衙役、府兵、郡兵,尽皆为他所用。大秦禁卫再传的神乎其神,能以一敌十乎?七千人的武装攻打一个祭坛,在嫪毐而言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祖庙宫墙不过十米,根本是无险可守,一旦城门告破,必可铲除嬴政。嫪毐的愿望很美好,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在自己主力督办的府兵、郡兵大军面前,对方竟敢城门大开,两百禁卫悍不畏死的冲锋,狠狠地在嫪毐所谓的大军撕开一道口子。
此时,各门仅有五十人把手,另有五十名亲卫牢牢守卫在祖庙之外。王栋带来的禁卫,弩剑矛三样制式装备,无一不精。大秦精锐,今日方显神威!
在王栋看来,仓促训练一年的军队能有多少的战斗力,更何况真正为嫪毐出战的又有几人,不过是重赏外加蒙蔽的手段。
王栋的一声军令,五十亲卫当即整装上马。王栋一马当先,作为箭头『射』入敌人阵营之中。一整排的大盾、密密麻麻闪着寒光长矛,让人望而生畏。好个王栋,无匹的巨力以千军横扫之势扫平一切障碍。
何为不讲道理,这就是不讲道理!黑日自铸成之后,还未曾饮血,不想第一次的屠戮却是大秦的儿郎。
雁行冲锋,王栋的背后交予了自己的亲卫。而他自己也并没有施展霸道的屠杀枪法,反而是缩小内圆的混元一气,只要矛身的延展范围,均是王贲的绝对领域。杀再多的人也没有意义,王栋此行的目的是扶苏,绝不恋战。
冲阵,是残酷的,尽管王栋以无匹的伟力开路。但随即围拢而来的杀机还是让数十名近卫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