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那一天,努力了五天的初二三班交出满意的答卷,宋北煦正在主任室等待主任的批条。
宋北煦坐在主任对面,手指一直敲响着桌面:“批个条快一点!”
“等会,不着急。”
“比赛等不了人,如果到时候我迟到出点什么事校老头问话就怪不了我。”
主任停下笔抬头:“啧,北煦,别天天拿校长说事。虽然校长是指名拿你的作品去比赛,但是也不是让你仗势撑腰的!”
宋北煦闻言撇了撇嘴沉默,继续敲响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两张批条才被宋北煦拿着走出主任室,直走向初二三班。
“走了!”宋北煦站在教室门口喊了声,没有要进去样子。
因为要拿去比赛的观模十分的宏大,一个学生抬上车不太合适,所以主办方决定比赛前一天提前将作品暂放在那边,第二天再凭学校的批条去乘高铁到达那边。
虽然看起来麻烦了些,但是至少减轻了些负担。
陈拾和宋北煦拿着批条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詹池一个劲地跑过来:“学长!学长!”
宋北煦闻声立即停下脚步,他连忙转过头:“小差生,来送我的?”
“不然呢!学长,你们可是代表学校去比赛的,到时候评讲什么的记得给我看看视频啊!”
宋北煦斜眼:“只看评讲?”
“哪不然还有什么吗?”
宋北煦轻笑:“我提前争得了个评选的名额,但是只能评别的作品,自己的作品没权。”
陈拾这时也忍不住插话:“对啊,多亏了校老头的举荐,才让北煦在领导前有发挥自我的机会,从而被领导看中。”
詹池一听眉头皱起:“校老头?是校长吗?”
陈拾挥了挥手:“哎!叫校长现在早都过时了!谁还不叫校老头。”
“校长很老吗?七十岁?”
“不知道,反正应该除了北煦和主任学校没几个真正见过他的,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这次的活动突然出现指名要拿北煦的作品去比赛,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说到这,詹池也没什么兴趣再以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她又看着宋北煦:“学长,拿个奖回来!”
宋北煦原本在一旁光看着,突然被女孩目光转移时那玲珑透彻的瞳眸盯紧,内心紧张地波澜起来:“嗯啊?奖肯定是要拿回来的,再说咱们要拿也是要拿大的不是?”
话没聊多少,宋北煦看了看表淡定地说:“不早了,该去高铁站了。”
三人互道离别语后,其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出校门,身影渐渐从女孩的目光中消散,这时正值刚下课时间,他们也趁着操场没什么人才聊几句,如果换做平时,可能最后一面都要在几天后。
詹池望着离开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后勉强笑了笑:“学长比赛以后就会回来了,他一定会拿到奖的!”
“咚咚!”初一七班教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探头进来的像是个初二的学长,瘦高的看起来还挺斯文。
在詹池眼里,初二如果有既斯文又高的就莫非是宋北煦了,这个学长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个学长问:“打扰一下,请问七班是不是有个小学妹叫……詹池?”
“学长,我是詹池。”詹池闻言停下笔,站起身回应道。
“詹池小学妹,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詹池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顿时班内的学生惊呆:“这詹池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
“有煦委在,谁人缘差到哪里过?”
班内的议论声静下来,都安静地写题,不敢吱声。
詹池跟着走到教室外地走廊停下:“学长,有什么事吗?”
“你真的是詹池吗?”
“是的。”
学长俯下身轻声:“那就行,小学妹你现在跟哥哥去趟初二三班好吗?”
詹池听了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跟着他来到初二三班。
这一系列的事并没有让詹池感到意外和惊讶,因为只要来自初二三班的来七班找她都必定是宋北煦委托了一些什么特别暖心的事情。
她毫无理由地相信偏向他,他也永远把她捧在手心。
这次初二三班外的走廊少了之前的喧闹声,每个哥哥姐姐都坐在里面等着她的到来。
进到初二三班,斯文的学长再次俯下身:“小学妹,这些都是平易近人的哥哥姐姐们,你不用感到害怕,北煦去比赛的那几天我们都会去课检和晨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必须赶紧过来告诉我们,有哥哥姐姐们在,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詹池则微笑着环顾了一周,每个哥哥姐姐都是满脸的和蔼亲切,像在照顾一个三岁的小孩一样。
“是啊小学妹!哪个敢欺负你,跟哥哥说!我第一时间把他打进医院!”有些男生起哄道。
在詹池跟前的学长皱起眉喊:“注意点!别说得那么血腥!”
