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很快就进了宫,听了闻人慧的份咐,立刻就应下了,“大人放心,我这就出去寻他们,一旦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写信回来禀报大人。”
闻人慧握住他的手,“雷伯,如今我遇难,平日里那些趋之若鹜想来结交我的人纷纷离散而去,也就只有们,和那群兄弟还肯忠心耿耿的帮我。”
雷管家老泪纵横到回握住闻人慧的手。“少爷,你是老奴看着一点儿一点儿长大的,老奴不帮你谁帮你呢?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奴今生就认定您一个主子了。”
步德显也感动了,拥住二人,“你们放心,等闻人的冤名得雪,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雷管家的功德,朕也不会忘记的,一定会给你应得的酬劳。”
雷管家说,“功劳不敢说。希望殿下好好照顾我家少爷。老奴此去,凶善不论,若是出了什么事,请一定要护住少爷。”
三人感动成一团,粼在一旁和原昊说,“你觉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原昊思考了一下,“奇怪?没有啊。虽然这件事儿还不一定能解决,但好歹多了一个思路,这不是挺好的吗?”
粼暗暗摇头,“我还说不出来,但总感觉有地方怪怪的。”
“你的直觉一向很准。先看看吧,有你在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
雷管家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里,粼终于想出来了,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位雷管家对闻人倒是挺恭敬的。可是对你步德显怎么就这般放肆啊?”
粼的问题,问的闻人慧和步德显都愣了一下,这件事儿他们倒是没有感觉出来。
“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对闻人府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对殿下忠心耿耿,管家自然是和我一头的。”
步德显也说“雷管家是闻人府的管家。他对于闻人忠心耿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嘛。”
粼瞪了步德显一眼,“你们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吧,只是我之前在民间得到的情报,这浩特国中人对你这位榜首皇帝推崇的很。但是刚才从那位雷管家的眼神中,我可就没感觉出来。”
步德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哪有?我也没有那样厉害。”
没有人夸他,粼对步德显总是有特别无语的时候,面对呆子,你有多聪明都不好使。
“先管他回来再说吧。”
雷管家的效率也算是很快了,五日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大人,我都查清楚了,是吕耀钦,吕大人传的命令。”
吕耀钦??闻人慧简直不敢相信,毕竟吕耀钦是闻人慧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了闻人慧,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闻人慧待他不薄,吕耀钦也回应了相应的感情,两人说是兄弟完全没有人会怀疑。
“怎么会是他呢?”闻人慧跌坐到椅子上,不敢相信,难得露出几份脆弱。
步德显抱住闻人慧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前城卫说闻人慧谋逆的时候,他也感觉天都黑了一下。
“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先不要那么早下定论。”步德显难得说出这种成熟稳重的话,“总之先把人抓回来吧,先问问再说。”
果然,步德显的稳重撑不了多久。
粼听着原昊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脑海中响起的原因,粼总觉得这个声音,比自已日常用耳朵听见的声音,要更加容易,到心里去。
“步德兄总是这样,时不时就冒出几句很是正经的话,吓周围的人一跳。”
粼嘴角扬起,“这种思维简直的人总是比较容易顺从自己的本心的。”
原昊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的说,“那……顺从自己的心行事,会更开心一点吗?”
“当然,人的大多数苦恼都来自于做一些和自己本心相违逆的事儿。”粼冷冷的回答说。
原昊没再说话了,像是在思考粼的话。
“殿下,怎么了?”张峰看原昊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批阅奏折的笔,可是墨水顺着笔尖滴了下来,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发呆。于是问了一句。
原昊这才醒过神来,对粼说“我之后要和秦淮景他们商量一下东川之行押送的那些犯人的后续处理可能会有些吵就先关掉了”
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解释这个,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好,那你方便的时候再开吧。”
原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放下心,转头对张峰说,“没有,秦淮景他们已经到了吗?”
张峰也没有多问,低头应答一句,“是的,他们已经来了,就在门外守候。”
“让他们进来吧。”
肖旭这几天确定了俞洋就是当初易纲当初资助的那个孩子,他这么多年的恩人,想要感激的人,他却站在了对方的敌对面。
这个消息他也同样上报给了原昊,原昊也很震惊。“杨瑞这样不要脸吗?居然冒用别人的恩惠,以此来扭曲一个一心向上的学子。”
王霁讽刺的笑了一声。“他向来好为人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这件事该怎么了断才好呢?”
依原昊的意思,“直接告诉俞洋吧,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和犯下的错误负担责任。”
肖旭说,“好,殿下的意思我会传达下去的。就是可怜易纲大人一番好心尽被人滥用到这个田地,他知道了,难免会伤心的吧。”
原昊扶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们放心吧,易纲大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经历过的事情绝非你们所能想像的,这点事他最多感叹几句。”
肖旭双手放在脑后,抱住自己的后脑勺。“啊!这就是属于成年人的冷酷吧。”
原本沉寂的氛围忽然轻松了起来。王霁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少在这里耍宝了。你不是一天天都跟我们抱怨你那边事情很多吗?快去做吧,别今晚又不能睡了。”
肖旭扁扁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这么说,搞得好像我平常偷了懒一样。我明明是兢兢业业的在做事儿。”
王霁抓住他的衣领拉了起来,然后向原昊告退,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成咨御知道了原昊的处理意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今晚就给义父讲。毕竟他老人家也是颇为挂念资助的那个学生,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总要有个句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