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空桐竹翎也跟着楚星一叫道。
七师兄轻轻点了下头,随即把一封信递给楚星一。
“刚才师父回来了一下,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后就走了,他让你尽快把这封信送到魔皇手里。”
“魔皇?那找我干什么,最起码也应该找个魔族啊…”由于天柱峰地处妖魔两族都无法顾及的地方,而且天柱峰的宗门向来都是有教无类,因此宗门里有魔族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魔族修行者的数量确实偏少。
一方面是楚星一怎么也算是妖族的人,让他去给魔皇送信总是有些不太合适,另一方面,他现在身上还挂着垂秘院特级探员的身份,这就更让他有些为难了,让死对头的情报探子给魔皇送信,亏得吕真人能够想得出来。
“额…反正师父是这么交待的,你拿着这个,师父说有这个魔族至少不敢拿你怎样,而且大陆上已经安排了人去接应你,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它亲手交到魔皇的手中。”七师兄自然也知晓其中的不妥,不过既然是师父吩咐的任务而且有他的保证,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楚星一接过七师兄递来的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牌子,或许用卡片来说更为合适。
这张卡片大概半个巴掌大小,厚度比硬纸厚不了多少却更为坚硬,以楚星一的经验甚至判断不出它究竟属于哪一类材质。
“行,那我收拾收拾马上出发,坐船从天柱峰到妖魔大陆要好一段时间呢。”既然有吕真人的保证,就送个信他自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倒不用这么急。”七师兄摆了摆手中的扇子。
“天柱峰有一个直接通往大陆边缘的单向定向传送阵,你明早再走也不迟,即便只是送个信但也算是远行了,多做些准备。”
“七师兄,我能随行吗?”看到交待完事情正准备离开的七师兄,空桐竹翎连忙问道,她很清楚楚星一的身份,让他独自一人深入魔族大陆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个…”七师兄犹豫了一下“师父只是让小师弟送信,虽然没有明说但应该是不能随行的吧,你放心,师父的名头在魔族那边也很好使的。”
“我又不是没一个人远行过,而且还有师父的保障,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去过魔族大陆。”楚星一示意空桐竹翎不用担心,不过是送个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听到楚星一说他去过魔族大陆,七师兄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行了,赶紧去准备一下吧。”
刚刚走出铸造房没几步的楚星一转身又走了回去,虽然理论上这一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的。
。。。
刚和铸造房工匠交代好的楚星一刚一回到山上就看见李莞萱愁眉苦脸地在来回踱步。
“什么情况?去不了南方大陆了?”不到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呢,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唉~”李莞萱叹了口气,她自然是看到了楚星一的靠近。
“差不多吧…对了,问你个问题,从妖族最南边的城市到帝都最快要多长时间?”李莞萱语气突然一转问道。
“这个...你要是舍得花钱不嫌累的话,半天就能到,当然,这个‘钱’不光是晶石还有真金白银,你问这个干嘛?”楚星一回忆了一下妖族的地图回答道。
“最快?”李莞萱眨了眨眼睛。
谁知楚星一竟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最快,你要是有军部密令或者是垂秘院的探员,连续传送的话一刻钟都用不了,不过你只能走商用传送阵,办手续需要不少时间的。”
“再问一个问题,妖皇事多不多?”李莞萱再次抛出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题。
“妖皇?我也就见过一面,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挺干练的人,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李莞萱掐着手指算了算,随即有些无奈拿出一封信“师父让我尽快把它送到妖皇手里。”
“你也送信?为什么师父不让我去给妖皇送?”楚星一从储物袋内拿出和李莞萱手中信封一模一样的一封信,按理说他来自妖族曾经也隶属于妖族,甚至和妖皇也算是“熟人”,但是为什么吕真人偏偏让他去给魔皇送信?
李莞萱耸了耸肩“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这样的话…不行,我马上就得走,要不然赶不上船了!”
看着李莞萱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楚星一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封,真不知道他这个便宜师父究竟是在想什么。
。。。
无声无迹的,楚星一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是在海上,不过已经能够远远看到那望不到尽头的海岸线。
天柱峰的传送阵并没有直接把他传送到大陆上而是传送到了海边,按理说再往里传送那么十几里应该并不费事,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天柱峰不这么做,难不成是为了尊重妖魔两族的领土主权?
没有想那么多,楚星一朝海岸线飞去,这里已经是浅海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还能看到远处出海捕鱼的渔船和在岸滩附近游泳玩耍的人们。
楚星一找了一处没人的岸边降落在魔族大陆上,他目前还不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往大陆深处低飞了没几里地,楚星一就看到一个全村以捕鱼为生的小村庄,无论是远远望去还是走进去仔细观察,如果不是十分信任天柱峰传送阵的能力,楚星一真的很难确认这里就是魔族大陆,无论是人们的长相,生活习惯甚至是房屋风格都与妖族的沿海村庄没有什么区别。
从村中老人口中问到自己现在的位置后,他朝记忆中魔族的一座沿海城市飞去,熟记妖魔大陆的地图是垂秘院探员的基本功,不过相比于妖族,在他的记忆里魔族这边的地图就粗糙了很多,除了不可能发生改变的山川河流大地势和同样很难移动的魔族城市以外,一切有关于小镇与不成建制的村庄都在地图上无迹可寻,甚至某些偏小的城市还存不存在都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