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话出口后就明白了:原来叛逆不是件好事,逆袭才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
“小差生,你不准叛逆听见没,如果你敢叛逆我就不要你了。”他的话很严肃,像在教育小孩。
“嗯。我听陈拾说明天他接替你去晨检是真的吗?”
宋北煦靠着椅子回答:“对,所以明天早点起床。”
一大早,詹池和宋北煦一同走进教室,最勤奋的第一排正在利用晨读的时间辅导作业。
作业一辅导完,她又开始收拾东西:“学长,我今天回初一七班上课吧。”
他慵懒地斜身倚着椅子看他:“行,我会勤奋点去课检的。”
她捂起嘴轻笑:“你这两天都没去了吧?”
“你在这我还去干嘛?”
詹池笑容又低下:“是你自己说要负责学弟学妹的啊!”
宋北煦站起身俯视她,身子慢慢地倾向詹池:“现在站在这跟我说话的不是学妹吗?而且还是签有卖身契的,归我名下我不护谁护?”
这话说得占有欲蹭蹭地往上涨,不认真看还以为有人要早恋。
“准备上课了!”她羞涩地抿了抿唇奔出教室。
宋北煦目送她离开,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微扬嘴一笑。
詹池刚走,还没睡醒想梦游一样的陈拾驼着背慢吞吞地走进来。
宋北煦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有些烧眉:“陈拾,晨检检了没?”
他猛的一抬头,睁开朦胧的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第一排坐在椅子上那个吼醒他的人——宋北煦!
“啊?”他又出去看了看从校门陆续走进来的学生:“北煦,可是他们才刚进来啊!总不能让问我单单去检查卫生吧?”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神更加的凶煞而担忧。
“什么日子?不会这么巧校老头八十大寿吧?”
宋北煦捏了捏眉心:“今天是肖智凌回校上课的日子,小差生已经正巧回初一七班上课了。”
“小差生是小池吗?那我这就去看看!”陈拾回应完连忙丢下书包夺走宋北煦课桌里的检表,如离弦箭一样冲出教室。
今天的日子非比寻常,有可能会再次有争斗也是未尝不可的,就算肖智凌的母亲已经表面谈和处理一些垃圾琐事,但只要他能回学校,必定会找詹池报仇。
詹池这会算是前五个进入教室的,门口出现她身影时,私底下的谣言和嘲讽正在涓涓细流。
“哎你们看,这个不就是上次推倒凌哥的学妹吗?今天还敢来上课。”
“她本来就没断课过,我听说她从出事后都在初二三班上课呢!”
“什么?初二三班可是比咱们班出名那么一点的乱秧子啊!她居然能活着回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乱是乱秧子,你莫不是忘了三班煦委这个人吧?有他在敢乱吗?”
“那上次还不是照样打架?虽然说煦委厉害,但是顶多也就管得个比他低年级的,你见他管过初三的吗?”
声音越来越大,差点以为又开讨论会一样,詹池装聋作哑地走进去继续坐在第一排原来的那个位置默不作声。
詹池拿出笔想安安静静地写个早课,正想落笔身后的同学又吵闹起来,他们胆大是以为宋北煦前两天不去晨检就肆意妄为了。
“安静。”她的语气有些怒气。
“哟詹池,去了初二三班上几天课就胆子大得跟缸了?他们是不是没告诉你七班有一半人是你的学姐学长呢。”其中一个同学忍不住站起来回怼。
詹池眨了眨睫毛:“他们说了。”
“说了?怎么也没见你表示表示啊,先是推伤学长后是勾引学委,你上辈子是狐狸转世的吗?”那女生话音一落,早来的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七班的谣言永远只会多不会少,连污蔑和嘲讽也是常有的。而三班那边就是常动手而已。三动七道,如此。
这时一阵沉稳严厉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喊到:“拓沉茗,晨读喧哗不认真扣五分,算一下你这个学期也只剩25了继续保持吧。”
詹池听到声音向门外一看,平时叨叨陈年往事的陈拾这时候居然拿着个检表记名字,眼神正严厉地盯着拓沉茗看。
拓沉茗:“25?学分不是几百制的吗?再说为什么不扣她!她也说话了。”
“这个是纪律学分,亏你还是学姐呢!校制都不知道。”陈拾说完看了一眼詹池身前的作业本,“人家正在写早课,被你怎么一说才起来反驳的。你居然还出位置,连本子都没拿出来!”
