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那我也要躺在地上。”弦汀说着,起身就要往地上倒。
“别呀。”冰空一把按住弦汀,看着他因醉意而潮红的脸,眼里闪露出孩童般稚嫩的光芒,有些失笑。
“我扶你去床上睡好不好?”冰空感觉自己就像哄小孩一般。
“不要。”弦汀有些委屈地嘟起嘴,指了指冰空身后倒地的两人,“凭什么她们可以睡地上我就不可以?”
“她们不乖,地上多脏啊,乖小孩都是要睡床上的对不对?”冰空循循善诱道。
“嗯。”弦汀方才点了点头,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床榻走去。
冰空急忙上前扶住他,而后转身给了南风一个眼神,南风瞬间会意,开始处置地上的两人。
“我要阿娘抱~”弦汀坐在床边,像小孩一般朝冰空张开双臂索要拥抱。
“我不是你阿娘,你赶紧睡觉吧,啊。”冰空掰回弦汀的手,将他往床上按去。
“不,我要阿娘,我要阿娘~”弦汀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床上蹬起腿来,活像撒娇的小朋友。
“妈妈一会就过来了啊,等你睡着,妈妈就来了啊。”冰空忍着笑意安抚道。
“真的吗?”弦汀眼中含泪,一眨一眨地看着冰空。
“真的。”
“那好吧。”弦汀乖乖地闭上眼,冰空笑着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
冰空一抬头,便与南风对上了视线,两人不约而同地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南风已经换回了衣束,冰空也准备起身换回自己的衣服。
可刚一站起身来,冰空的手腕便被紧紧拉住了。
冰空转过头,便看到弦汀睁着眼睛紧盯着自己。
冰空被他的眼神盯得一愣,随即整个人便被他强行拉入了怀中。
“你干吗呀?”冰空又惊又羞,急忙想从弦汀身上爬起来,可弦汀却双手环过她腰间,将她环的更紧。
南风见状急忙走上前来,可看着两人的样子却有些无从下手。
“阿娘,阿娘。”弦汀紧拥着冰空,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
“别,弦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阿娘。”冰空用力向上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和他有接触。
“阿娘...阿娘。”弦汀像是完全听不去冰空的话一般,紧紧搂着她,自顾自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不要走,我好想你...”弦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冰空感觉自己耳边流过一行温热的泪水。
感觉到弦汀渐渐抽泣起来,冰空半撑起身子,转过头求救地看向南风。
南风看向她,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你的表弟,长姐如母,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南风勾了勾嘴角,便坐到一边悠闲地喝茶了。
看南风见死不救,冰空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南姨,你...”
腰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冰空措手不及地重重倒在了弦汀身上。
“弦汀你...”冰空又羞又气地打了弦汀一下。
而弦汀反倒还一转身,将冰空带到了床的内侧。
“阿娘,唱首歌吧,我好累。”弦汀说着,红着眼钻到冰空怀里,像极了脆弱无助的小孩。
许是身体里天然的母性被激发出来了,冰空也顾不上弦汀和自己亲密的距离,轻拍着弦汀的背,轻轻吟唱起儿时南风为她唱过的小调来。
冰空说话本就清脆动听,此刻刻意放柔了声音来唱,歌声更是轻缓舒服。
不一会儿,冰空便感觉到弦汀禁锢在自己腰间的力量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声也渐渐均匀起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冰空轻轻将弦汀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而后轻柔地将他的头扶到枕头上放好。
看着弦汀没有再抓着她,冰空飞快地翻身下了床。
“我还搞不定你了小兔崽子。”冰空拍着手说道,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襟。
“行了,过来吧,赶紧把衣服换了。”南风招呼冰空道。
冰空换好衣服后,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侍女,问道:“南姨,这两个人怎么办?”
“来,搬过来。”南风说着,和冰空一同将两人搬到桌边放倒,然后将酒杯放到了她们手里。
“好了,走吧。”
回到房间后,冰空一直沉默地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怎么了?”南风收拾好床铺后,就坐到了冰空身边。
“你说明天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我担心莫夕她...”
“放心吧,”南风将手覆在冰空手上,“你都把永生项链给她了,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冰空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醒来,冰空和南风在房间用过早膳,便听到外面一阵动静。
“他们是不是出发了?”冰空在南风耳边轻声问道。
南风闭着眼,点了点头。
冰空莫名地紧张起来,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偷偷看着外面的动静。
冰空看见外面官兵走来走去,她们虽是在弦汀的小院,这动静却也不小了。
看着看着,冰空感觉门缝被一道白色的身影充满,反应过来后,弦汀已经推门而入。
“你干吗?”弦汀被门边的冰空吓的一退。
“外面怎么了?好大动静啊。”冰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好奇地往外面看了看。
“哦,我叔叔今天带人去秘境。”
“找到秘境了?”
“还没,不过听我叔叔的意思,这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哦。”冰空点点头,看着外面并无什么有用的场景,便收回目光,看向弦汀:“你不跟他一起去吗?”
“他说前线危险,要我留在镇守后方。”弦汀说着,言语间又些许的无奈。
“那你来这儿干吗?”
“我...”弦汀原本镇定的神色突然有了些红色的异样,“昨晚我...”
“哦,昨晚你喝醉了。”
“那我做了些什么,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弦汀有些紧张地看向冰空。
“脑子成天想什么呢,”冰空抬手狠狠戳了戳弦汀的脑门,“你昨天确实做了些事情,不过没有对不起我。”
“我做什么了?”
“你也就是...把我认成了你母亲,非要我唱歌给你听。”冰空自觉省略了一些尴尬的场景。
“哦,”弦汀松了一口气,“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