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啊,殿下一定是专程过来看我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用路过这种借口来掩饰。”晓月满脸粉红地猜测道。
而冰空则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
晓月敛去笑容,有些不悦地轻轻打了一下冰空的胳膊。
“疼疼疼。”正巧被打到伤口的冰空捂着胳膊痛呼道。
“你要不要那么夸张?我就轻轻碰了你一下。”晓月鄙夷道。
“你碰着我伤口了。”
“哦~”晓月恍然大悟,扑到冰空身边,“对不起啊,我忘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你的伤口吧。”
进了门,晓月帮着冰空把衣服敛开,冰空抽出胳膊一看,果然,伤口处又有红色的血冒了出来。
“真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忘了。”晓月手忙脚乱地帮冰空擦拭着伤口。
“算了算了,我还是用冰力吧。”
历经这么一遭,看来还是不能让这伤慢慢好了,还是费点冰力来早点了结痛苦吧。
冰空说着,调转神力,准备输出冰力,却意外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起来,一如过去那般。
看来,修炽也终于受不了了。
冰空了然于心地平息了神力,重新穿好衣服。
“等一下。”晓月抓住了冰空的手,查看着冰空的伤口。
“你这伤,怎么就这么好了?”晓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冰空光洁的肌肤,难以想象刚刚那里还是一大块伤口。
“额...”冰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这个人吧...体质比较特殊,就是这个伤啊,伤到一定程度,它就会自己好起来,还好的特别快,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冰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天哪,我还是头一次见过你这种体质的人呢。”
“是吧,我这种体质还真的挺罕见的。”冰空继续坑蒙拐骗道。
“确实。”晓月认同地点点头,没有多加怀疑,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好像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将衣服重新穿好以后,冰空看着晓月,认真地问道:“你...对殿下是认真的吗?”
“那当然啦。”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冰空追问道。
“像他那么风度翩翩又实力雄厚的人,谁会不喜欢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事,就是好奇。”冰空敛下了神色。
“哎,你跟在殿下身边一天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啊?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什么喜好啊?”晓月凑过来问道。
“额...”冰空沉思片刻,说道:“没有。”
“没有?你这随行侍卫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晓月鄙夷道。
“就是没有啊。”冰空木讷地回答道。
“你就没跟着他去些什么地方?”晓月继续试问道。
“没去什么地方啊,就在他寝宫待了会,然后去了趟火司。”
“寝宫?”晓月两眼放光地重复了一遍,“你是说,你去他寝宫了?”
“是啊,不应该吗?”冰空有点奇怪晓月的反应。
“天哪,司空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晓月摇着冰空的胳膊说道,“早知道我也和你化一样的妆了,那样说不定陪在殿下身边的就是我了。”
“啊啊啊。”晓月遗憾地哀嚎着,“对了,殿下的寝宫长什么样子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啊?”
“就那样啊,没有什么的特别的地方,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修炽他没有那么奢靡的。”冰空随性地说道。
“你怎么直呼殿下的名号啊?”
“哦哦哦,我...”冰空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殿下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时间有点久了,我怕我忘了,哈哈。”
冰空干笑了两声。
“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啊,小心被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去,拿你做文章。”晓月告诫道。
“知道啦,谢谢你。”冰空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一阵庆幸,还好是和晓月,不是别的兵士或是茗珂,要不然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看来无论何时都不能放松警惕,要演好这场戏她还得再加把劲。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以后可得用心一点啊,不要白白浪费跟殿下亲密接触的机会,好好摸清一下他的喜好习惯什么的。我晓月的幸福可就要靠你给我做线人了。”
“哦。”
“行了,好好休息吧。”晓月说着,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对了,大姐给你留了饭,你饿了的话记得去厨房。”
“知道啦,谢谢。”冰空说着,感觉心里一阵暖意。
她可真是幸运啊,没有影绰惦记着的日子,还有别人在关心着她。
晓月走后,冰空走到床边躺下,看着头顶的帷幔,思想渐渐开始飘散。
伪装的日子还真是如履薄冰啊,事事都要多加小心,一不小心就会露马脚。
不过最后一段时间了,好好珍惜吧。
“咕~”
肚子发出了抗议,冰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软绵绵地走去了厨房。
走到厨房里,在篮子里翻找到莫夕做好的饭,冰空将其盛到锅里,而后蹲下身来准备生火。
“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冰空看着空空如也的炉子,不禁自言自语道。
“哦,对了,他们都是火族人,肯定用不着干草什么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
冰空蹲在地上,独自思索着。
突然,一道黑色的火焰毫无预兆地在炉内烧了起来。
修炽?
冰空心中一惊,起身看向身后,结果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怎么回事?冰空心下疑惑,试探着喊道:“殿下?殿下?”
没有得到回答,冰空便也就干脆心安理得地用黑暗流火来热菜。
反正以前她也不是没这么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