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宫墙外人生鼎沸,天空中飘起浓浓黑烟,兵器胶阀的声音从墙的这边传到墙的那边,鲜血竟然宫中的青石砖。宫女太监纷乱奔跑,惊恐的哀叫声充斥着整个皇宫。黑色的铁甲踏破宫门,直逼大殿,那里是楚国宫议事的地方。
一位少女截然往返,逆流而上,来往的太监宫女,如今自顾不暇,没有了往日的敬畏与尊敬。只有对生的渴望。敌国叛军,直闯楚国,楚国要亡了。
长安殿到议事台,短短的路程中,少女回顾了自己的一生,也许有时短暂的一生吧!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句彻头彻尾让她后悔的一句话。那时候还不明白,抱着幼时的天真与善意,抱着对未来幸福的日子的幻想,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
时音想,终于想起来了。那句白纸上单单只有一页,只有一句话的字,现如今也可能是自己一生的总结了。
穷尽一生,做一个梦,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昔日宏伟的皇宫荣欣,仿佛服上了一层阴霾,天空之上阴云密布此处遍布的尸体。越往目的地走近内心越是荒芜一片。
我曾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楚国尊贵的公主,西边的国家上供玉台神殿夜夜生辉的明珠,成为我宫殿中寻常的摆件,东边的国家上供柔软的皮毛作成冬日抗寒的皮裘,南面的国家上供的珍馐,成为我宫殿中常见的食物。而如今,楚国曾经尊贵的公主,父皇母后掌中娇贵的珍珠却带来了灭国的灾害。
“修狼呀修狼,若时光能够重来,我要遮蔽双眼,从此我们不复相见。”
楚国被四国围绕是实力鼎盛最强的国家,而作为蛮荒的一国那里有一望无际,绿色的草原,有成群的牛羊,也有奇特的风俗那里以狼图腾为主,追求野性,追求强者,同样也绝不服输。
为彰显楚国实力强盛,也为掌控四国,各国进献质子,以表忠心。当然,这些人表面上是国家的宠儿,背地里谁人不知他们都是被国家放弃的弃子,哪怕是皇亲国戚。
而素有蛮荒之国的阆国,将弃子做的淋漓尽致。一个由上代国王所生的皇子,若是上代国王该活着,他也许是万千宠爱的嫡子,可如今却是他的舅舅当家。
皇家没有亲情这句话,对于楚国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于其他国家,这些就是致命的原因。
一个上代国王的嫡子,如今作为失败的产品,被送入楚国,作为弃子。
阆国之中,没有地位,有的只是冷宫萧瑟,踩高捧低,一方高高的天地,还有每日三餐不饱,甚至被人欺辱。
如今的楚国,作为质子,他的地位也不曾上升,虽然楚国优待这些美名其曰做客的质子们,那他们带来的自家的宫婢呢?
踩高捧低,一直是皇宫中屡见不鲜的事情。哪怕是皇亲国戚。
受尽宠爱的楚国公主穿着华丽的宫装,连身后一种的宫婢也如宫外的大臣家女一样气质有度。备极尽宠爱的公主,天真无邪,不尽人事有着只是背着苦难的悲切。
她被保护在楚国皇帝与国母的羽翼之下,生前是孔武有力,聪慧备受宠爱的太子哥哥身后是楚国的掌权者。
皇帝与皇后疼爱他们的女儿,愿他们的女儿幸福美满,长安喜乐。他们不求自己的女儿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她们为他折开自己的臂膀,阻挡风雨的袭击就算他们死去,也会有下一任的国王,也就是太子为她形成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公主的天真善良是皇宫中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是宫女太监们最为喜爱的一位主子公主养成的性格造就了她,不能看到人世间的悲苦。
正如眼前的一幕。
太监宫女乱作一团,公主身旁的大宫女命人阻挡成了一座围墙,遮住公主的视线。她是楚国尊贵的王后她的女儿形成的一个保护层。确保她天真善良的女儿不遭受别人的蒙骗,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御花园清潭池,圆盘似的荷叶,生机盎然的荷花盛开,在清澈的湖潭之中,一座白石砌成的拱桥,从湖的那端架在湖的这端。这里风景优美,吸引了深宫中不谙世事的公主到来。
大宫女十分后悔,如今她那不谙世事的公主,天真善良的公主,却看到了如此肮脏的一幕。
