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我醒来一看,顿感无地自容,昨晚肯定耍酒疯把夜篱欺负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罪孽深重啊。
抵额反思几秒过后,又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衣服怎么没了!
本神的手还没...咦?手也能动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番痛定思痛的回想过后,好像昨晚被欺负的是...自己。
“桃桃,再睡会儿吧。”夜篱闭着眼睛将我捞回怀里,声音拖着绵长的尾音,慵懒得别样迷人。
我这腰酸背痛的,多睡会儿也不是什么坏事,才闭上眼睛,突然想到一件事,蹭地仰起脑袋,嘣地一声脆响,磕了夜篱下巴。
“没事吧。”我抬起手,本该善解人意地给他揉揉下巴,然不知怎地,火上浇油地掐了一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厌弃本神人老珠黄,所以要死要活地想求得本神一纸休书休了你。”
夜篱抬手捏了捏抽搐的额角,颇有几分没奈何的意味,“桃桃,你要是不会用成语,以后就别用了,我怕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仰头望着他道:“那你去不周山干什么,还有,你这些天对我不闻不问的,难道不是喜新厌旧了吗?”
夜篱似笑非笑,“原来桃桃是担心我会喜新厌旧,那咱们明日就举行大婚,再争取三年抱俩,这样可好。”
三年抱俩,嘭!一朵蘑菇云在我头顶炸开,回过神后,我忙换了个话题,将左胳膊伸出被窝扬了一扬,“你看,我全好了,倒是你,魑魅魍魉那四只荒兽凶悍无比,你有没有受伤?”
夜篱笑着说道:“我没事。”顿了顿,又道,“桃桃,你昨晚说什么红杏出墙,都是谁教你的?”
我颇有几分得意地回道:“无师自通。”
夜篱面色一沉,我立刻来了个转折,“都是书上瞎写的,不能当真。”
“哦~?哪本书上看的?”
“额...那个...”
最后,本神珍藏多年的话本子被这条心机深沉的龙搜刮得片甲不留。
既然夜篱说自己没事,我也不好明面上跟他对着干,便私下里偷偷去找太上老头威逼利诱。
上次从不周山回来,这老头就拐跑了本神的男人,刚好,新仇旧帐一起算。
“老头,你说不说?”
“老仙什么都不知道。”
我将那把白胡子咔嚓一剪,丢进丹炉里添了把火,“老头,你再不说,本神就让你变成秃头老君。”
太上老君捋了一把寸短的胡子,依旧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见这老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模样,在丹药里挑拣一番,将好看的拿走,将珍贵的拿走。
出了老头的葫芦府,我摇身一变,成了白衣仙君,在南天门把仙条一拉,做起买卖。
“仙丹白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陛下,您看老仙这胡子,”太上老君凄凄切切地哭诉道,眼角还挤着两颗豆大的泪光,“还有老仙辛辛苦苦炼的丹药全白送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委屈老君了。”夜篱挥了一把仙力,把太上老君的胡子恢复原样,“近日天界也无事,老君不妨去拜访一下南极仙翁。”
太上老君早有此意,乐呵呵地回府整理经卷典籍,乐呵呵地前往仙翁府,经过南天门时,气哼哼地撇了一把白胡子,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我咔嚓一晃剪刀,老头溜得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