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外没过几分钟就传来救护车的鸣声,好几名医生将女孩抬到车上后送到医院救治。
林评委这计施展得出色,就连宋北煦都不会想到他居然还会派些女的去厕所伤害她。
这一旦刺激如果对天生身体比较虚弱的人来说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人命都是正常的,可现在詹池还昏迷不醒得等着治疗。
这时间一紧,宋北煦也没抽空去知道是谁。一直守在詹池身边,清冷的眼眸盯着詹池看,手十指相扣着。
等检查完毕,医生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的的报告:“一般来说这个小姑娘的状态还不至于严重这个地步的。”
“是因为晕血晕倒的吗?”
“不,更多的是受刺激,她的晕血原本没有这么严重,根本都不会晕倒。”医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詹池,“可是这受了刺激和不该看的东西就进化了,以后恐怕还是会晕血的。而且还会更深层次,甚至失去知觉也是很有可能。”
宋北煦的手握得更紧了,瞳眸地震:“那……晕血可以治好吗?”
“这个是可以的,按医学理论上晕血是属于一种心理性的,轻者见血会感到头晕目眩,恶心;重者会失去知觉什么的。看这个小姑娘都长这么大还没去医治,是不是她不愿意告诉父母或是父母不同意……”医生的话音变小,直至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神情虚弱,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躺在床上,身穿着一件浅紫色的宽衣短袖,遮住格子裙的一大半。白皙的手臂和腿都很细瘦,一看就不像是那一种不顾及自己病情的人。
如果这个女孩睁开眼,眼睛的瞳孔一定很漂亮水灵,像黑皮的葡萄一样沾着水珠。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连医生都有些感到怜惜,或许不是她的父母不同意,而是另有隐情吧……
“如果她醒来了,让她喝多的水缓解下心情,回去告诉她父母吧。”医生将检测报告递给宋北煦,瞥了一眼十指相扣的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走出病房叹息。
宋北煦点了点头应声:“谢谢。”
在医生离开后他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给他更多震撼的是女孩似乎从小就患有晕血的,乍一看跟父母不同意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时候陈拾从门外走进来:“北煦,不用想了,成熟女干的。”
“我知道,林评委的人。”宋北煦收好检测报告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打算怎么办?小池还没醒啊?”
宋北煦的语气冷厉:“等小差生醒了我再去收拾他,他就是当我那天的话是耳旁风了。”
“不会去犯法吧?”
“我倒不至于,就看他有没有那么那么娇弱要报警了。”
不知过了多久,詹池才睁开眼,朦胧地往四周看了看,虚弱得眼皮子只睁开一半。
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在病床忧心忡忡又有些冷厉的宋北煦。第一个感觉就是被某只手十指相扣,还感觉挺有安全感。
詹池面无表情地环顾一周:“晕了多久?”
“刚好一个小时。”他一见到女孩醒来神情截然不同,冷厉的语气都有些变化,“我买了面包,吃点?”
她沉默的轻轻垂垂头。
宋北煦将病房桌子上的面包打开,慢慢送到她的嘴边:“张口。”
女孩也很是乖觉,立即张开嘴咬了口面包,还看着他的脸细嚼着。
这么躺着一看,宋北煦的脸仿佛比之前还瘦,颚骨的勾勒得完美,就是莫名其妙多了层凛冷感,很刺人心骨。
她也没有多嘴去问原由,因为她已经进了医院,为什么会进医院恐怕他也是追着这件事情来到。不然如果没什么事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他们三个也应该在回去的高铁上。
“陈拾,你去躺主办方那弄三张批条,就说我们明天才回去,日期多延一天。”
“明天?”
宋北煦抬起眸冷笑:“怎么?不舍得离开?”
“不是。”陈拾连忙奔出去一刻也不敢多问多呆。
詹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很轻很小声:“那个人是女的……绯红的口红手上有很深的伤疤。”
听到声音宋北煦也连忙回头:“很深的伤疤?”
“对,可以滴血的那一种,而且基本占据手掌横长。”
“你认真看了?”
“她逼我看的。那个伤疤快要贴上我的脸。”
他揉了揉詹池的脑袋声音也变得很温柔很轻:“乖,血腥的事情睡一觉最好忘记,不然会做噩梦的傻瓜。”
她对视的瞳孔颤抖着:“可是我就算害怕也忘不了,学长,怎么办?”
“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又不是透明你可以利用我的。”
女孩垂下头思考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突然崩出这句话,竟连嘴也管不了:“入赘我家吗?”
他被逗趣到轻笑:“你那么粘着我做什么?去学校怕见不到面吗?”
