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殿下这几天因为姑娘的事魂不守舍,心情异常的不稳定,你又何必去讨罚呢?”
秦淮景虽然其实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但也还是被心气不顺的原号,罚去做了许多苦力。张峰扶着他往宿舍里走,嘴上忍不住的叨唠着。
秦淮景咧嘴一笑,显得异常的不羁,“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事情。”
秦淮景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姿势,看似全副身区都压在了张峰身上,实质也最多不过一个手臂的重量吧。
把这个人压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他吗?
秦淮景用余光偷瞄者身旁这人的神色,状似漫不经心,用最不正经的语气说出最正经的话。
“他们明明相互友谊,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有情不能诉,有苦不能说,这样硬生生的分隔两地。这是什么道理?小爷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偏不信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我便以他们为子,与这老天斗上一斗。”
若是异地而处,秦淮景自己是打死也不愿意放手。
张峰略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快速嘴巴里怎么在这深宫大院生活了这么久?还改不了你那个想什么便说什么的臭毛病。要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你呀,若是管好你那张嘴,必定前途无量。”也不至于这么些年都和他一起,在这看不见东边日升,也瞧不着西边日落的深宫里呆着。
秦淮景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这个时候不懂装懂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才不要呢。就像小时候你让我读那些四书五经,我不愿意一样,这世界上的知识道理那么多,难道要一个一个的都学完吗?”
“就算全都学完了,你就能过好这一辈子了吗?”
秦淮景难得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张峰懒得同他多说。
不过也可说是无言以对。秦淮景这个没有读过四书五经的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倒叫张峰这个熟读文史的人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好歹殿下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不然啊,你可有好日子过了。”
秦淮景嘿嘿的笑,“是是是我时常心怀感恩之情嘛。”不仅是对殿下,也是对你。
张峰当晚留在秦淮景的房间同他彻夜长谈。
一来是因为他即将远走,有许多事情张峰都想叮嘱叮嘱他,二来是除开当年的离别,这么些年来,在这偌大的皇城,他俩低头不见抬头见,竟然再未曾分别过。
如今忽然一下子要面对别离,张峰也十分的不适应,总想在同秦淮景多说几句。
当然了,第二天他便会从各方人马的口中得知,他熬着夜辛辛苦苦说了大半夜的话。秦淮景全当是个屁给放了,半句也没有听进脑子里。
“你说什么!!!”
张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来同他八卦的人。
“就是秦淮景,秦小将军呀,他在走之前信誓旦旦的同店下降。此次出去,他要完成两个任务。”
迎着朝阳暖黄色的光,秦淮景的身子显得格外的潇洒。此见他一身戎装,起发红头大马之上。亲勒疆绳背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原昊说。“殿下你等着吧。这次我过去不仅把浩特国给你护的好好的,连带着你的女人也不会有事的,我绑也会把他绑回你身边的。”
“驾!”
秦淮景不等原昊的回答一勒马绳,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留下一众大臣瞠目结舌,看看待在原地的原昊,又看看飞奔远去的秦淮景。那才是嘴张开了都不知该如何闭上。
“秦淮景!!!!!!!”
张峰声音在整个皇城作响,惊起树上筑巢的飞鸟,振翅而上,向着远方飞去。
秦淮景坐在马上的时候,就不断的想象着张峰第二天醒来,听见别人的描述,会有怎样的反应。
光是想象就足以令他笑出声来,枯燥的旅程也就多了不少的乐趣。
不过自从进入皇城以来,秦淮景也确实遵守了他在城门口说过的话。
无论什么样的情境,他的余光里始终有粼的存在。
之前没留意,如今时时刻刻观察着才发现,这姑娘,身上秘密不少啊。
不过与之前的见面总感觉他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缺少了些什么吧。
“秦淮景!”
“秦将军!”
秦淮景被这两道声音唤回神来,毫无歉意可言的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神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粼是肯定不会理他的,步德显也因为秦淮景在这样正经的世上,漫不经心而有些脾气。胡老爷子上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看前两位的眼色,也不做声。
最后还是脾气温和的闻人慧站出来做了解围。
“我们刚才说到,既然浩特国的生气被人借走了,那我们身为浩特国中字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最好的方式是秦将军大义援手。”
秦淮景轻挑左眉,“哦?怎么个大义援手法?详细说来听听。”
“血。”
粼将话头抢了过去说道。
“一个国家升起的体现便在于他的人民,还有他国土之上的动物以及植物。而一个人生气的体现,就是心脏,血液。”
秦淮景将心中的震惊完全体现在了脸上。
血?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些巫术?邪术?还有那种乡间草包骗子说的招呢?
“可是别说整个浩特国了,便是这个皇城,你们把我的血放干了也涂不满呀!”
粼白了一眼,“说你傻,你还真的不要脑子了吗?怎么可能用你的血去涂呢,你愿意出那么多血,我还不愿意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涂呢。”
“用你的血画一个阵法就可以了。”
秦淮景听了这句话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要画多大的针法,那能要多少血啊,没事儿,尽管要去便是。我在战场上流的血可远远不止这些呢。”
闻人慧面露尴尬之色。
“这……可能要的血还是有点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