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剑,楚星一默然不语。
上一次面对魔族时只能仓皇逃跑,几乎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这让楚星一稍有松懈的心再次紧绷起来。
他需要变强,他必须变强。
这仅仅是第一件事而已,虽然是出了意外,但谁能保证剩下两件事能不出意外呢?
谁能保证以后一辈子不出现意外呢?
如果问什么是变强最快的方法,即便随便从大街上拽住一个人问那也一定会说是修仙。
但是“仙人”何其少,虽然在很多人眼里所谓的“仙人”只不过是修行者而已,但是如何修行依然困扰着这些人。
楚星一当然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去提升自己的武学修为。
但楚星一现在面对着一个不小的问题——没有人去指导他。
说白了燕二比他没有高到哪去,燕平倒是让楚星一琢磨不透,但燕平却没有丝毫想要指导他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自己练。
如果说走有“为首之人”的路称之为“道”的话,那么楚星一只能去走那谁也不知通向何处的“路”。
但这也是让楚星一十分奇怪的地方,为何整个世界都如此推崇剑,如此在意“剑道”,而“刀道”一词楚星一却从没有听说过。
他相信历史上的无数伟人中一定有人曾到达那“刀道”的巅峰,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流传下来。
“你们手中的剑自万古以来便已存在。”
“当然,很多其它的兵器出现得也很早,像刀、枪、棍、弓,等等,很多很多,但未何世人唯独尊剑呢?”
对于燕二每日的“故事”讲解楚星一从来不去关心,但今天正好说到了楚星一的疑惑之处。
“那是因为相传在万年之前,有一人仅依靠剑道以纯粹的武道打遍天下无敌手,包括那些视普通人为猪狗的修行者。”
“而也正是因为没有丝毫修为却打败了不可一世的修行者,这位前辈被世人尊称为‘剑圣’,也正是因为‘剑圣’的缘故,普通人不再敬畏那些平日令他们恐惧的修行者,开始了积压已久的反抗。”
“但是结局却是十分残酷,像‘剑圣’那样的武道高手整个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在修行者强大的平均实力下人们所有的希望都化为绝望,除了妖族的中大型城市,几乎所有的城镇都经受了修行者们的怒火。”
“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最后皇族不得不出面才把事情摆平,而‘剑圣’也因此事引咎自废武功,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不过据说在‘剑圣’自废之前已经有了传人,只是他叮嘱他的传人不要再牵染世事,因此这万年间在武道上再也无人敢称‘圣’。”
“而‘剑圣’的精神却随着剑流传千古直至今日,虽然世人已没有多少人真正知道剑圣的故事了。”燕二叹了口气。
“其实说道底,不过是愚人的盲从罢了。”
燕安澜燕安晏两人沉默不语,似乎想从“剑圣”的故事中学到什么。
楚星一也没有说话,他对“剑圣”的故事不感兴趣。
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世间曾有人和他师父杨菀一样斩那所谓的“仙”。
握紧手中的剑柄,楚星一觉得不能再这么凑合下去了。
“我要刀。”
。。。
找把刀对于燕平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楚星一依然不知道练什么。
所以他只能选择最极端的方法。
找到正在闲逛的燕平,楚星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昊城有没有那种能够和很多人打架的地方。”
燕平被楚星一的话吓了一跳“你要搞什么,以你的武学水平考垂秘院真的绰绰有余,不用拼命。”
楚星一摇摇头。
燕平也终于明白了,垂秘院并不是楚星一的目标,只不过是个跳板而已。
“昊城内是不可能有的,不过城外东面有一家非常‘有名’的地下赌场。这间赌场什么都赌,自然也有赌比武胜负的。”
“但是那里刀剑无眼,我最多能够保证你受到公平的待遇,不能保证你的安全。”燕平摇摇头严肃地说道,他非常不同意楚星一去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谢谢。”楚星一点点头,然后朝着书房走去,开始今天的学习。
“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拼命,以他的背景应该没有什么不能摆平的啊。”燕平叹了口气,他越来越看不懂楚星一了。
。。。
城东赌场
楚星一看着铁笼里的战斗,心里有些不安。
正如燕平所说,这里的人非常拼命,因为只有赢了才能拿到丰厚的奖金。
而如果参赛选手是某些人手中的“牌”的话,输了会受到非常严重的责罚,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所以无论是为了钱还是命,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亡命徒。
“喔!”观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二十六号倒下了,十八号已经赢得了九连胜!如果十八号能再拿下一局就能得到五千两白银的报酬,十八号,你...”
“打!下一个!”十八号在场上振臂欢呼,观众们也跟着扯破喉咙喊出自己最大的声音。
楚星一摇摇头,准备离开,他今天只是来看看情况,没有上场的打算。
他也大概看清楚了,参赛的这些人大部分人水平是要比自己低的,而且他不是为了钱而来的,感觉打不下去的时候没必要逞强。
转过身,准备朝门口的走去的楚星一却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抹金黄。
他才发现,原来那“金黄”似乎一直在看着他,看样子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直到两人目光对视,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这里碰到埃何舞完全出乎楚星一的预料,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因为埃何舞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不知道那是谁,但肯定是聆礼王府的人。
看年龄肯定不是聆礼亲王本人,那只有可能是他的手下亲信了,而他既然敢来这里,那他周围一定有足够的护卫,那些人不是楚星一能对付的。
看到楚星一终于注意到自己,埃何舞松了口气,把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裙摆的内侧。
“我们走吧,这里有些吓人。”埃何舞强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道。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你说走咱们就走。”男子似乎很高兴埃何舞主动和他说话,带着埃何舞从二楼的观众台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楚星一没有走动,埃何舞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男子的随从把包括楚星一在内的人全部赶出三尺之外,没有人能接触到里面两人。
埃何舞就这么从楚星一身边经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哎呀,裙子...”埃何舞惊呼道。
原来是埃何舞的裙摆挂到了边上铁笼弯曲的铁丝,她也没有注意,竟扯下一小块布。
“没事没事,裙子要多少有多少,既然你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咱们就去看戏好不好...”男子牵着埃何舞的手离开地下赌场。
看着两人离开,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达官贵人们有些奇特的爱好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楚星一走到那把裙子刮破的地方,拿起了铁丝上的那块布。
摸着这块柔软细腻、泛着清香的布,楚星一没有什么反应,径直看到了布上粘的一张纸。
这张纸因为被扯下的布的原因,不是很完整,但是无伤大雅。
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楚星一越看越生气,越看越着急,渐渐握紧拳头,把这封“信”变成了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