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久离开了钟离命绝的家,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却听见肚子跟他抗议的“咕咕咕”叫,自言自语道:“去张叔那里蹭饭吃吧!”
走出钟离命绝的家,来到张叔的小酒馆,今天的生意还不错,走进酒馆里,朝着二楼上菜的张叔招手道:“张叔!”
张叔一看见戚善久,着急忙慌的跑了下来,对戚善久说道:“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做人啊!”
戚善久摆了摆手,说道:“张叔不用担心,他已经离开威西城了,我饿了,可以请我吃饭吗?”
张叔笑呵呵的牵着戚善久的手,朝着后厨走去,边走边小声说道:“他走了?走了也好,威西城全都是不好的回忆。去后厨吃吧,厨子炒好菜了,你就夹出来一点,每一盘都往外夹一点,别可一盘夹,在后厨吃饱了,就去你房间休息吧。”
戚善久开心的说道:“好的!”走向后厨。
戚善久在张叔的酒馆里住下了,张叔好吃好喝的供着戚善久,也不让他干活,也不用戚善久帮忙。戚善久这三天一直在后院里休息,闲来无聊的时候,拿着自己的苗刀帮助后厨的伙计们砍柴、剁肉,就当修炼刀法了。
戚善久在张叔小酒馆的后院里,拿出一个木墩子,放在地面上,拿出一块木头,放在木墩子上面,沉住气,两只手握住苗刀的刀柄,举过头顶向下劈去,不仅劈断了柴火,连柴火下面的木墩子也被一刀两断,甚至更下面的土地都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戚善久喜欢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喜欢细微掌控的感觉,这种不受控制就破坏掉木墩和地面,让戚善久感到非常不满意,每天费力的进入拟态状态,在拟态状态下仔细锻炼自己对身体和力量的控制。不知不觉间,木头被劈光了,就拿排骨来练手,增强自己对身体和力量的掌控。
后厨的那些人都很喜欢这个小孩儿,因为戚善久砍的柴火大小差不多,切得排骨也几乎一样大,而且根本不会累,有多少砍多少,很大程度减轻了后厨的工作量,他们甚至可以早上晚起来一点,多了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因为戚善久的原因,伙计们全都在睡觉,但是老板年纪大了,觉比较少,对于伙计们睡懒觉也没有去说他们,毕竟该做的工作都没落下,便独自一个人在酒馆里扫地擦地。
“哎哎哎,老板!老板啊!开门!在不在?”一大清早,酒馆的大门还没开,就有一个人大力的砸门。
张叔不知道是谁,小碎步捣腾着跑了过去,打开了门,看到一个刀盾巡逻兵在门口,便问道:“怎么了?您来的太早了!食材还没准备好呢!”
巡逻兵摆了摆手,拿出一张纸,对张叔说道:“您说笑了不是?我不是来吃饭的,钟离明,被通缉了,这是悬赏令!”说完话将那张画着钟离命绝人头像的纸递给了张叔。
“要是看见他了,赶紧报告给我们。三天前,他在威西城杀了三个小队长,还有一个小孩儿,然后逃走了,上边非常生气,非常重视这件事,钟离明罪大恶极,发布了这个威西城悬赏令,一千颗极品灵石呐!不知道钟离明怎么值这么多!而且这个悬赏令会传遍整个元龙皇朝,老板你小心点,这孩子你也知道,挺邪门儿的,注意点儿啊!”巡逻兵说完话之后,也没在意老板变化极大的表情,以为他被吓到了,走向下一家,继续敲门叫喊。
张叔听那个巡逻兵说完话之后,仔细观察手中微黄色的兽皮纸,最上面写着威西悬赏令五个大字,中间画着钟离命绝的画像,下面写着他的罪行,还有承诺的一千极品灵石,右下角有元龙皇朝的标识,代表整个元龙皇朝都会收到钟离命绝的通缉令。
张叔看了好一会儿,连忙塞进怀里,探头看向左右,发现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看样子像是佣兵或者赏金猎人的模样,围在那个巡逻兵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个小小的先天初期魂师,居然值一千极品灵石?好买卖,哥几个,这一千极品灵石咱们得想办法赚了,到时候咱们哥几个一人一把极品法器!在先天境界咱们岂不是能横着走?那可是初入金丹期的修真者都能用到的好东西啊!”
张叔赶紧关上酒馆的大门,并在里面锁了起来,跑向后院,来到戚善久的房间,推门就冲了进去。
戚善久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睛鲤鱼打挺站在床上盯着看是谁,看到是张叔,便坐了下来,不知道张叔他怎么了。
“小久啊,你看看这个。”张叔将手里的悬赏令交给戚善久看。
戚善久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钟离命绝被通缉了吗?为什么啊!”
张叔焦急反问戚善久道:“三天前不就是你去钟离明他家那天吗?这悬赏令上写着死了三个队长,还有一个小孩儿,怎么回事?他杀人了?你怎么没阻止他啊?”
戚善久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回答道:“我不知道啊?他好像是跟我说过,他杀了几个人,还说什么因为我死的,我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啊,我俩打起来了,我被打晕了,醒了之后钟离命绝还好好的啊,没看见其他人,我不清楚......”
张叔来回踱步,问道:“钟离明去哪了你知道吗?”
戚善久回答道:“不知道啊,他好像知道会有人要抓他,当天晚上就离开这里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
张叔思前想后,对戚善久说道:“等你吃过早饭了,就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了,早晚会查到你头上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你也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别吃饭了,现在就走,快走,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了!快!”
戚善久迷迷糊糊的被张叔拖出了屋子,走到后院的后门,张叔还在叮嘱戚善久,说道:“对谁都不要说你去过钟离明家,不要被抓住,快点走。”拍了拍戚善久的后背,将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戚善久在清晨的冷风中凌乱,脸上还有惺忪的睡意,张叔一直在赶他走,他也没办法厚脸皮留下,只好离开。走出酒馆后门的胡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走路照往常轻快一些,双手掐腰看着周围渐渐密集的人群,左手在腰间拍了几下,猛地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