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肆叶四处大量,小男孩有些担心的说道:“云大夫,对不住,我家住在贫民区,要不我去把妹妹背出来吧。”
“没关系,你妹妹不是已经病了吗?我门快走吧。”
七拐八拐之后,肆叶跟着到了一个破旧得比她跟云下一住的山上的小屋更不甚的院子前,还很狭窄,阴暗潮湿同时还掺杂着各种味道。
“娘,娘,我请到大夫来啦,小妹有救了,你别哭啦。”
“小涵,你乱说什么,大夫都说过没用的,小月她高烧不退,大夫的药都要钱,现在哪怕是不收钱大夫也治不好了的,她已经听不到娘亲说话。小月,娘的小月……”
肆叶走到门口就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桌子椅子全都是破的,连柜子架子都没有,几只碗和一个破陶窝放在角落,还有些柴火放在一旁。屋子里头占了三分一的唯一一张床上,一个穿着破旧衣服头发斑白的女人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瘦削的女娃子。
“娘,是真的,大家都说她是医仙,她肯定可以治好小月妹妹的病。你看,她都来了的,我没骗你。”小男孩说着时候示意母亲看向门口,他真的没有撒谎。
妇人闻言才察觉到屋子门口多了几个人,为首是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衫的女孩,身后跟着一个背着个药箱的男人,后面还有不少人,似乎是看热闹的人,一瞬间愣住了的。
肆叶走进屋说道:“大娘,麻烦你让一让,我看看你女儿的情况。”
“啊,好,好……”妇人让开位置,让肆叶给女儿诊治。
肆叶上前,先看了看女孩的脸色,随后才抬手摸女孩的额头,烫手的热度,魂灵还在,生之气息也没有消散,这场病不会让她失去生命,可是正如别的大夫说的,再不让滚烫的身体退热,醒过来也会变成傻子了的。除此之外,这孩子还营养跟不上,虚弱得很。
“倒点温水来吧,先给她吃退热的药。”
小男孩闻言立刻就跑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温水回来了的,肆叶分开倒了一些出来,随后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放了一颗进水里头,药丸立刻就溶在水里,然后喂给了小女孩喝。
“云大夫,我女儿她什时候可以退热?”
妇人看向肆叶,眼睛还是红红的,面上希冀的神色显然是燃起了一丝希望。
肆叶说道:“一刻钟时间就能退热了的,醒来之后,醒来之后给她煲一些希望吃,然后这个药,一天一颗,吃上三天伤寒就能清除了的。”
“谢谢你,云大夫,谢谢你……”妇人高兴一边说一边哭。
“云大夫,这是诊金先给你。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的,等妹妹醒来我就去帮你卖药。”小男孩说着手中的三文钱上手奉上。
“不用,看到你,想起了我哥哥,这里有点钱,买点米给你妹妹做些稀饭吧。”肆叶说着把二两银子放到小男孩的手中。
“云大夫,这……”妇人看见立刻想要阻止。
肆叶说道:“大娘,收下吧,你不吃,孩子也是要吃的,更何况你女儿病后有些虚弱,哪怕不是滋补的,给她吃饱也必要的。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不可以麻烦你跟这里的人说,现在病了的,都可以来你这里,我给他们免费治,这几天我会在城东的老婆婆的茶摊里卖药,有什么病需要治疗,也可以过来找我。”
“好好,我去,这里有不少人病了没钱治,我替他们谢谢你,云大夫,谢谢你。”
“不客气,对了,你让我想起我哥哥,这个给你,等你妹妹醒来之后,你跟母亲和妹妹分着吃吧。”肆叶说着掏出一个油桃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油桃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接。
肆叶直接把油桃塞到小男孩手里说道:“给你就拿着吧,麻烦你帮忙找个小桌子放药箱。”
“好,我立刻去。”
小男孩闻言应了句,又小心翼翼的把桃子放到了床头的一侧,然后跟着肆叶出去。
看热闹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们还想看看这个游医能不能真的一刻钟就让屋子的小女孩退热。
肆叶当然不会管他们,有他们看着,没有发的资讯科技的帮助,就只能靠人与人之间的口口相传,这几个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个说书先生,貌似来头也不小,并不是这个木林城的。
很快,小男孩的母亲已经叫来了几个贫民窟里生病的人。
“小四,准备好了。”
肆叶坐下,然后那处一个医垫放在桌子上。
另一边,狄瑜让那些病人一个个的排队等着,后来的人也就自觉的排起队来。
“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大夫,我最近总是喉咙痒咳嗦得厉害,还有痰粘在喉咙似的,这几天咳的都没法睡。”
“你这是……”
一个看完,下一个接着,肆叶没有收钱,一刻钟不知不觉间就过了的。
小男孩忽然高兴的跑到肆叶跟前说道:“云大夫,你的药真灵,我妹妹她退热了,而且还醒了过来!”
肆叶给了跟前的病人开了药,然后示意下一个,一边说道:“那就好,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吗?给她弄点糜粥喝,她几天没吃东西,不要一次吃太饱,少吃多餐,懂?”
“我明白了的,谢谢你云大夫。”
肆叶点点头,而后专注的给病人看病。
这一看就看了近一个多时辰,因为听到是免费诊治,贫民区里凡是有病痛的都过来了的,由于天色昏暗下起了小雨,他们甚至乎找来一张大的毯子,七手八脚帮忙搭了个临时的遮雨棚。
至于围着看热闹的人,也买了需要的药,早就陆陆续续离开了的。
等从贫民区离开,肆叶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的人,都是送她跟狄瑜的,这一送就送到了她住的客栈前。
因为有了先前离开的人宣传,消息就像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木林城,等肆叶回到茶摊在摆档的时候,还没等她坐下,着看病的人已经排了长长的一条队,甚至乎有上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