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着,天空的颜色变得更黑。不过欢乐的气氛丝毫不减。
林韶雨喝下去了不少的酒,脑袋微微的有些发晕,最好看的戏不过在刚才。
刚刚,慕容克迦坐在泳池边上,倪紫媛偏要抬着酒着装暴露的到他面前去晃,慕容克迦一个生气就把她推到泳池里面,泳池里面本来就有人,男的居多。
倪紫媛这么一摔,看上去衣服又漏了大半,接着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也许吧,脑袋里面只想着上位的人,比如说倪紫媛,名誉没了,最后还惹了一身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脑袋发昏,身体微微发热,往左看了看,林淇浚不在,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面前却来了一个人,“小姐,你喝多了吧?我送你去休息。”
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是盯梢已久。
林韶雨不理他,闭上眼睛凝着神,想着其他的事情。那男人不肯放弃,继续说:“媛媛,你怎么醉成这样?我扶你去休息吧!”
真是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这人明明不知道她的名字,却还是能叫得如此亲切,演得如此到位,打的什么主意已经清楚了。
“滚开。”林韶雨微微发怒,清清脆脆地来了一句。那男人见势,也知道耽误不得,硬是强拉着林韶雨的手搭在自己胸膛上,凑近了小声道:“小妹妹,我劝你还是不要多嘴的好,你怕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吧?哥有的是钱,陪哥一晚上,哥给你钱。”
这话听得林韶雨都要恶心的吐了。昨天早上吃的东西都可以吐出来了。
她要是真缺钱的话,上街乞讨也不会来这巴拉恶心人。倪紫媛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她才不要有样学样,胡搅蛮缠!
林韶雨继续甩开那人的手,那男人道:“小妹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闻声,林韶雨这才抬了抬她的眼睛,“谁是你妹妹?恶心死了。”
那男人见势不妙,加大了声音道:“媛媛啊,你冷啊?哎呦,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说着就拉起林韶雨,想要拉着她离开。
话说,骗子也是这样拐卖儿童的。路人一般不爱多管闲事,听这话还真以为那些人贩子是孩子的父母,便不愿多管闲事。
“滚开,我才不是你的媛媛。”林韶雨挣开那人的手,抓紧白色的椅子。麦西可尼娅的目光向这边瞟来。
她慢慢起身,极大的红色女王的气场更是将那男人的气焰压低了几分,“我送你上去休息吧。”麦西可尼娅向林韶雨伸出手,就像是那天她被人推倒在黑色柏油路面上的场景。
那是安心的感觉。
林韶雨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那男人自然认识麦西可尼娅,见事不妙,闷哼一声,就往旁边小跑而去。
“谢谢。”林韶雨被麦西可尼娅扶着,凑在她的耳边最后说出来这声。
麦西可尼娅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林韶雨的错觉,她今天晚上有点不一样,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事情都发生。毕竟她眼中少有的光芒,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她眯着眼睛随着麦西可尼娅上楼,到左边第二间房间的时候,麦西可尼娅停下来,她以为麦西要让她进去,最后麦西送自己去了第三间。
麦西可尼娅给林韶雨脱去鞋子,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了门下楼去。她唯一没有想到的点就是麦西可尼娅竟然会给她拖着,并且给她盖了被子,还下了楼去。
这实在是不像她的性格。
也许以前对麦西的印象还停留在对富二代的刻板印象里面,以至于她觉得那些个富二代,也就那个样。好吧,她承认,以前对麦西,是有些不理解。
林韶雨慢慢的放松了整个身体,她陷入了黑暗。
派对上的人已经散去了三分之一,林淇浚又出现在派对上,见林韶雨不在,不禁心中有些微微发慌。“林韶雨去哪里了?你见到她了吗?”
他走到麦西可尼娅面前问。
“嗯?”麦西可尼娅听到了他的问题,不过,目光有些闪躲,像是不想回答或者不想告诉某件事一样。
“我说,你见到林韶雨去哪里了吗?”林淇浚又问了一遍,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因为他发现慕容克迦不见了,林韶雨也不见了。
“她有些头晕,她在楼上,你不用太担心。”麦西可尼娅回答道。
“我不放心,上去看看。”林淇浚道。
麦西可尼娅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林淇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犹豫,空气里面不安的气氛愈发的浓重。
麦西可尼娅的房间在二楼,所以他大步大步的往前去,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空中弥漫着的淡淡的红酒味儿像是在掩盖着巨大的阴谋一样。
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就听见了酒杯“哐当”碎裂的声音。心跳在加速,他的脚步紧紧跟上。打开二楼左边的第二个房间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林韶雨她怎么会不在这里?这里不是麦西可尼娅的房间吗?胸腔被巨大的疑问塞满,他听见隔壁传来细碎的声音,往隔壁走去,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白色的床上林韶雨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墙壁上倚着一个人,是不在的慕容克迦。他的领结被粗暴地拽下来扔在了地上,领结旁边是掺杂着红酒的玻璃碎片。
慕容克迦胸汤上白色的衬衣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他斜着眼睛看站在门口的林淇浚,像是守在食物旁边警惕着的狼。
房间里的样子,总体来看极为狼狈。
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刚才麦西可尼娅眼神的躲避,林韶雨房间的错位,现在慕容克迦的狼狈,以及刚才三个人一起商量联姻的事情。
林淇浚突然见了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林淇浚问。慕容克迦自然明白,他说的是林韶雨。
“我倒还想问是谁把她送到我床上呢。”慕容克迦回答道,语气里是丝丝的不悦。
没有继续跟慕容克迦浪费口舌,他掀开白色的被子,一只手托着林韶雨的脖颈,一只手托着她的膝下,就这样出了房间。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谁都不可以。
他把她的名字刻在心底,他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