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铭接过令牌,骑着马飞驰而去。
安卉迟提出了话题,对身旁的高南说:“看着你二弟高举相貌堂堂,待人也谦逊和礼。你是不是这样觉得?”
高南也乐呵,对安卉迟说的话有问必答:“他哪里像你说的这么好。”高南故意引起安卉迟的兴趣,卖着关子说:“我那二弟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安卉迟点了点头。
没等到下文的高南,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看上我家二弟了,趁着启祁出征,要重新找一个?”
安卉迟好笑的看着高南,这脑洞开的也太大了吧。
“你们高家确定要站在溥氏一族?”安卉迟这随便的问话,一语戳中高南的心事。
“我家都是我那个灵顽不灵的老爹说了算。我只是小蚂蚁一只。我说的不作数。”高南纤滑的将难处化成了句玩笑话。
“倘若溥氏一族要抓着我将军府不放,那我肯定是要回击的。你找好后路,以免误伤到你。”安卉迟努力的踮起高高的脚尖,势气地说。
高南将折扇敲向安卉迟,欺负下未来的嫂子。
安卉迟一下握住了高南的手腕,凶狠的将高南的手臂转了一个圈,“咔嚓”
没有反应过来的高南,被安卉迟这一下,可要受不少折磨了。
“啊~”安南扶着受伤的右臂,不敢言而敢怒。
安卉迟看了一眼惨叫的高南,冷声说:“我说的你不信就算,你高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倘若将军府倒了,你觉得你们高家会不会是溥家下一个手刃的对家。”
高南被安卉迟从装傻的路上成功的带了回来,低下头说:“我知道了。”
“启小皇子将你留下来目的,是想要你了解朝中的局势,做到心中有数。”安卉迟头头是道的拿着启祁的威风教训着高南。
高南似乎被点醒,用着严肃的语气回道:“谢谢。”
安卉迟看着高南这样子,好笑的笑了笑。“我们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和你是......”,高南心中苦涩不堪。
原以为魔鬼恶劣的启小皇子出征,自己能爽上几天,这幸福的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看着眼前发笑的安卉迟,高南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安卉迟的贼船,并且这艘船开向了未知的深渊。
高南斜着眼,苦涩的笑了下。
安卉迟徒步的向将军府赶去。
***
将军府,西苑
“瑾瑜来找你了吗?”安卉迟对着桃夭说道。
“没有。”桃夭懵懵懂懂的摇着头,接着又说:“净空大师被溥氏请走了。”
安卉迟扶着额,想着启祁留给她的信,说:“启小皇子说的没错,瑾瑜这人,的确是有主的了。”
接着安卉迟,理智的说:“那,苏开月在哪?”
“在小姐屋里。”桃夭回道。
安卉迟听到苏开月的消息,掠身出了去。
屋中穿着尼姑装的女子正打着禅坐,一声声的敲着木鱼。
木鱼声音空灵又带着脆响,从屋子中传出。
安卉迟推门而入,气气的盯着敲木鱼的苏开月。
“你喜欢的是净空。”安卉迟笃定地看着苏开月。
苏开月微愣了下,欣慰的一笑:“小女孩长大了。”
安卉迟看着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苏开月,说:“我一直都在想元清寺中你对我说的话,直到刚才我才明了。”
“你不该这样执迷不悟,我尊重你,但你要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净空师父的感情是爱,而不是回忆。”
苏开月清楚安卉迟的心思,不想安卉迟多想。
“我自愿出家。”
安卉迟听到这话,逼近上前,将苏开月的尼姑帽摘了下来。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一下披散开来。
“把帽子还给我。”苏开月没有了那看破世俗的祥子,上前从安卉迟手中夺回了帽子。
“苏开月,苏先生!你我是一同来昌隆国的,我知道你放不下红尘世俗。”安卉迟又上前几步,将苏开月逼到靠墙,“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净空吗?儿时你对我说的.....可不是这样。”
苏开月低着头回想儿时,那时她说的话是:“我对那净空是崇拜,不是喜欢。”
苏开月猛然的抬起头对安卉迟说:“那是以前的事,我现在是爱他的。”
安卉迟将苏开月的头硬扳向自己,强迫苏开月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若是真的爱他,他被溥氏带走的那一刻,你却在这里敲这没用的木鱼。”
“你要认请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爱他,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安卉迟看了眼苏开月无神的眼睛,慢慢的鞠了一躬,“苏先生。”
然后走出了屋子。
出屋子的安卉迟嘘嘘的叹了口气,说:“这是对的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对还是错,但她该说的都说了。
苏开月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先生。苏开月喜欢的那个和尚是最无情的家伙,安卉迟不愿看苏开月飞蛾扑火。
元清寺的住持,都是经过斩七情、断六欲挑选出来的。
苏先生,守着庙宇这些年还不明白么?
若是其他的和尚,安卉迟也不见得会这样抓狂。
高南这是凑巧的端着手臂进来,看着正在思考的安卉迟,不怕死的问了句:“苏开月先生是在这里面吗?”
“嗯。”安卉迟看着高南被自己扭伤的手臂,点头回道。
高南想着来找一下净空大师接骨,结果净空大师没在。听桃夭说,“苏开月先生医术也不错。”
接骨之事还是要慎重,他可不要自己接。他看着自己的臂膀始终下不去手。所以他选择了.....命运。
进屋的高南,心中想的的苏开月先生是男子,却没想到是竟然......是她。
高南痴痴的傻笑着,蓦然又回过神,心中暗想:“不能再丢人了。”
但这似乎抵不过,生气的苏开月暴虐。
实则是医治手臂,倒不如直接说是找虐。
......
思绪飘飘洒洒,听着屋里传来高南嘶吼的惨叫,安卉迟不忍心起来。
安卉迟来回踢着小石子,想着瑾瑜他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
那将军府的令牌。他会送到谁的手上呢?
安卉迟想着想着,又从衣袖中掏出了两三块将军府的令牌。
安家军可是一支有力量的军队,他们都是像爹爹铁骨铮铮的英雄。
怎会不分黑白的为一块令牌卖命?
他们都为家人而战。
无论平凡与否,他们都是昌隆国的英雄。
一番思绪过后,安卉迟决定先去找下柳柳。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