“谢谢。”詹池笑着点点头,玲珑透彻的双眼依旧在环顾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和神情。
直到今天,初二三班也才算真正的认识这个叫詹池的被宋北煦捧在手心的女孩。这个小姑娘拥有着一双让人舒适的玲珑眼,尾卷的高马尾永远垂在脑勺后。
詹池声音很轻:“我叫詹池,池水的池。”
其间有个大姐姐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詹池小学妹,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害怕,进了初二三班的门就不用担心以后出去被欺负。咱们班和你们七班可是学校并排出了名的班级。”
“就是!我们还打不过七班那几个龟孙?简直开玩笑!”
詹池在一旁附议着,又支吾出几个字:“哥哥姐姐们,你们认识纪奚秩学长吗?”
“你是说……初三一班的纪奚秩?”那个拉着詹池手的大姐姐有些迟疑。
詹池点点头,眼神中闪出丝期盼,看起来这个人看起来对她很重要,还有些印象……深刻。
“他是欺负你了吗?”
“没有。”
大姐姐又慈善地笑着扶了扶她的手臂:“小学妹,既然他没有欺负你也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惦记着他了。”她顿了顿又说,“你现在应该记住的是北煦对你的好,他对你的好可是无私的啊!我们可梦寐以求都得不到呢!”
詹池闻言漫不经心地摇摇头:“这个只是我情况特殊他格外关照我一下而已,学姐你们都想到哪里去啦!”
“可是这……”大姐姐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斯文学长又轻咳了声示意她闭嘴。
这么乍眼一看詹池真的很单纯些,连这么明显的偏爱都看不出来是饱含些什么别的意思,这倒连他们都开始激动起来。
既然宋北煦并没有跟她坦白过这一切,那么就也不要再多的多话来将这件事透露出来,免得到时候宋北煦不高兴,詹池也可能会跟他翻脸。
在詹池眼里,宋北煦和她就只绑定于同校生之间的朋友关系。如果一旦有什么别的超出这个朋友范围的想法,她也会认为这是她的一系列胡思乱想而已,并不会感到意外。
而这个朋友关系恐怕也只是宋北煦当初发现她的秘密后给她监督的一种权利。所以这么一推理,在外人眼里宋北煦和詹池就想早恋的眷侣一般的恩爱非常,但在詹池心里就只不过是个能谈得通的交易。至于宋北煦内心是这么想的,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这快要上课了,小学妹我先送你回教室吧!”大姐姐一识趣,连忙拉着詹池的手往七班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终,詹池还是没能在他们话里套出一点关于这个纪奚秩学长的半点重要的信息。
等送完詹池回到教室后,她走回三班,看着斯文的学长狐疑:“这个小学妹很单纯啊!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是啊!她固然单纯,难怪北煦才让我们多多看着她一点,至于为什么北煦不跟她说,可能除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和自己闹翻外还有别的缘由吧。”斯文的学长低下头叹息。
这时候宋北煦和陈拾早已上了高铁,他们坐在前往比赛区的高铁闲聊起来。
“我怎么发现你的神情比昨天晚上送小池放学的时候还要平静,你不是还担心着肖智凌和谢思箐的事吗?难道过了一个晚上就这么放心我们班的人了?”
宋北煦看着窗外摇摇头:“没这么容易,我在昨天晚上你回教室后去找了肖智凌,那时碰巧他还在七班。”
陈拾顿时惊讶起来:“找过他?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傍晚。
这时詹池已经放学离开,陈拾一听到想出稿先行回到初二三班自习,而宋北煦就往靠近初一七班的楼梯上去,打算碰碰运气。
碰巧宋北煦刚上的初一七班的楼梯口的时候,肖智凌也背着书包走出来,四目对视。
肖智缓缓开口:“宋北煦?你怎么在这?詹池已经离开学校了不在这里面!”
宋北煦停下脚步淡定地回答:“我知道,我是来碰碰运气找你的。”
肖智凌身体一僵:“找我?我可没伤她,别诬陷我啊!”
“来找你聊聊。”宋北煦说完,往无人的教室前的走廊走去。
“有什么事直说。”
“我明天要去比赛这个你知道的吧?”
“知道,那大广播播出来我又不是耳朵聋。”
“我想让你在我离开的那几天好好帮我保护好小差生。”
肖智凌这句话听得诧异:“保护她?你不是不让我接近她的吗?这次又是发什么病了?”
宋北煦语气冷漠:“这次不一样,你们班的那个谢思箐我想你也有所忌惮的吧?”
“是又怎么样,私人恩怨,不至于扣学分吧?”
宋北煦慵懒地倚着栏杆:“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她伤害到自己班的同学,你不会觉得有些无辜地心疼吗?”
肖智凌挑起眉:“所以你想?”
“只要你帮我保护她几天,我把学分加三分内行了吧?”
“不用了,她真的很缺保护。不是交易能持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