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小差生,你干脆让我入赘得了。”
宋北煦看着女孩一脸渴望的神情,温柔的笑了笑。
“我家很大,也很有钱。如果真的入赘是没问题的。”
从她的眼神中,渺茫的瞳孔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纯情,她真的很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宋北煦向她的脸慢慢贴近:“你懂什么是入赘嘛?”
“就是住在某个人家里,古时候指……”女孩的话瞬间卡蹦,灼红的耳垂开始烧红。
“指什么?”他看着她,很是认真耐心地听。
“指男女成亲后,男的到女方家成家落户。”
“知道你还敢说出来?”宋北煦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这些太深奥,以后不准想了!”
詹池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有些唠叨:“学长,你这还是要回去吗?”
宋北煦站起身收拾下挂在椅子的衣服。
“我的学分都归你了,你还赶我走?”
“人也一并借我可以吗?”
宋北煦:“……小差生,你的歪心思最近从哪冒出来的?”
她没有犹豫:“书已经扔掉了,大概是——”
詹池的话没有说完,宋北煦眉毛一挑有些烧眉,一个劲地奔上前把她压到桌子边,神情冷俊,冷漠的瞳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他的目光很是凛冷:“你是我一手调教的好学生,可不能被六中那帮傻子给蒙了眼,以后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听进去,除了我的话!”
僵持了那么一会,在写字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宋北煦和詹池一同往那边看了看。
“喂?”他走过去接起电话。
“北煦,你现在是回比赛点了吗?”
宋北煦抬眼看向詹池:“没空回去。”
“喂不是吧宋北煦!这个是校长亲自选的哎!你居然抗旨!”
“你敢指挥我?”
主任顿时身体一颤,胆怯地回答:“我也只是提醒和催促一下而已,没什么恶意。”宋北煦正想挂断,他又开口,“不过北煦,这次的机会好好把握啊!”
宋北煦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像个老父亲一样唠唠叨叨的?”
“不是我唠叨,这次听说是有提拔信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六中的情况,早些得个前三获个十分左右的信誉也行啊!不然校长这次也不会亲自出面让你去参加。”
“信誉?”
“嗯,你没听错。”
宋北煦原本在写字桌上悠闲敲着的手瞬间停下:“信个狗!今天的事情又不是全校不知道的,就算你在外面称得个跟一中一样的满誉,内部又怎么解决?”
他意识到自己的脏话,又瞥了一眼坐在较远处的詹池:“刚才那个别乱学。”
詹池回神点点头,接着又往窗外满的溢出的阳光看着,阳光特别的温暖舒心,还有些刺眼。
主任似乎意识到什么:“詹池也在旁边?”
他又倚着桌角盯着詹池的一举一动:“嗯。”
“你不是批个请假条就放她回家了吗?”
“她腿有伤,就你个老男人才会不懂得怜香惜玉。”
主任:“……”
他估计也猜到了,不出意外的话此时宋北煦就在詹池家里,而詹池也就在床上静静地听着。
“那你打算怎么着?”
“陈拾还在那边呢!反正这几天也就屁大点事儿,让他评几下就得了,最多我也把评讲稿发给他让他上台念念,或许还会收割点粉丝。”
主任恨不得钻出手机把他破口大骂一顿:“屁大点事?”
“这样想也可以,再说几句我录个音到时候发给校老头听几句。”
天地混乱!
“就这样吧!”主任不敢再和这个小子聊下去。
在外人眼里主任的位置的确比这个学委的位置大,但是背地里主任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一声不敢吭几句。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詹池缓过神看着宋北煦悠闲的神情问。
“没,主任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被挂了电话后不紧不慢地朝詹池走过去,顿下看了看她的伤:“不冒血了,一会再上些药。”
“我……能出去走走吗?”詹池看着窗外很是美好的天气,乞求的眼神再次向他发射。
“在开玩笑?你的伤口才刚干会就想出去,你以为真的是休假的?”
“也就去公园走走,外面天气好他们说会助于养伤的。”
“他们?”
“公园的老人阿姨。”
“行祖宗,小心腿!”他伸出手绅士地弯着腰。
“小煦子,怎么样?”
“您说什么都对,公主大人。”
詹池的目光诧异:“你还看过这些?”
“没,小时候看别的孩子玩的。”
她笑得甜美,月牙弯的双眼被勾勒出来:“原来你也跟过别的孩子玩,而且好像也蛮幼稚。”
“每个孩子都这样,一点也不意外惊喜,你也是这样的吧?”
