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白秋宇顺利地带着宁琛来到了自己的家,好在是因为地址稍微的偏一些,才没有被那场大战波及,进了屋子之后,家具已经落上了一层灰尘,可是那股小小的温馨仍然存在,白秋宇释然的吐了一口气,笑着对宁琛说道:“欢迎来我家做客!”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家里一下,面对面看着此时身上脏兮兮的,各自都笑了,白秋宇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宁琛就往院子里去了,边走边说:“走了这么久,我差点儿忘了,我们家后院是有一个小型天然的温泉,忙了一天,正好可以好好地泡个温泉,看个落日晚霞什么的。”
也许是真的觉得有些脏了,宁琛没有拒绝,跟着白秋宇,三下五除二的就在温泉里面就位了,两个人被这舒舒服服的水整的浑身瘫软了下来,在缭绕的水汽里,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过去了。
白秋宇不小心瞥见了宁琛身上的伤痕,有几处伤痕,他很清晰地记得是宁琛为了保护自己留下的,不禁问了一句:“宁琛,你为什么总是奋不顾身的保护我?”
一下子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宁琛显得慌张了一下,随即冷静了下来,回答道:“朋友有难,当然要帮,子桑不也在保护你吗?”
宁琛的回答倒是让白秋宇有一丝的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但那都是转瞬即逝的,随即笑道:“让你这么一说,感觉我好弱啊。”话音一落,又送上了几声尴尬的笑。他白秋宇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这么的无能过呢,总是被身边的朋友各种保护,越想越没脸。
泡完了温泉,宁琛做了几道小菜,还是以清淡为主,两个人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白秋宇感慨着以前的时光:“人最想念的时光永远都是以前,当下再美好,也总是等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那是一辈子最忘不了的。”
“你……怎么了?”吃饭吃得好好的,听到了白秋宇突然感慨起来,话意又那么的模糊,宁琛居然有一刹那觉得白秋宇“病了”。
白秋宇尴尬一笑,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想起小的时候跟爸妈在一起的时光了。”
“喝酒吗?”宁琛突然问道。
白秋宇恍惚了一下子,立即兴奋了起来,自从离开北市之后就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酒呢,宁琛主动提及,哪里有放过的道理,立即奔向了家里的地下室,从里面拿出了当年爸爸珍藏的美酒,放在桌子上,声音都变得豪迈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今晚不喝趴下了,谁都不许停!”
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爸爸妈妈的陪伴,自己妹妹身上还有一个随时会要了命的怪物,妈妈留下了一个东西还让他们兄妹俩被宁家盯上了。从小,就没有过上过一个普通孩子该有的生活,白秋宇也是压抑了好久了,能够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用喝酒的方式卸下所有的防备,也发泄他所有的压力,这一刻,他觉得他是最轻松,最幸福的。
酒瓶子一个一个的从桌子上倒了下来,白秋宇和宁琛喝得已经快不省人事了,二人相互搀扶着到了卧室,看到床的那一瞬间,很是默契地同时失去了知觉,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借着窗外一丝皎洁的月光,微微的照在了床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身上,微风透过纱窗进了屋里,轻轻地抚慰这两个少年。
木兰从梦境之门出来,也许是对白秋宇的感情产生了共鸣,也许是被这酒气熏出来的,这个只能是当事人才知道了,落在床边看着这两个熟睡了的人,宁琛胸口露出的那些伤痕吸引了木兰的注意,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手指不禁轻轻地触摸那些伤疤,眼里思绪万千。
“想偷亲吗?”此时身后的沙发上南玄突然说话,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许已经盯了她许久了吧。
木兰顿时收回了所有的心神和思绪,心情值一下子降了下来,转身瞪了南玄一眼,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南玄紧随其后,也出去了。
“看到那些伤,心疼了?”南玄追问道。
“我心疼什么,又不是救的我。”木兰还嘴道,“你可别会错意了,白秋宇那个小子喝了酒伤心伤情的厉害,也许是因为我是历劫的那一世,跟他产生共鸣了,实在是太难受,所以出来透透气。”说完了,木兰还张开手臂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伤心伤情?”南玄微微一笑,心里不禁出现了一丝苦涩,“好一个伤心伤情啊。”
木兰听见南玄这个语气,不禁嘲笑道:“怎么,听到这个词,想到你院儿里那个姑娘了?”
南玄听出了满满地讽刺之意,本是已经结束了的一世,但总是不想让她继续误会:“我从未对她动过情,那些都是你认为的罢了。”
“死鸭子嘴硬,承认了又少不了一两肉,一个王爷三妻四妾的正常的很,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倒是揪着不放了。”木兰继续讽刺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啊,你觉醒该不是因为她吧?”
听着木兰的话,句句都扎得南玄的心痛不欲生,拳头微微攥起,冲上前去,直接将木兰壁咚在了墙上,双眼里冒着愤怒和不被理解的怒火与委屈,低吼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位妻子,就是你!我觉醒也是因为你!”
看着南玄的愤怒,木兰竟有一丝的呆滞,眼睛对视之后,她心里有了一丝的慌乱,随即拨开了南玄的手臂,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切,没意思。”说完就回了梦境之门,说是回梦境之门,其实更像是逃走的。
南玄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想着刚才木兰的每一话和每一个动作表情,心里乱得很,他突然有一种想要解开他们之间误会的冲动,既然上天都让他们以梦灵觉醒的方式再次见面了,为什么不将误会解开呢?
