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庄主不必客气,先祖帝赐的您家是亲王,又是世袭的,按理说,您就是我的叔父,不用行此大礼,这些礼物都是我母后让人送来贺上官家大小姐及笄之礼的礼物。”二皇子赶忙扶起父亲,却又自顾自的坐在大堂之上,说他明事理吧?这会子又显得傲慢无比。
我从人群中走出去,盈盈跪下,叩拜:“民女谢过皇后的赏赐,愿皇上和皇后洪福齐天。”
二皇子一下子起来,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胳膊就搀着我起来:“何必行如此大礼呢?按理说亲王的女儿,就是郡主啊,咱俩应该是表兄妹呢,都是一家人一家啊。”
我向后退了一步,挣开二皇子的搀扶:“民女不敢,先祖帝赐亲王的称号是恩赐我们上官家,祖上的荣光,我们做后辈的不敢造次,更不敢说一家人之言,二皇子请上座。”
二皇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三皇子一下子打断了。
“二哥,咱们上座吧,不然这一院子的人还都跪着呢。”
“对,你们都起来吧,今天我们只是客,你们随意,随意。”
上官云柏及时的出现,领着这两位皇子去了前厅后面的厢房里面,与前厅的喧哗不一样,厢房里面雅致安静,上官云柏和父亲在里面和二皇子谈笑风生的。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因为两位皇子的到来,前厅喧闹的声音明显变得小了很多,大概都怕一个说错,做错就会触犯皇家威严吧。
看着都小心翼翼的人们,和母亲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去了后院,伸了伸胳膊觉得疲惫多了,虽然从小父亲就严厉的要求我们熟读四书五经,各种礼法,更是把兵法作为上官家子女必须学习的书籍,如今想来也不无道理,这战场的血雨腥风都是看的见的,而这些人心之间的勾心斗角都是看不见的,却更是最为伤人的。
我正走着,旁边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撞了我一下子,我叫了一声,他赶忙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冲撞了您……”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很是面生,可是想来也有好几个月不来山庄了,说不定是平时不常见的小厮,便说:“好了,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别冒冒失失的,你这拿着的是什么啊?”
小厮的眼神中显露出一丝的换乱,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前厅要的酒水……”
我看他的样子心想着或许是刚来的小厮没什么经验,便也没有多想摆摆手说:“你去告诉落梅,就说我在后花园呢,别让她担心。”
小厮低着头却没有回话,我倒是奇怪了问道:“怎么?你不认识我身边的侍女吗?你是谁?说!”
这时候怜雨看见我走过来,看了一眼便说:“小姐,这是昨个管家叫来帮忙的小厮,不是咱山庄里面的人。”
我这才知道,怪不得不认识,不过今天贵人众多,这些来历不明的小厮还是少用为好,便对怜雨说:“你先带他下去吧,一会我去找管家说,你记得只在后院走动便可,别去前厅惹麻烦知道吗?”
“奴才知道了……”
怜雨领着小厮下去之后,我自己走到了凉亭里面,凉亭里面摆着一架古琴,琴是父亲找了很久才寻来的,上面星星点点的布满了碎的玉石,得名碎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