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不是,前一届里哪有那么多的活动。就一个暑假回来活动多得可以和作业媲美了。”
今早是六初莫名其妙的升学典礼,前数届都没有过的待遇。
詹池也是懵懂地穿插在活动的全程,连发生了什么一个上午都还搞不懂。
她倒是怀疑着是不是宋北煦在暑假里特约的活动,想让六初蓬荜生辉?还是想给其他年级的增添多点生活烦恼。
初三本来作业就多还要上晚自习,有的时候连晚自习都还不能写完作业的也有。
但是这次的活动不说别的,就已经浪费了他们许多珍贵的时间了。
什么地域般的生活,什么每天刷卷子的痛苦都是源源不断的。
到现在都还要抽点小空去陪初一初二的参加什么升学活动,那么还真的有些大可不必。
陈拾作为初三三班最能言善辩的人当然是不可能像詹池一样容忍得下去。题他可以明天复明天地推脱下去,但是问题对于他来说不解决就是不给他呼吸似的。
不能呼吸就不能说话,到时候就会有人抢了他能言善辩的宝座。这连绵不断的坏处都让他不得不振作起来。
这不,活动结束后就打算找宋北煦去问个清楚。
就算今天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的问题没问完就别想回去上课,总之问题在他面前比呼吸和吃饭都还要重要!
徐泠鸢也是头一次那么有耐心地参与完本次无聊的升学活动。
对于她旁边那个已经苦涩不堪的陈拾她倒是特别好奇,她也知道陈拾能言善辩喜欢说话。
“喂,你这个样子生病的占比会特别高,一会可能救护车都不用听你辩解就把你带走。”徐泠鸢抱着臂冷冷地说。
“我还不是为北煦这个突如其来的活动搞得懵懂嘛!”他嘟起嘴,“初一初二的参加也就算了,干嘛还牵连上咱们!咱们初三的时间不宝贵了?”
徐泠鸢不屑地回答:“如果今天活动有个大鸡腿嘛,你肯定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有可能屁颠屁颠地跟着别人的身后跑。”
“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宋北煦也是背了一个上午的黑锅,这次的活动其实跟他是毫不相干的,如果说布置指挥他倒还占点功劳。
校老头也是前一个星期打电话给宋北煦让他布置活动,接着就把他所有想的安排都滔滔不绝地跟宋北煦详说。
他那时候还是一脸懵的,好好的暑假他本来就想着能休息,再看看书复习一下什么的,毕竟对于保送六高的他是根本对考试毫不慌张。
况且人家期末考试的时候也是个B城状元,他大概是已经在梦里幻想出中考成绩爆出后会有多少高中争着抢着要把他拉到自己学校里争光。
那时候的场面可是要校老头亲自出面且上演一场辩论谈判赛的,其实他这时候还是挺想打个电话过去跟校老头说声,然后让他好好准备着。
不过这么一忙碌完他也就慢慢忘记了,现在一想起来打电话过去可能还不迟,或者亲自跑到六高跟他详说也是一件非常有成绩感的事情。
这次的升学活动也只是普普通通地度过。
演讲开幕词,表演什么的都是平常活动都会有的,可唯一压轴的就是最后的宋北煦亲自上去演讲。
那场面让在下面睡觉和闲聊的女生个个都睁大眼睛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
六初除了宋北煦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的,每个年级都有。只不过占少数而已。
或许她们都是谋在宋北煦的美貌和权力了。有的人帅但是学习不好是没什么人气的,像宋北煦这样的就不一样了。
背景豪气,权位震慑,美貌出众什么的他样样无不占的,连在六初呆过一年都人都会知道六高的校老头偏心宋北煦。
什么活动都是他出席,在六初他的权力更是可以只手遮天的那一种,而且被他美貌吸引的小迷妹也不会少,每一届基本都会有几百个小迷妹排成长龙。
有的还会宁愿变成私生奔到他的教室堵着,如果没认真了解情况还真的以为六初藏了一位明星。
宋北煦的演讲比别人的时间少很多,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随意将他拟好的稿子倒背如流而已。
那份稿子可以说是校老头亲自偏心的爱,根本都用不着大状元动脑筋分心想,他就全给安排好了。
人家大状元每天应该想的无非是学习和破个吉尼斯纪录的难题。哪可能浪费在这些简单的闲事身上。
她的委托是不能忘记的。
既然这个孩子天生的资质好,那断然是不可以被毁在这个不愉快的家庭里。
文令晴会和宋塬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那时候和宋北煦就不算有什么血缘关系,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兄长关系而已。
詹池等活动谢幕后就私自走到置办处,她大概也知道宋北煦会在哪里。
“小差生?”宋北煦突然回过神看到在向他走来的宋北煦。
“学长,你今天这是……”
平常宋北煦办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倒也不会那么的突如其来。
“升学活动应该是校老头给你们和接纳初一新生的惊喜。”他又往后看了看,“不过这惊喜还真的挺令人惊讶的。”
詹池疑惑地问:“校老头?你是说……这个活动是校长出的主意,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宋北煦神情坚定,“我们初三的时间可不是认为权力高就可以随意组织浪费的。”
“初三地狱般的生活,天天刷题这件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可是毕竟这次是校老头的旨意,恐怕我也是要帮他背锅的。”他又扶了扶额,“算了,反正我已经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还在闲聊着,远处奔来个身影,而且还不断大喊:“北煦!”