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竟然欺凌别国的皇子。
扑通一声巨响,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郎,从湖岸边掉落在湖中而胡岸边一个嚣张的太监正在嬉戏作乐。踩踏少年郎不断向上伸的手的手臂。
这是清潭池的一角,往日不曾被人发现,这里荷花荷叶茂盛,形成了一个死角却不知繁花茂盛,吸引了小公主的到来。让她看到不曾看到的一幕。
“姑姑,本宫要救下他。”善良的小公主,散发着她的善心。他的眼中只看到一个以下犯上的太监,在欺负一个弱小的少年郎。那个少年身穿补丁的曾经华丽的衣服,身材纤弱,却拥有着一幅绝美的容貌。
黑发凤眼薄薄的,红色的嘴唇高田的鼻梁和微卷的头发。弱小无助。
小公主一向是喜欢美貌的事物,也一向崇拜话本中拯救弱小的英雄。如今这个少年两样都占更让公主下定决心去救他。
于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一段也曾被人看好,会被传为佳话的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骄傲的小公主,伸出了她纤细的双手。少年抬头只能看到阳光透射的珠宝,散发着光芒,小公主在微光之中宛若从天而降,拯救一个苦难落入尘埃的卑微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呀?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放心,他不会再欺负你的。
父皇母后,也会为你做主的。”
楚国的皇帝皇后为他们心爱的女儿发的,每次善心而感到欣喜。也有所担忧。因为这是被他们珍视的女儿,也害怕被养成这样性格的小公主受人蒙骗。
只是一个被送来的质子,因为一些原因被小公主发现,被当做朋友,更何况是人,他们国家的一个微不足道甚至被放弃的皇子。
所以楚国的皇帝下令惩戒太监宫女一位宣扬,皇帝威严。毕竟这是别国送来的质子,却在楚国宫中出事,二来满足心爱的小公主,一个心愿,拥有一个玩伴的心愿。
楚国的王后下令,为质子送来金银珠宝,为质子装修破败的宫殿,为质子送来得力的太监宫女。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上,是小公主的喜爱。
后来每日上完学的小公主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去找她的小伙伴。想到分享书院的一些事情,一些烦恼,一些快乐。
“你知道吗?今日的老师十分让本宫苦恼。
他说,身为皇亲国戚不应该只安兔享乐,更应该考察百姓疾苦。水能载舟,更能覆舟。
可是本宫不懂,于是发出疑问父皇带给国家安定,为何百姓们不能上供?本宫觉得这是对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肯定。却得来了老师的怒斥。”
尽管是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也有苦恼,因为被老师训斥,这些都是不想让自己的父皇母后知道,小公主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不知为何在别人面前难以启齿,显得自己蠢笨的问题就可以对这个新认识的小伙伴开口。
也许是小公主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一向沉默的小伙伴,突然开了口,像这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责骂的小公主解释这些问题。
“若将百姓比作水,若将帝王比作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明了统治者如船,老百姓如水,水既能让船安稳地航行,也能将船推翻吞没,沉于水中。
事物用之得当则有利,反之必有弊害,老师想告诉小公主的是不仅是陛下,给百姓带来了幸福的生活,也是百姓给陛下带来了安定。公主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些基础下才能拥有的。”
小公主,点点头,对于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的小伙伴,也对于小伙伴的知识渊博。小公主,于是说:“你懂得这么多的道理,懂得这么多的知识,为何不去书院呢?”
