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就是等一会么,我不是什么大病,等得起。”
周围的人一句接着一句的低声议论着。
肆叶朝着邵管家笑了笑说道:“邵管家,若是这里没人等,我可以跟你去给你家老爷子治病,不过你也看到了的,这里这么多人等着我看病,我不可能扔下他们不管,去少邵家。这一来一回折腾估计得半天,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建议你家的家主,把你家老爷子送过来,我这两天都会在这里坐诊。”
“你算老几……”
“横财,不得无礼!”
邵管家身旁的人被管家一声呵斥,立刻不甘不愿的闭嘴。
“云大夫,是邵家管教不力,出言不逊,还望你不要生气。”
狄瑜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个骂肆叶的人,若是可以,他估计已经冲上去揍一顿这个人,可他明白,肆叶是不孕系的,所以只能用剐了几遍那个人。
肆叶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我也的确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既然如此,那么管家就先回去吧,我这里的病人只会越来越多,得忙上好一阵子。”
邵管家闻言目光扫过一旁的横财,后者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想跟肆叶再说什么,可他看到人家已经走开。
掌柜的说道:“云大夫,我让人收拾一下,你就在客栈厅堂这里坐诊吧,外面茶摊四面漏风,有阴雨绵绵的,湿冷得紧。在这里舒服些,看病的人也觉得好受些。你说是不是?”
“行吧,那就谢谢掌柜的。这样不会造成你客栈不便吧?”
“不会,不会,你放心好了。小二,快点收拾一下那个桌子。”
掌柜的让店小二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一张桌子来,狄瑜摆好垫子笔、墨、记录本,药也摆好,肆叶就坐下开始给那些人看病。
知道肆叶是不可能过去的,邵管家带着那个横财,也就离开了客栈。
有风寒的、有摔伤、烫伤的、胃痛,各种什么头晕身热毛病,甚至乎是顽疾,根据他们的病情轻重,一样的给了药回去吃,看人收药费。
肆叶看病的速度已经不算慢,可是看了一些,又陆陆续续的来一些,这一忙活就忙到了正午,都没有没有停歇,只能中途狄瑜端来茶水喝了几口。
一直过了午时,才把那些人全部看完,得空才吃饭。
生意可以说是火爆的,止血粉和药油这类要事先装好瓶子的,都全部卖光,要重新装小瓶的才有得卖。
吃完饭,肆叶就跟狄狱和姬晋一起装止血粉和药油。
马车狄瑜让人做了夹层,专门放着浸泡药酒和已经制作好的止血粉,当然还有很多没用过的小瓶子在。
一人倒,一人装,一人盖塞子放入药箱里头,就像一条流水线似的,不到半个时辰就每样装了五百瓶,然后就没有再装下去,因为位置不够,用完在继续装就是。
弄好之后,肆叶洗手,打算吃一个桃子再出去坐堂。
“小不点,你说着邵家会不会恼怒不来请你啦?万一不来,小不点你可不许去,都说医仙可以有各种怪异的脾气,你也耍一下脾气就好。”
姬晋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雨下得更大了的,早上是小雨,现在是中雨了的,屋檐上水都是细细的水流。
“为什么?”肆叶疑惑的看先姬晋。
姬晋笑笑说道:“这样显得你与众不同。”
肆叶:“……”巴滋巴滋的咬着果肉,目光看向姬晋,眼神分明就是你是傻的么。
“估计脑子掉坑里没捞回来。”狄瑜已经收拾好药箱。
“你才掉坑,狄瑜,我警告你小子,不许再说我掉坑,信不信我揍你!”
肆叶吞掉最后一口桃子肉说道:“哟,你确定现在还能揍的过他?”
“小不点,你怎么老是胳膊往外拐,哼!气死我了,就知道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姬晋说着直接气呼呼的走出了屋子。
肆叶把桃核扔到桌上,又拿了一个桃子随意擦了擦,正想吃就看到门口走回来的人。
“哟,离家出走的,还不到一会儿,你这是离家出走,走回家啊。”
肆叶转头看到门口气鼓鼓的站着的人姬晋,后者被她气得咬牙切齿的,一哼站在一边当门神。
狄瑜转头看向院子外说道:“有人来了。”
“嗯?谁来了?”
一转头,肆叶看到掌柜的带着几个人走进院门,后面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上午见过的邵管家。
姬晋的声音适时响起:“那个青色衣裳的就是邵家当家人邵老爷子的二儿子邵雨台,大儿子邵子台是块扶不起的烂泥,胆小怕事不堪重任。老二反倒是经商天赋卓越,邵家家底雄厚,因此悬赏甚至乎直接用黄金作为报酬,而失踪的孩子是邵家老爷子三儿子邵明台的小儿子,叫邵杰康,今年五岁,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
姬晋说着,掌柜一行人已经到了屋檐下。
“云大夫,没打搅你们休息吧?我们可以进来吗?”
“没有,进来吧。”
青色衣裳的男子进门后朝着肆叶拱手说道:“云大夫,冒昧前来打搅,还望见谅。”
邵管家说道:“云大夫,这是邵家家主。”
“你好,请坐。”肆叶说完,继续吃桃子。
“家主……”
看着肆叶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邵管家面露不悦,可是家主挥手打断他要说的话,也只能闭嘴。
邵雨台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说道:“多谢云大夫。早上,我听管家说,由于他们的态度不好,故而惹恼了云大夫,雨台现在替他们向云大夫道歉,请云大夫可以原谅先前的无礼之举,这里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给云大夫赔礼道歉,还望云大夫不计前嫌收下在下的小小心意。”
肆叶没有接邵雨台递过来的锦盒,而是说道:“邵家主客气了的,他们并没有惹恼我,只是我觉得那么多病人,不能丢下不管而已。”
邵雨台这个人,心声很安静,肆叶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这样的人,要么是心机深沉的人,要么就是真的没有半分的异心。可不管如何,能够坐上家主这个位置的,她永远不会觉得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