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要求赵种联军灭秦,已经达到目的。本不想留下,但是想想自己耍耍嘴皮子就走了,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只得拱手:“承蒙赵侯不弃,孟轲愿意暂留赵国,以薄德浅学,与赵侯分忧一二。”
赵种哈哈大笑:“好,我这就去回复楚使,联军灭秦之事,我答应了……”
“赵侯英明!”孟子大喜。他的计谋,成功了。
然而,孟子所作所为的一切,全都被王栋获知。他跟赵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都显示在了卫鞅的面前。
“这个孟子,挺骚哇!不对,这个孟子,挺记仇啊,不但记仇,而且蔫损蔫坏。背地里,鼓动别人灭人家的国,就为了,他儒家的学术,能够在这乱世中兴。何来一点仁慈,何来一点仁义?”
王栋啐了孟子一口:“不要脸的老东西……”
“啊?你说什么?”
稷下学宫里,唯一的六进大宅邸里,在王栋旁边的慎到,一脸的不解。他还惊讶与王栋的天机算数,简直是神了。
自己就那么一说,他就能通过彗星径天,推算出楚国要联合众国,来灭他秦国。但是,他没想到,接着,王栋就来了这么一句,什么,不要脸的老东西……
王栋连忙微笑:“慎到先生莫怪,卫鞅想起一些往事,与慎到先生无关。先生,夜深了,咱们改日再谈,如何?”
慎到把消息传到,就算是尽了同为法家的情谊。见王栋开始赶人,知道王栋接下来是有自己的事儿要办了,于是拱手微笑:“与大良造一见如故,不知觉间,竟然不觉深夜。打扰先生休息,老身惭愧。”
王栋两人寒暄了一阵,慎到走了。
慎到刚走,负责门卫的卫兵来报:“齐王让属下告知先生,秦君来访……。”
嬴渠梁深夜赶来,不顾个人安危,可想而知,一定是嬴渠梁也已经根据斥候的密报,得到了消息。
彗星径天,刀兵动荡。却利指秦国。诸国的眼珠子,都盯在了秦国。秦国,现在危机四伏。一个不小心,就要遭受刀兵之灾。
然而,秦国现在,打不起。真打不起。虽然有几万骑兵,还有王栋装备的五千重骑兵。但是,要是真打了阵地正仗,根本打不起。王栋不是神,嬴渠梁也不是仙。
秦国,现在最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安安稳稳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没有刀兵的岁月,修生养息。让变法顺利实施,然后聚集民力,成为国力。才能秦国最最需要的环境。而不是每年都~干仗。
秦国刚刚缓了一口气,这又要打。在打下去,秦国要彻-底折腾废了。
平安,秦国要没有刀兵二十年的岁月,繁衍生息,慢养国力。然后,才有成为大国的可_能性。
嬴渠梁顶风冒雪的进来,看到王栋的房子:“嚯,好家伙,田因齐这老东西,对我秦国大良造,还是蛮照顾的嘛,哈哈。”
嬴渠梁还在故作轻松的开玩笑:“方才跟田因齐寒暄了一阵,赶紧来找大良造。”
王栋点头:“彗星径天,秦国面临刀兵之祸,君上不想打,对嘛?”
嬴渠梁凝重的点头:“是啊,秦国实在是打不动了。在打下去,已经是穷无可穷。今年终于收了点粮食,刚刚见一点好日子的苗头,这要是在来一仗,死伤不说,国力民力,将会再次彻底空虚。大良造这两年劳苦奔波,攒下这点家底,又要搭进去不说,即便不灭国,可能,还得比之前更穷,更惨,更危险。秦国,需要没有刀兵的岁月,至少十几年时间呀,大良造。”
王栋点头:“君上,这件事儿我早就想到了。放心,卫鞅一定竭尽全力,让刀兵之祸,不再近邻我秦国。”
嬴渠梁眼睛一亮:“大良造可有妙计止住刀兵?”
王栋摇头:“彗星径天,四大国,蠢蠢欲动。魏罂意图一统天下,芈良夫意图恢复天下老二的威望,赵种害怕老四的位置不保。这几个国家,如果臣所料不错,是说什么也要蹚这趟彗星径天的浑水的。这几个国家,都要动兵炫耀武力的。唯独这齐王田因齐,有名臣辅佐,尚且还在摇摆之中。”
嬴渠梁哀叹一声:“秦国最弱,果然是一动刀兵,就想到要拿我秦国开刀。这些东西,他娘的。”
王栋惨笑:“都是捡软柿子捏嘛?待我秦国强大之日,他们就不敢了。咱们也去熊别的国家。”
嬴渠梁再次哀叹:“话还是说回来,如何止住这刀兵之祸。”
王栋闻言,微笑:“君上,不必担心,此次彗星径天,刀兵动荡。然则,位置是西坠太乙,利在秦国。”
嬴渠梁本不是那种信奉上天怪力乱神之人,闻言更加焦急:“大良造,一国之命,岂能交由天象之说?”
王栋又是一阵大笑:“天象之说,无有无不用。可信可不信。这里,卫鞅跟君上保证,刀兵之祸,不会降临秦国。”
嬴渠梁皱眉:“那,那会降临哪国?”
卫鞅闻言一凛,他想起了这该死的孟子。于是咬咬牙:“臣将会将刀兵之祸,引向赵国!”
嬴渠梁咔吧着眼睛:“赵,赵国……”
王栋点头:“对,赵国!”
王栋将孟子秘密到赵国,劝说赵种合兵攻打秦国之事,系数说出。嬴渠梁气的一拍桌子:“这老梆子,老子派人杀了丫挺的。娘的,简直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坏水,什么东西?”
王栋微笑:“君上不必担心。待卫鞅将刀兵之祸,引向赵国,孟子老匹夫,这辈子就休想在去任何国家了。他这辈子,将会郁闷而死。试问,一个一辈子可下出了一个主意,结果还是一个差点灭国的主意,他孟子,这天下,岂能还有他孟子的去处,岂能,还有儒家的生存之地?”
嬴渠梁向来对王栋深信不疑,也不问王栋要怎么做,而是问道:“大良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秦国只要能出力的,不管什么条件,不管需要什么,任意调取就去。那,我需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