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道师”说:“潘某有幸得作锦隆会的会长,全靠二位的提携,那当然是不错,潘某再敬二位一杯!”
“哈哈哈哈!”三人又举杯。
锦隆会,是风隆宗的一个地盘,一个会相当于一个镇。原来这潘某已经作为了一个镇长级的人物。而里胥,是村级的一个干部职位,潘某从里胥升到了会长。成为里胥、会长的原因,就是由于他靠自己学到的一点道术,结交官员,帮他们解决问题,由此得到人脉,再多方联络、宣传、攀关系,得到结交官职更大的官员,又把自己挣来的钱,非常大方地送给高级官员,或请爱吃者山吃海喝,来获得他的官位。由此,他的支出非常大,时而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不过他为的就是谋取官位,在仕途上一路高升,他从年轻以来的理想,就是在朝为官,官位显赫,但是少年时却频频落榜,之后好不容易考上,却不是他想要的职位,由于官职太小、仕途艰难,就想办法另辟捷径。他辞去微小官职,却不懈地追求着,为的是在朝廷、能面对皇上级别的官。他到处学习道术,不管是旁门左道还是江湖偏术,都一概学起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正规道人,教了他一点真才实学,却因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逐名做官,和他的老师决绝,自高自是地离去,从此开始了他的结识官员、贿赂升官之路。他乐此不疲,为了官位是一掷千金,不惜自己住在一个旧小不堪的地方,把钱财都投入到官位上,送给能提携他的官员们、撑起一个精致的读书人与大道师的门面,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开在最繁华地带的书墨阁。
赵宗在一边是了解了不少,那金子开盖的时候,他也有些震撼,顿时懂得了为什么潘某会住在小旧偏僻之地。赵宗懂得了他这样来谋升官,今晚就有些想离去。但是由于他见潘某确实有些道学本事,待留下再探探他是否真的有解咒的能力。
“这位啊,是我新招的学员,今天都还在书墨阁给我帮忙呢!”潘某介绍说。
“哦!这位小青年看起来有点潘道师你的风范!”钱尚书呵呵地浅仰一仰头说,“小兄弟啊,你跟着潘道师学习,那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
“是啊!”旁边的金御史也呵呵的笑着应和,“来,小兄弟,我们一起喝一杯!”
赵宗此时不好推辞,就有点违心地也端起酒杯。四人举杯。
第二天,赵宗跟着潘某去了锦隆会。锦隆会为风隆宗的一个小的组成部分,所以不远。
在锦隆会的会长室,比较闲散、不忙碌,只有偶尔几个人来办些事。但是有来找他的人时,他的态度却和在书墨阁有些不同,在书墨阁是礼呼应应、竭尽所能、用心办事,在这里却是心不在焉、轻率应付。
不久,有个人踏上门来,穿着粗布麻衣,头发有些花白,有一把更花白的胡子,实际五十多岁,看上去却有六十多岁。这位男子对着潘会长,脸色不太好,“昨天我来找你,你不在,今天你终于在了!”他厉声吼到。
外面路过的一道快速的白影闻此声突然停住。
“你看你给我家儿子媳妇算的婚姻,你说他们能百年好合,结果结婚第二天就打得鸡飞狗跳!前天把我才换三天的门都给打没喽!”他越说越气,“你这个潘骗子!我要找你算账!”
“诶诶诶,干什么干什么?你儿子和儿媳妇那是有变数的,他们心情有变化都会有影响,自己相处不好,怎么能怪我呢?”
“你你你!你明明给我说的他们百年好合,没有争端,我才同意他们成婚的!现在又这样狡辩,你这个骗子!我要你给个交待!”他冲上一掌打过来,带着功力,掌风所至,劲道不小;潘某速一接掌,两掌一击,气如大扇子散条一般地在他们中间发散开,两人均被冲击往后退。
想不到这位粗布中老年人居然有功法,这也是他敢单独来找潘某的原因。
粗布男子又冲来发动攻击,潘某只得接招,会里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赶忙过来准备找时机拉住,制止两方再打。
这时那个白影带着一道较长的有着斑斓光点的气韵冲进来,如星星拖着光光点点的尾巴,从两人中间冲开打着的两人。那道光屑如流水移动到前面一点位置后停止,一个身着白色衣服和白色短裤,裤边两侧有长白飘带直拖到小腿侧的女孩停住,脚对地一点转过来。
这是一位中长发的姑娘,少女般的面容却非常像个小孩儿,不属于美女,姿容平平但却耐看,异常萌萌可爱,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
她对着两位极其天真烂漫地一笑,一股童气像水圈光晕一样在房内空间弥散开,有摄魄的力量。
包括赵宗在内的人都是惊住一震,被摄住一怔。她面带着非常的可爱走近中老年人,然后并不童稚的手泛着童趣去捋他的胡须,边捋边道:“胡子大叔,你儿子媳妇儿成婚不看他们合不合,还要算卦到人家说好后才同意,白长了这一把胡子。”她的声音奶声奶气。
胡子大叔本想移开她这捋他胡须的动作,但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感到哑口无言!