由于酒精的作用,让白秋宇睡了好大的一觉,屋子里都亮堂堂的了,他才睁开了有些红肿的眼睛,醒来的他看着自己正用熊一样的姿势抱着宁琛,顿时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下来,看着此时还在熟睡的宁琛,脚步慌乱几分,就先走出了卧室。
“昨晚睡的可好?”木兰已经坐在院子里的花墙上眺望远方好久了,头也不回就知道是白秋宇出来了。
“你在那里做什么?”白秋宇问道,随即就想找水喝。
木兰一只手拖着腮帮子,一只手拿着一朵小花晃呀晃:“我在思考人生。”昨晚南玄的话确实是吓到了她,左思右想地在这里一待就待了一夜。
白秋宇拿着水杯出来,一边喝水一边继续盯着花墙上的木兰问道:“昨晚喝酒喝得太多了,我没有惹事吧?”
木兰无精打采地继续看着远方,嘴上就开始胡编乱造起来:“也没有惹什么大事儿,就是看到宁琛救你受的伤,你控制不住自己就说以身相许,接着就抱着他一顿乱亲,拉都拉不住……”木兰后边的话,白秋宇已经听不进去了,嘴里的水被惊得一下子喷了出来,借着木兰的话,又想到了刚才起来的样子,白秋宇感觉无地自容。
“我们收拾收拾出发吧,尽早跟子桑无言他们会合。”此时,衣服已经穿戴整齐的宁琛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刚才联系了他们,说是遇到了小麻烦,暂时脱不开身,乐梨说他们可以借助其他途径到寻梦谷,不过得再有几天才行。”
听到了宁琛的声音,白秋宇的后背不觉发凉,但是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如此的平静,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不记得的,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随即给了宁琛一个微笑,两个人就一起出发了。
逃出来的子桑无言他们东躲西藏的时候,误入了由宁家与幽梦城联合负责的警卫区,因为这里即将举办一年一次的盛大庆典,安保强度增加,幽梦城再度以赫连师妍的面子请到了宁家的警卫来帮忙。几人暂且在警卫区域内找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馆歇脚,因为此次盛典太过于盛大,有身份和地位的人都会参加,戒备很严格,当然粉丝也很猖狂,费了好大的劲儿,五个人才找了一个小单间住下。
一路上没有缓过神来的白慕宝还一直沉浸在偶像就在自己身边的激动心情里,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定格的偶像,一度痴痴地看着,无法自拔。
“你就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黑衣人吧?”现在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的子桑无言看着余洲问道,“如果不是你的行迹不太明显的话,我可能要误伤你了。”
余洲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比较担心晓…乐梨,所以就一直跟着。”
“偶像,你跟乐梨认识啊?!”白慕宝一听这话,心里又惊又喜,“那上次跟乐梨谈起你的时候,还一副不熟的样子呢!”想到这里,白慕宝有一瞬间有一种被乐梨骗了的感觉。
乐梨还没有说话,余洲就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身份比较特殊,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这也是为了我好。”余洲说话的时候,乐梨全程没有表情,只是有意无意的看着窗外,半点儿想要跟他粘上边儿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我们这个境地有些进退两难了,外边查的太严了,这个盛典现在只是筹备阶段,还没有正式开始,一直在这里耽误下去也不行。”孟岚芝说道,随即看了看子桑无言问道,“你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让咱们离开这里?”
“我们人比较多,想要躲避警卫团的筛查,有些困难。”子桑无言回答道,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比分开行动更好的办法。
余洲思考了片刻,说道:“躲避追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行动,但是不被抓到还好,只要被发现了,没有伙伴帮忙,突破这样的防卫,有些难。”
面对现在的窘境,一屋子人暂时陷入了沉默,乐梨转过身来看着余洲问道:“这个庆典,你的团队不参加吗?”
余洲被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可以联系看看。”
“像你这样的明星,应该也会在受邀之列,你问问你的团队,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将我们弄成工作人员,随着你一起撤离这里。”乐梨平静地说道。
听完了乐梨的话,余洲立刻去联系自己的工作人员了,少了这个大明星的存在,屋子里的气氛还稍微地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和闲散,白慕宝拉着乐梨的胳膊晃动着:“乐梨,你认识余洲哥哥你都不告诉我,我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认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乐梨笑了一下,轻轻地摸了摸白慕宝的脸,“你现在不也见到了,想要抱啊,亲呀的,或者是要签名啥的,随便干,反正有子桑在这里护着你呢。”这些话说出来,乐梨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爽。
白慕宝倒是被乐梨的话给惊讶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说道:“你把我想成啥了,我一看就是正经的粉丝!追星有度,拒绝盲目!这是我白慕宝的人生信条!”
乐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子桑无言看了乐梨一眼,问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你不是一直住在地狱城吗,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在地狱城出现才对。”
听到子桑无言的话,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乐梨,突然都是一副“对呀,这么说还是真的是呢”的感觉。乐梨微微叹了口气,坦白道:“他……就是那个觉醒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