各个国家的质子虽然被当做弃子送入楚国。可是楚国表面做的也十分好,给足了这些皇子们一些待遇。这当然不是小公主所能想到的,他只知道这些来自各个国家的皇子们也能在书院中学习,只是他跟他们在不同的地方罢了。而小公主却没能看到他的小伙伴出入书院。
是小公主将自己的所求告诉父王,于是书院以后多了一个,别国来的皇子。而这个皇子却被老师骂为,朽木不可雕也。蠢笨无才。
听到这些消息的小公主十分气恼,想为他的小伙伴梳头,他觉得的小伙伴那天展示的才能是如此的聪明,为何会被老师不认可?甚至遭到皇子的嘲笑。
而此时受到伤害的小伙伴却拦住她,说出了一些宽慰她的话:“并不是我受到老师的辱骂,我自己蠢笨,为我出头。”
面对小伙伴恳切的请求,公主虽然表面上答应的干脆无比,心里却默默的记得,妄想给她的小伙伴找回场子。
小公主对小伙伴的喜爱日益见增,当然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小伙伴那美丽的容貌,也不是当时的可怜。对于一个好感的诞生,对于朋友的诞生,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
曾经不受人待见的皇子,如今他的宫殿,遮风挡雨。屋里的摆设琳琅满目,价值连城。他的宫女太监忠心耿耿,她的穿衣住行也日渐上升。这些都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带来小公主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摆上了手工制作的昆虫飞鸟小篮子。这些都是他的小伙伴亲手编制而成的。
当然,除了这些小公主有什么烦恼会对他的小伙伴倾诉,她的小伙伴也会开解她,陪伴她。偷偷的帮助小公主完成未完成的作业,甚至在小公主生病的时候为她担忧,跪求在佛堂下,一天一夜,感动了小公主。
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断拉近,小公主也知道了小伙伴曾经被父母所叫的名字修狼。
但是曾经一代帝王对自己孩儿的期待,这个名字曾经承载着一个国家对于一个孩子满满的期望。
而如今这个名字却不曾被人提起,他成为了阆国一个禁忌。
少年少女的感情总是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中逐渐增长不断的加深。
而感情的变质,也许只差一个机会。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一天,万里无云茂密的森林中,藏着许许多多胜利者的战利品。
而跟随小公主一同狩猎的,当然是她日渐喜爱的小伙伴。皇帝皇后疼爱自己的女儿,甚至担忧他的安危给她的女儿配上温和的骏马,分给武功高强的兵士。以保证女儿的安全。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万无一失,例如小公主的一时兴起,例如小公主不愿被掌控,例如小公主想要自己真真正正的狩猎。
于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温和的骏马突然发狂,森林深处的公主滚落山底,身后的小伙伴也跟着坠入山谷。随后赶来的兵士无能为力。
帝王之怒伏尸千里,虽不至于于此,亲爱的帝王,王后夜夜不能眠。
发狂的骏马无能的兵是这一系列或是皇家的阴谋,或是宫内的内乱,这些都是皇帝,所操心的不过他更是担忧他的谷底生死不知的女儿。
而此时的山谷,昏迷的公主被人背起,日益成长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宽厚了肩膀,成长为了父母所期望的样子。
鲜血从他的腿上缓缓流出,但却不知疼痛的一直走麻木贯彻了的脑袋。
公主醒来看到的就是山洞里脸色苍白的伙伴。“修狼,修狼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骄纵惹来如此的祸事。”
泪水洒满了公主的脸庞,小公主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她的任性怎能出如此祸事?
少年不断的安慰她,告诉她并不是他的错,有错的,只是那匹发狂的骏马,有错的只是不尽责的兵士,有错的,也只是他不能保护公主。
三天两夜,等到搜救的将领寻找到他们失踪的公主时,就看到少年的腿上撒满了鲜血。公主无视,虽然脸色苍白,但被少年保护的很好,而少年却即将失去了一条腿。
那是这三天来不停奔走的受伤的腿。
公主找到的消息,从猎场传入宫中。皇帝皇后看到安然无恙的公主,不禁老泪纵横,看到保护公主的人,更是更加的疼爱。
当听到太医所说少年的腿,或者是保不住的时候,皇帝与皇后终于放下了成见。
他们没有了少年满腹野心的猜疑,也没有了少年卧薪尝胆的猜测,有的只是一个保护他们女儿的少年。
于是当他们听到自己最最疼爱的女儿向她们恳求,说出它们互为倾心,想要结为连理的话语,也只是给出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没有什么比女儿活着来的更为重要,他们的女儿不需要多么的聪明,也不需要多么的担忧。更不需要承担许多责任,他们的女儿只需要健健康康的成长,平安喜乐就好,哪怕那个少年被他的国家所厌弃,哪怕那个少年不被那个国家所承认。
于是为了回报少年的舍命相救,也为了能够让少年更加的匹配,于是楚国的皇帝与皇后向阆国施加压力。压下阆国的不满,给了少年一个足够重量的身份-彰泰王爷。
也许是这份真挚的感情,感动了上天少年的腿,终于保住了,而他也即将迎娶他心爱的少女。
后来的事情,后来的事情本应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少年少女幸福美满的过了一生。