拓沉茗被气得说不出话,句里句外都是要以护短的气势跟她杠的,她踏着脚走回座位。
“恶意发声影响他人,扣三分!”他又拿起表记分。
詹池看得一惊,上一秒还严肃的陈拾下一秒走到她面前:“小姑娘字写得不错,就扣少点吧!扣两分,下课我教你怎么赚回去。”
他对詹池使了个眼色微笑一下又捧着表离开七班。刚才的情景实在让全班都惊讶,开始打量起从三班回来的詹池。
六中的早读只有十五分钟,在这期间基本全班都已经到教室,就偏不见肖智凌的身影,恐怕七班除了詹池不知道今天是肖智凌回校的日子吧。
刚说着,凌哥就风流地走进教室,他的第一眼落在第一排的女生那。小姑娘依旧是一个人孤寂地坐在那里写早课,听到动静抬起眸直视起站在门外的他。
这眼神看过来让他笑容弧线瞬间垂下,眼神慌张仿佛回到了三天前。
但凡詹池面无表情地扬嘴角,肖智凌可不得奔出教室找校长。
他们对视了一会詹池又低下头去写早课,宁愿多做几道题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肖智凌逃离詹池死亡的凝视后总算松了口气,他心惊胆战地走到座位坐下,一刻都不敢往第一排那边看。
“凌哥!”他突然被跟班拍了一掌肩膀。
这掌拍得他身体一大颤,胆子都快被吓破了:“臭小子!吓我一跳找死啊!”
“啊?我只是轻轻拍一下而已,没有打伤吧?凌哥。”看到肖智凌的目光始终心魂不定地望到第一排的詹池那,跟班又说,“凌哥,你怕她啊?”
“废话!我后脑勺谁弄的你心里没数?刚才她那个眼神看过来我人都傻了,怎么跟个无事人一样,校长没出面吗?”
“没有,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她今天才回七班上课。”
肖智凌听了神色有些惊讶:“她被退学三天?不会吧!”
“倒没有,好像去初二三班上课了,听说还坐在煦委旁边听课,咱们班女生都羡慕得飞起。”
他又环顾四周安静写早课的同学:“也是,宋北煦谁不羡慕?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班还这么安静是不是不合常规啊?”
“本来是有人挑拨的,但是被陈拾晨检的时候扣学分了。”跟班说到这声音开始逐渐小声。
“陈拾晨检?扣分?”
跟班的话听得他更加的难以置信,詹池这么快就跟三班那些人熟了?不用抱大腿天天哭爹喊娘?
“是啊,今天拓沉茗说了詹池几句难听的,陈拾就拿着表突然晨检扣了她八分呢!”
得了,这不是熟不熟的关系,是他们那帮人怜香惜玉专门护短!
第一节下课即将来临,陈拾激动地看着手表:“哎北煦,准备下课了!又可以去看看小池了。”
“还有几分钟?”
“三分钟,快点把表给我!这次还是把重任交给我吧!保证检得严!”陈拾在后面乞求着。这样子是恨不得詹池出事啊!
“不用,下课我跟你一起出,以后每节还没下课都要准备好了。”
“好的长官!”
过了会第一节课就结束,詹池正在位置上整理笔记,按耐不住的肖智凌又来到她的课桌前。
詹池冷着脸:“后脑勺没磕够吗?”
“几天不见越来越有气势了啊!还和三班的好上了,真不怕以后被他们打?那时候你凌哥可护不了你。”
詹池听了不禁冷笑:“护?是什么勇气让你说出这句话的,可能以后是要我护你吧?劝你别打扰我,保护好你的学分更重要!”
“你!”
肖智凌被这么一压,低下头舔了舔上唇,随意这么一看就看到詹池撑在课桌上瘀青还完全没消散的手腕,一下子又起了歹心。
这次他迅速地捏起詹池留瘀青的手腕:“这纤纤素手可真娇嫩,上次的瘀青还没好呢?”
“放开!肖智凌你放开!!”詹池痛苦地挣扎着,瘀青那处被肖智凌无留情地捏弄着,旧伤被这么一刺激立即见勒红。
这时班里的眼睛正朝第一排最热闹的地方观看着,平日里喧闹的走廊不见旧主的踪迹。
“肖智凌!”陈拾上一秒还和宋北煦兴奋地说着今天早上的情况,刚进教室两人立即变脸。
看到詹池的手腕又被捏起,宋北煦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的手甩开。
宋北煦托起詹池的手腕清晰地看了一眼,原本快要好的瘀青被他这么一捏,瞬间红起来。
詹池的额头青筋冒起,咬紧了牙关,疼痛难忍地看着新添的瘀伤。
宋北煦转过身瞥了一眼肖智凌脸上得意的表情,走上前一个劲地将他踢倒:“肖智凌欺凌同学违法校制,扣学分二十!同党也扣二十!再扣你这个学期就等着退学吧!”
宋北煦说完,扶着詹池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