可以这么说,闭着眼睛都可以猜得到是陈拾那货的杰作。在他们四个里只有他一个会那么的放肆。
放肆得欠,有的时候还稍微带点可爱,只不过欠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陈拾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詹池在旁边:“小池你也在啊!你也是来问今天活动的事情的吗?”
詹池点点头,神情风平浪静的。
宋北煦疲惫地扶额:“你们今天都这么问的话我恐怕要解释到口干舌燥都还解释不清楚,纯正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陈拾皱起眉:“还不是突如其来做的孽,如果通知我们一声也不至于那么的着急。”
宋北煦也是解释了一会终于把话说清楚了,詹池也是站在旁边听着这重复一遍的解释。
陈拾恍然大悟:“哦!所以说就是校老头的安排咯?”
问题解决后他也激动得手舞足蹈,平常的人都无法理解得了他的心情。
作为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当然是不忍心校老头的做法,也是十分同情宋北煦的不易的。
帮校老头办事欢迎新生本来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但被这么一隐瞒倒是背了不少黑锅。不仅如此,他在初三学生的印象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浪费了初三的时间必定是这场活动的不对,而这活动出现在六初,况且在六初能只手遮天的无非就是宋北煦。他们的思维也只能猜到这一层,所以把气就全撒到宋北煦身上了。
如果不邀请初三的参与也是对初一初二的不尊重。这可是校老头前所未有的话。
平时无论哪一届都不会有这么繁盛的升学活动,况且这次还是校老头暗中主持,恐怕连宋北煦那一届也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
从而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次对初一新生的看重有多么高,其中的含金量应该也不少。
陈拾想了想:“你干脆直接去跟广播站说一声,就好好解释一下这次的事情不就行了。”
宋北煦漆黑的瞳眸闪出丝冷:“怎么说?难道说这次耽误初三刷题的活动都不是校委出的馊主意,然后把全部的问题都推到校老头身上?”
“当然这样只会让人误会更大,可能让人以为你只是在干着不敢当,想把全部的责任推到校老头身上而已。”陈拾喃喃道。
“所以说陈拾你想的是什么招?平时看起来挺精神的一小伙子,怎么在解决问题上面就这么的……弱。”
陈拾也摆了摆手:“要不然还是找徐泠鸢吧!你们两个平时脑洞竞争力是挺大的,智商自然是北煦高一点。但她挺大胆的,也是个敢跟北煦斗智斗勇的女生。”
詹池在旁边说:“你可以直接用一个野字概括全文。”
“这叫详略得当,让读者更好的理解。像就一个字概括的又怎么能更好的为读者营造出氛围呢?”
“得了,她来了。”宋北煦朝前面指了指,徐泠鸢抱着臂正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徐泠鸢也是从谢幕的时候就找不到陈拾的,她仔细思考了一会最终地点落到了宋北煦身边,她的预判思想还挺准的。
陈拾跳蹦着招手:“徐泠鸢!”
“看到了,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小铁粉了呢。”徐泠鸢面不改色地说。
过了一会她也才慢慢回过神,抬起眼看着宋北煦:“你是想怎么解决?广播室肯定是解决不了的,要不然就改变一下活动的变向,反正现在活动谢幕了主题也进行完毕的了。”
她也突然笑起来,看了一眼陈拾又说:“你这兄弟挺惹人同情的啊!”
黑锅全甩给煦委,让他以后的小迷妹都该做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