可是世事无常。阆国的君主死了,突如其来没有一点征兆。野心勃勃的皇子们,蠢蠢欲动,而如今成为王爷的少年终于有了角涿之力,阆国上一代的老臣们开始发挥作用,对着如今散乱的阆国皇子施加压力,他们在为少年贡献一份力。
楚国的皇宫上下无不为小公主的婚礼而忙碌着。当他们听到消息,阆国让他们的皇子回国,见证新王的诞生时也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们相信,少年爱着少女。
所以,当少年对着小公主说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小公主却信了。
安安稳稳的在皇宫中等待,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等到婚事推迟,等到传来楚国为了保护驸马的将士被人杀死,等到少年登上了王位,等到新王迎娶皇后的消息。
楚国不满,他们派遣使者询问新王,为何如此背信弃义,将我们的公主至为何地。
议事台的小公主满心焦虑,等着使者传来消息。她不相信,少年的所作所为,她在等待,少年,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传来消息。
派遣阆国的使者遇害,就在阆国大殿之上,由新王下令。少年的作为不易于对楚国开战,这是一个示威,这是一个挑衅,这是对所有的事情一个回答。
新王说:“楚国的日日夜夜都是我不能忘的耻辱。更何况插手阆国的事物。”
是呀,为了少年,楚国犯了禁忌。插手别国事务,这是对一个国家的挑衅,哪怕这个国家曾经是一个失败者。
有的时候战事起从来就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于是阆国结合其他战败的国家出兵楚国。
此战即是新王的立威也是新王巩固地位的手段。
楚国是兵力强盛的国家,如今确为修养几年又要面对四国结合而来的战争。
更何况,阆国新王质子期间插入楚国的势力。能在自己舅舅的手中活到现在,就已经表明少年并不是什么纯白之人,他早已经学会了宫中生存之道。
在楚国书院中,联合其他国家的质子,又取得小公主的信任一步步获得了争夺王位的权利。
甚至不惜付出断腿的代价,获取楚王与楚王后的信任。
楚国战事吃紧,四国联合起来的力量即将攻入楚国,守卫宫城的将士已经阻挡不住。楚王端坐在议事台前,就算战败也要有一国的尊严。
楚国的太子已经战死在宫外,不惑之年的楚王与王后突然一夜白头。他们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与辅助者无疑是失败的,愧对百姓,愿同楚国共存亡,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们疼爱的小公主罢了。
他们知道并不是他们女儿的错,就算没有他们的女儿,那个满腹野心,善于伪装的少年,最终也会一点点的蚕食楚国,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因为楚国早已千疮百孔。
现在他们只希望得力的太监一定护送他们的公主出城。
镇压宫殿的大门被人打开,楚国的国王与王后睁大了双眼,逆着光看到那并不是远来的敌人,而是他们最为疼爱的女儿。少女一身华衣从容不破,楚王与王后看到,昔日天真的小公主如今已经不见,拥有了一个国家的担当。
“音儿……”王后泣不成声,向前拥向自己的女儿。楚王虽沉默不语,确也泪流满面。从容赴死的楚王与王后如今也像寻常百姓家一样对着疼爱的女儿流泪。
也罢,他们黄泉相聚吧。
当阆国的新王抵达议事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端坐在龙椅上的楚王。
依旧尊贵无比这般处境也能自如。甚至隐隐带有笑意。
于是阆国雷厉风行冷漠无比的新王慌了,他听到自己问:“时音呢?”
“你说音音呀……”楚王开始笑了起来。
“跟她哥哥相聚去了。”
“轰~”一声,耳边突然天旋地转。宫外劫持楚王互送公主的队伍里没有发现公主。新王抱着希望的来到这里,如今确听到这样的话语。
“本王不知道如今你假惺惺的作态为了给谁看。
若不是因为音音,或许本王应该答应先阆王的请求杀了你吧。”
伴随着声音的消失,楚王最后带着笑意离世仿佛注视着那个慌张的新王。
搜索皇宫的将士传来消息,他们发现长安公主的消息。
那是宫墙外的露台,夜晚的时候可以看到楚国的繁华和满天的繁星。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带着倍受欺凌的小皇子曾经站在那里,许下了保护一生的誓言。
小公主说:“为何还不告诉本宫你的名字呀,总不能小皇子小皇子的叫吧?”
“修狼吗,你的父王对你一定有很大的期盼吧。
听说狼一生追求一个主人,我救了你,不如你跟着我我保护你好了……”
新王看着曾经活力四射的小公主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面前。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
好像时光流转,这些碎片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他在佛堂晕倒,他看到楚王的审视与猜疑,他看到王后的防备。他也看到小公主泪流满面,甚至他看到楚王与王后殷切的交待,远离他远离他。
那时候的他孤注一掷,只想着凭借一点点的希望牛转乾坤,以此来保住阆国老臣的忠心。
阆国幸福的八年,倍受欺凌的五年,至楚国的七年。除了儿时有记忆的开始,他发现,原来他最快乐的日子是楚国的这几年呀。
可是如今,如今他所拥有的快乐也消失了。
未到中年,却已感慨,回顾短短几年,犹如大梦初醒,才发现已荒唐了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