“起码没那么幼稚,我只永远停留在那个幼稚瞬间,直到永远……”
“那你可比我还幼稚。”
宋北煦拉着詹池的手走出别墅,慢慢地就跟着阳光的踪迹来到了公园,还是一样的热闹。
“这么多孩子在那玩耍,你确定不是吵着养伤?”
“气氛足够了,阳光温暖,孩童嬉闹,学长关心。”她说着,看着宋北煦和她拉起的手,眼神里饱含寓意和满足。
宋北煦被微风吹动着细发,眯小的眼睛依旧十分的精神,高而挺朗的鼻子下的唇红润而邪魅。
詹池扭过头的瞬间都看呆,女孩水灵得像葡萄一样的眼睛对视着向她望去的瞳眸。
不知道何时,他们拉着手一起走到了公园中心还算阴凉的荷花池,这一路上少不了石子路的磕磕绊绊,倒最后也一样来到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时的荷花池少了以前女孩的踪迹。她清楚的记得,在她小学一年级和四年级的这段时间她和邻居的孩子们都一起在荷花池里玩过家家,有的时候还为了不让家长发现他们秘密基地到处去找人组队一起齐心协力保护这个难得的家园。
可转眼间,这里的孩子踪迹慢慢没有了,都像詹池一样长大了到别处上学,可能因为学习的忙碌也渐渐忘却这里,忘却了那个之前一起守护家园秘密基地的姐妹花。
詹池松开宋北煦的手,慢慢走到池的铁栏杆上望着池中朵朵盛开的荷花和一旁每一朵衬托着他们的荷叶,慢慢闭起眼,双手似许愿般放到鼻子面前喃喃自语:“荷花仙子,詹池已经十三岁了,离成年还有五年,还有五年就可以见到姐姐了!你们这几年的守护詹池没齿难忘。”
宋北煦有些不解,他站在詹池身后,看着詹池这个幼稚的动作似乎听到了她的话,也跟着走上前:“荷花仙子,詹池的人生能有你们保护北煦很是感激,以后由我加入进去,让我也好好守护她直到永远。”
宋北煦的话很小声,小声得连一旁离他五厘米的詹池都听不到,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她本以为等她许愿过后宋北煦会跟以前那些阿姨老人一样嘲笑她的幼稚,可那并没有。
詹池看得呆神:“学长……你。”
宋北煦闻声慢慢睁开眼,转过头看着她惊慌的神情扬嘴微笑:“怎么?就你可以许愿我就不可以?”
“没……没有,当然可以!”詹池突然不由地笑起来,看着宋北煦的样子,她还是小声补充句,“原来学长也和我一样,除了幼稚还特别珍惜童年时期的天真回忆。”
过了一会,他们在荷花池一旁设下的石凳那坐下来,石凳由大树的树叶挡住,树底下也常有微风吹过,沁人心脾。
宋北煦指了指眼前这个荷花池好奇地问:“荷花池你每天都会去许愿吗?”
“倒也不是,有的时候一年才来一次,有的时候会忘了就反正记得住就去许愿的。”
“你这不行啊!难怪你的愿望实现得这么慢!愿望是要靠实际行动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的。你这样做只会让荷花感受不到你对它的忠诚。”
“那我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每个月都来许一次愿,这样才会有诚意,有了诚意自然愿望实现!”
詹池垂下头支支吾吾:“可是我有的时候真的记性很差的……还像你说的那样有点笨。”
宋北煦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往后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们都是有愿望的,不如一起坚持。”
她的瞳孔沾着泪水:“嗯,谢谢你学长。”
宋北煦抹了抹她将要溢出的激动的泪水:“有点时候,我们都很幼稚,幼稚得无法相互排斥的那一种。”
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得太多她所有的不悦和曲折,他试着以他往后对詹池的保护来改变这一切,改变她所有的不悦和曲折。
让她永远知道,詹池的身后不止有荷花仙子,更有一直呵护着她的宋北煦。
正如陈拾说的那样,宋北煦确实对她有意思,一种超过单纯异性朋友关系的那种意思,相信他,他会永远守护着属于他的女孩。也会永远爱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很幸福也很缺保护,正因为有他,她今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害怕了。
“小差生,你怎么这么的迷信啊?”
詹池抬起头,微皱眉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我哪里有?”
“那不然你怎么会有个这么幼小的心灵?”
“什么?”
“幼稚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