她眨眨眼,看起来很懵懂可爱:“可是现在我们才是最近距离的啊!比在学校见面的时候还要近。”
她的嘴又再次鼓起,玲珑透彻的瞳眸中泛出一阵阵恼火的气息。
“小差生,你……的晕血是天性的吗?”
她松开紧皱的眉头疑惑:“什么?”
“也就是……”
没有等宋北煦说完,又被她插话:“不是的。”
她的眼神坚定,相信不会用这个病情开玩笑,他了解女孩的性格。不会是那一种玩闹得不分现实的,不会因为一点娇气而忘记自己叫什么姓什么。
“那为什么患上的时候不去治疗好呢?”
詹池褪去了上一秒的娇气,语气十分认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患晕血吗?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宋北煦想了想摇摇头,却一直看着她,等待那句让他出乎意料的解释。
“抑郁症。”她接着说,“我是在七岁的时候患上的,不是天性。那时候正好是父母离婚一年后,可能就在那一年内就有点起伏了吧。”
“你可能不会相信,以为我就随便以一个孤寂做理由。不!这只是一小部分,在上初中之前我不会对任何的东西感兴趣甚至不会好奇,小区的过家家是一生中我唯一相信的神灵,学长你也是那第二个给我心境温暖的人。”
“既然不是天性,就可以治疗的。你本就应该得到属于你的温暖童年。”
她又微紧眉,眼眶的堆积泪又集中起来:“可是我害怕……我一旦恢复后就会失去你啊。”
宋北煦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筋冒起:“但是小差生你也要知道如果你不消除这个明显恐怖的病状别人就会拿这个当你的软肋。”
“我想考虑考虑,找个时间我会和姐姐聊一聊的。”詹池沉默地垂下头没有再回答,水灵的瞳孔颤动着深思。
僵持了好一会,陈拾才拿着三张批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回、回来了!累死我了!”
“照顾好她。”宋北煦走到门口又转回头。
陈拾狐疑:“你这是去?”
詹池听到突然抬起头望门口看去,正巧对视上他的眼睛,很凛冷,语气都冷厉。
“犯罪。”
宋北煦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淡定乏味:“陈学长,你不去看看吗?”
“一会可能会被误伤,我不敢去。”陈拾找了张椅子坐下。
“要不然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用管我了……”
“那我比误伤死得更惨啊!你想,北煦让我好好照顾你,但是回来的时候他应该犯法了,心情是十分的生气的,这本来都生气了又突然不见我岂不是比阻拦他更加的生气?死得更惨啊!”
“但是如果他进………了怎么办?”
“凉拌了,这次除非校老头亲临或者请B城市长领回去才有希望啊!”
“……”
宋北煦和林评委约好在他的办公室里临面,这一开门他的心就有点慌了。
林评委站起身:“宋评来了?哟真是难得。”
他赶紧走上前伸出手,可人家却不吃这一套虚的。
“坐吧!坐吧!”他看起来没有生气,下一秒让宋北煦坐下细谈。
宋北煦也开口冷笑:“林评不用这么谦虚啊!搞得好像我很有成就感一样,毕竟除了贼谁还会比林评您更谦虚得心都化了?”
他也爽快地接话:“这话说得!一看就是爽快又有文化的人嘛!”
话音刚落,宋北煦就抽起身边的椅子用力一震,整个办公楼震动起来,好像要倒。
“话绕多了小心被晕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做贼都变得这么脑意识缺残?”
“宋评,我敬重你一个晚辈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你也配说这句话?那换作女的你直接话都不用说身份都不用敬重直接伤害?太不着道了吧?!”
林评委顿时恍然大悟:“你果然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来了。”
“是啊,所以做了什么因就应该想到什么果!今天你敢报警试试?我会让你没有命活。”
“杀人犯法的!”
“犯法?那也总比你死了还强吧?”
宋北煦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揪起他的头发按在办公桌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她是有症状你还当耳旁风?真的很想死啊你!”
他又往林评委的腹部踹了一脚,直至差点磕到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仰着头,鼻血慢慢涌出来,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宋北煦又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腿上狠狠地看着他:“这个果不严重吧?人家小姑娘可是正在住院呢!要不要试试?”
说着脚的力度踩得更紧,让他疼痛得像碰到骨头一样,宋北煦看得有些呆神一不小心回想到詹池昏迷不醒的时候,一下子恼怒得让他的脚脱臼。
宋北煦离开的时候林评委遍体鳞伤疼痛地瘫坐在木沙发旁边,脚脱臼得站不起来,手臂也遍是要有淤青的感觉全麻痹。
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晚辈这样对他,在临走前警告他的话吓得不敢报警。
“别让我下次来D城时延长我没必要浪费的时间,否则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暴怒的果比耳旁风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