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叶看着和尚一点都不慌张,甚至乎眼睛露出了嘲笑的意味,不由得心中冷笑。
笑吧,笑吧,一会就有得你哭来着。
的确是有易容术,而且这种易容术,都不是百贵公子说的哪两种,而是第三种,前两种大体上面骨是不会改变的,而第三种是直接改变面骨相貌的一种。这一种并非普通人可以做到,而且这种易容术只有两种方法可以做得到,其一,是一种武功,能够让自己骨头移位的一种;其二,是术法,并非是那种遮掩真容的障眼法,而是同样利用术法改变面容骨相的一种,承受的痛苦跟武功让自己骨头移位是一样的。这样的易容术,江湖上武林盟中有一个人会,那就是毒雾泽住着外号为骨医的人。
肆叶从那些人心中听来,并不知道是真的存在,但是能这样说,就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很快,有人从山下边端着一盘水回来了的,又把从百贵公子那里得来的药倒了进去。
随后端到和尚跟前,许六和吴中把和尚按到了盆子药水里头,一连几次之后才放开他。
和尚喘着气怒声道:“我不是你们说的贼人,王县令,我一定会告你屈打成招!”
吴中怒声道:“哼,大人从不做这种事,把你的臭嘴闭紧,再乱说话,信不信我直接让你体会一下被打是什么滋味!”
“啊!啊,住脚……”和尚被打的浑身痛,忍不住的叫喊起来。
和尚怕再被打,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心中却是恨透了肆叶,若不是废了他的武功,让他无法运用内力,他就不会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衙役打得不能还手。
“妖女,你们这些愚昧的人,都被这个妖女骗了的,我根本没有易容,我不是那个背负十七宗命案的山君公子,你们被这个要妖女迷惑,是非不分……啊!啊!……”
许六狠狠的踢了一脚和尚说道:“是非不分,哼,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人家云家小姐医术了得,你们这些眼红人家的,还有你这个余家村村长是吧?德不配位,都是铜山城王大人管辖的地方,你居然教唆外人来扰乱建造灵山书院,好大的狗蛋啊!还有你们两个,对待自己的亲侄儿,三餐不饱非打即骂,连养的狗都对比他要好,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还说是人家舅舅,舅母,你们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吗?再敢胡闹,直接拉你们回去做大牢!”
余家村村长闻言吓得跪了下来,余大力两人也是如此,不停的磕头说不敢了的话。
县令王阳福冷哼,懒得搭理他们,而是看向云小一说道:“云少爷,他们说的妖狼就是那几只?怎么那么像狗似的乖巧?”
云小一说道:“王大人,说起来这些狼也奇怪,一双眼红的让人害怕,还行凶伤了好些人,就是山下窝棚躺着那些人。”
“可是他们说的妖狼伤人?”王县令说着指了指余家村村长和和尚一干人。
余庆上前一步说道:“对,就是他们。他们污蔑狄瑜,说狄瑜也是狼妖,才会被那些发疯的狼跪拜,还说云家小姐是妖女,妖言惑众等大放厥词诋毁,企图阻止大伙建造灵山书院。”
肆叶声音响起:“王大人,其实这些狼,不过是被某些道术控制了而已,我有药,客户接触这些狼疯魔的样子。而据我所知,咱们铜山城会这种道术的,最近在我们地界出现的就只有一个人。”
“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妄为,本官非只拿他不可!”
“那个人叫商旬,自称是道术高深的天师。可我见过她偷我哥哥种的地瓜,还教唆我家的下人放一些迷惑人心智的东西在我们家,企图对付我跟我哥哥,却不料被我撞破,随后落荒而逃。没想到他心中不甘,定是听我们说要筹建灵山书院又找来这个假和尚,带上余村长他们捣乱,企图阻挠灵山书院的建造。”
肆叶说着的时候,目光冷冷扫过那几个恨不得把头低到脚上的余家村几人,他们不是爱蹦跶么,就他们好好蹦跶一下,经过这件事之后看他们还如何蹦跶。
王县令随即说道:“他叫商旬是个天师是吧,本事修道之人居然坑害百姓,心术不正真是可恶!回头我让画师把他的画像画出来,让人缉拿他!”
说完之后,王县令又看向那几只像狗一样乖巧的狼,可毕竟是凶残之兽,让它们赶紧离开的好,万一又发狂的话,岂不是要伤及无辜,然而这些道术又要如何解。
“云家小妹,这商旬的道术弄得这些豺狼发疯,该如何处置?”
肆叶点头说道:“王大人,这些狼本就再深山里头,极少出现在我们活动的地方,它们其实也害怕人类,偏偏近日居然来这里闹事,还故意伤人,其实这并非它们所愿,它们也害怕人类,又怎么会故意来伤人,它们难道就不怕被打死,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狼。上天本就有好生之德,再则我们灵山书院正在筹建,自然是不杀生它们的好。它们虽被道术束缚住,而我哥哥他们来了之后,它们倒是懂得心善之人决不能伤害,所以没有再次行凶伤人。我们来了之后,狄瑜想要降服它们,它们也知晓臣服才能得到解脱,继而才会跪拜,可正因如此,被某些人刻意说成狼妖等怪诞之事,企图扰乱民心,若是刻意传颂,定会破坏铜山城的风气,还望大人严惩,切勿让此等歪风长起。”
王县令闻言目光一冷的看着余家村村长几人说道:“岂有此理,居然妄图破坏铜山城民善淳朴的风气,真实越来越不像话,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本官抓回去大牢里训改!”
“大人饶命啊,草民也不过是被和尚蒙骗了的,请大人明察!”余大力哭喊。
余石氏也跟着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什么的。
就连余家村村长也跪下求饶,说受到这个妖僧的蒙骗才会如此。
肆叶看着他们狗咬狗,顿时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