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后,鸣蛇向我汇报了一下战果,我让他明日去找魁奇谋个差事,从妖兵做起,一步一步坐上将军之位,他似乎不太愿意,在我的细心开导之下,他勉强同意了,毕竟是条具有上古血统的蛇,性子还是有些骄傲的,不甘屈居人下。
早膳过后,魁奇在院中练武,一名妖兵进来禀道:“将军,昨日那位铭鼎公子上门求见。”
魁奇利落收剑,豪迈扬手道:“带他过来。”
妖兵领命离开,不多时便带着鸣蛇回来了,而后告退离开。
“小兄弟,你找我何事?”魁奇热心肠地问道。
鸣蛇抱拳道:“将军为人豪爽勇武,在下心生敬佩,想在将军手下谋个差事,还请将军应允。”
魁奇打量了一下鸣蛇的体魄,道:“你若能接下我一拳,我便将你收入麾下。”
铁拳蓄力,院中卷起一股劲风,四周花木迎风而舞,魁奇单脚蹬地一跃而起,铁拳裹挟着劲风俯冲而来,鸣蛇双臂交叉挡在肩前接下这一拳,又酌情在地上滑退一段距离,“将军好拳法,在下佩服。”
魁奇畅快地大笑两声,“好小子,接下本将军一拳还能站着,今日起,你就是本将军麾下一员。”
鸣蛇再次抱拳道:“谢将军。”
我卧在一棵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视线在将军府和大明紫金宫之间来回闲逛,察觉到有人靠近,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假寐。
“原来无名公子在这儿,害得奴家好找。”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半耷着眼皮看向来人,声音也带几分朦胧睡意,听着有些飘渺,“原来是花浓姑娘,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她俯身向我靠近,姿态甚是暧昧,我老脸一红,忙抬扇挡在面前,贸贸然地劝道:“承蒙姑娘错爱,在下不甚感激,但在下已有意中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公子仪表不凡,奴家不介意为妾。”
我听得心里咯噔一声,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年轻貌美,何必委屈自己,况且在下只是个居无定所的闲人,还请姑娘另择良配。”
她直起身,惋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公子无意,那奴家也就不勉强了,日后公子大婚,记得请奴家去喝一杯喜酒,也不枉奴家对公子的一片心意。”
我鸡啄米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姑娘慢走。”
等到人走远后,我也准备去干点正事。
叛王焱炽的宫殿如今是妖界的禁忌之地,门外有妖兵把守,宫殿里面一派残败之景,花木凋零,死气沉沉。
我在里面转了转,最后进了那方小院,池中泉水干涸,那株九阴魔树也早已烟消云散,然这个地方还残留着一丝隐隐的魔气,而这丝魔气不同于魔界中人的魔气,当年灵族与天界的决战,这丝不同寻常的魔气也出现过。
看来接下来得去幽荒一趟,如果焱炽那老头福大命大地没有被猛兽抓去吃了,我或许能从他嘴里得到点有用的线索。
“无名君,你这就要走了吗,不如多住几日,我给你好好讲讲三界的奇闻轶事。”紫无心依依不舍地挽留道。
鸣蛇也道:“大哥,你就再多留几日吧。”
我叮嘱他道:“要好好当差,多多立功,别给我丢脸,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他点了点头。
我又与紫小辈道:“我这弟弟有些冲动莽撞,若日后犯了什么错,还请少主多多担待。”
紫无心宽慰道:“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你放心,我会多多关照的,无名君早去早回,我等着和你把酒言欢。”
我也虚与委蛇地与他客套一番,而后拈一朵仙云悠然飘远。
在幽荒搜寻一番后,也没见到焱炽老头的踪影,突然想起在峡谷底部貌似见过一具骨架,赶去一看,果然是那焱炽老头的骨架,难怪当时紫小辈在这具蛇骨前特意停了一下,这辟谷鸟也真是不挑食,这样一来线索也就断了,不过那焱炽老头不是还有个宠妾吗,得想个招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