接着这女孩靠近潘道师,对他一个“嘻嘻嘻嘻”,把他惊得连退三步,主要是因为女孩看上了他的小辫子。白衣女孩身影一个光闪,速移到了潘道师身后,又去捋他的小辫子,潘道师被这一个速移光闪搞得措手不及,愣时不敢动。
她嘻嘻地边捋边奶声奶气地道:“你这人给人家算卦不算好,不算好还要说好,搞得人家亲事不好,一把年纪了还要来打你。”
潘道师听这一句竟然也无话可说!他之前给这位男子的儿子和儿媳妇算卦的时候,根本就不上心上意,因为这位粗布男子是平民,也不是富贵人家,对己一点帮助与提拔作用都没有,这会长只是暂时任一任,很快自己就又会提拔到别的职位去,潘某非常草率地给他弄了一下,其中可能错误繁多。他自己现在想起也知道点。
这两人此时都无声,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被一个“小女童”教育了!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对这个女娃子感到神奇!
“嘻嘻嘻嘻!你这小辫子真好玩!”她越捋约开心,开始拔起来。
潘道师感到她越捋越没谱,反应过来,不高兴地把头一反,转过来,瞪着她。
女孩笑容却没改,对着他又是一个“嘻嘻嘻嘻”,然后给他一串自己另一只手里的糖葫芦,再走两步给胡子大叔也一串糖葫芦,可爱地道一句:“你们别打架啦。”
胡子大叔拿着糖葫芦,想到些事,却依然有些愤愤不平,“我还给了他九两银子呢!”他冲着潘道师吼到。
潘道师看着这人来势汹汹,现在又多了一个莫测的神奇女娃子,自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给粗布中老年人说:“大哥,之前算的时候可能你哪里说错了,或者哪里算错了,你给了九两银子,我赔你九十两,当给你陪个不是!”
中老年男子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自己来找他算卦,女娃子讲得也对,他现在要赔偿,就算了吧,可惜的是儿子和儿媳妇已经结婚……
“唉!”他大叹一口气,撒手道。
赵宗在一旁见到此事,也是有些想法,同时稀奇着这女孩。
白衣女孩见着这事可以妥了,又看到赵宗,一些亲切感出现,望望自己手里只剩的唯一一串糖葫芦,一个光闪过去,拉挽着赵宗,脸睡着他手臂,奶声道:“哥哥~”然后抬起来道:“我只有一串糖葫芦了,要是给你,我就没有了!”这话说得不情愿中好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语气更童稚。
“啊?”赵宗有点云里雾里,“我不要,你吃吧!”
“真的?!”女孩一高兴,特别可喜地望着他,随即脸又睡在他臂上,左右揉一揉,“嗯!你真好!”
周围一群人茫然,都没有搞懂。稍后她又抬起来,对赵宗淘气可爱地道:“那我溜啦?”
赵宗也有点搞不懂,新奇地点点头,“嗯。”
女孩正要走,感到自己手上有糖葫芦的黏黏,有点愁容抬起手手指对搓地道一句:“刚才跑快了点,手都沾上黏糖了!”她望望四周,发现窗户边有光透过疏影斜洒下来,于是走到光洒处,一只手抬起如捧水状,接着那光,然后像接水接满了似的,手托光搓一下,一道道光屑流洒下来。
赵宗和周围一堆人都震惊到有生之年从未有过,捧光洗手?!
女孩洗完了手,再转过来对他们一笑,可爱到极致,“我走啦!”走到门口,一个光闪带起气韵光点迅溜而去。在场的人无不震慑感叹,不知这个白衣白短裤长裤飘带的女孩是从哪儿来的。
事情处理完,潘某和赵宗继续在会里待到将近傍晚。
“今天还有一个宴请。”潘某对赵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