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尘才回过味来,紫月的事其最终目的是为了引她前来。可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一不认识这圣衣宫,二没挖他家祖坟,他们到底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的折腾她。
清尘看了周围·的情况,如果不出所料一定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她。外面的情况不知如何,如果到下午还没人来这,就说明此处很隐蔽,只能靠她自己自救。她现在唯一的仰仗就是敌人目前还不知道她会些武功,她也只有一次逃脱的机会。
为了增加这一次机会的成功率,首先要麻痹一下敌人。清尘露出小女儿家害怕的神情,哭着大声喊道:“有人吗?救命呀救命呀··········”
远处一棵大树上一白衣女子讥笑道:“本圣使还以为多么厉害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亏的宫主还下令把她放在如此危险的地方,真是浪费了宫主一番心思。”
她旁边的一名女子恭维道:“圣使您何必为了个无名小卒费心呢,听说晚上宫主会来,您先打扮一下准备好迎接,我让人在这守着,不信她在我们圣衣宫的地盘还能插翅飞走。”
女子听了面露娇笑:“先让人准备好玫瑰浴水,本圣使一会去洗,宫主最是喜欢这种香味。”说完率先离开。
外面的追风他们此时正在努力的辨别车轮印记寻找清尘。昨晚清尘进梅林后,他们三人以防生变,分三个方向侯在梅林坡周围。
虽然圣衣宫的人放烟雾甩掉知画姐妹向东而去,可并没有发现正好隐藏在东边的追风,他骑马追上去,老远看到她们带着主子上了辆由四匹马拉的马车。
追风没料到她们的速度如此之快,追了一个多时辰就看不到她们的影子了。他放了信号弹,边追边等莫离与风浪两人。就这样半夜时分他们三人会和,然后跟着车辙印一直追到现在。
前面就是丽江,车印在此消失。
他们三人看着这阴冷的江水和远处的山峰愁眉不展,如果依靠他们三人不知何时才能寻到人。最后他们决定让风浪回去把消息透露给凌叔,然后再从东山带些人手过来,追风和莫离留下来先从附件打探一下消息。
三人分开行动。
方旭下午回来,祥子立刻起来扶他坐下。青英倒好茶水。大家都目含期望看着他。
方旭灌下一杯水说:“紫月的哥哥交代,事发头天下午他接到一封信和一张五万两的银票,说紫月在醉月楼喝酒,让他派人在紫月走后奸杀了胭脂姑娘,说事成之后他会得到一个处置紫月的机会。”
方旭说完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有个猜想,这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小丫头,为了引她前去。”
现在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只是有些晚。
祥子皱眉道:“圣衣宫是个特殊的存在,它从不参与朝堂、江湖之事,也极少过问私人恩怨,他们为什么要抓小主子呢”
这也是大家的疑虑。
凌叔说道:“也许我们多虑了,姑娘已在回来的路上。我们目前也不要太慌乱,先吃点饭等等再说。”
大家一天都没吃东西,青英听了凌叔的话忙去把温着的饭端来
“你们不吃饭主子知道了一定不高兴的,吃饱了才能有劲想办法。”青英说完亲自把饭放到他们手上。
大家逼着自己多少吃了点。
等待的时刻总是漫长,到了夜里突然有人扔到院中一张纸条,包括林枫在内大家都围上来。展开里面只有两个字:丽江
虽然不知这消息的真伪,但对这些毫无头绪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希望,况且上次清尘遇险也是有人暗中传信。
除了林枫青英不会武留下,祥子留下防止宫里万一来信,其余人全部出动,方旭又调遣了京城全部的力量快马加鞭向丽江出发。
清尘在崖上时不时的哭喊几句,因长时间不进食,温度又低,她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想到一面不识的圣衣宫宫主,清尘恨恨地嘀咕道:“奶奶的,居然让本姑娘挨饿受冻,我诅咒你新婚之夜不举,拉屎忘带纸,生个孩子没屁眼!”
她试探着向前移动两步,那两条蟒蛇立刻抬起·头怒视着她,大有你再进一步就把你吃了的意味。清尘回瞪了两眼:“本姑娘才不过去,与你们一般见识掉价。”
其实清尘醒来就发现悬崖下七八米处就有许多藤条,凭她的能力跳上去退到地下不成问题。
她把里面衣服的裙摆撕成一条一条的,把袖口和里裤都扎紧,防止一会在下滑时刮住衣服。
忙完这些清尘抚摸着披风领口的狐狸毛,心里一阵温暖,这是允之送给她的,还是第一次穿,难道就要留在这吗?清尘的脑子机灵一动,她高兴的用手拔下头上唯一的一个小金钗,看来戴头饰也是有好处的,把披风解下开始用金钗挑断缝制皮毛的丝线。
清尘的手早已冻僵,有几次金钗扎进了她的手上,她仿佛不知疼痛,继续不停的哆嗦着手去挑线。也不知道一共扎了多少次手终于拆卸完了。
清尘摸着血迹斑斑的皮毛,用布条系在脖子上。
天色已昏暗下了,清尘从披风的里子处又撕下一块布绑在腰上以备有用,然后又把剩下的披风铺在岩石上,伪装成她躺下的样子,用几块石头压住以防被风吹走。
那两条蛇监视了清尘一天,也许知道她跑不了都闭目养神。
清尘见天已全部黑下,她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的跪爬到悬崖边,下面一片漆黑,成败在此一举,清尘默念了两句话,深呼两口气,凭借白天的记忆跳进了漆黑的深渊。
此时离这几百米的一处宫殿里灯火通明,这是圣衣宫的一处分舵。里面全是女子,一律着白衣用白纱敷面。
坐在殿内上首的女子问道:“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人上前回道:“禀圣使,已全部备好,宫主最爱喝的宫花酿也已温上。”
这时进来一人拱手道:“圣使,前面断风崖的人汇报,说那女子已倒下,问用不用把人带下来?”
上首女子听了声音慵懒的说:“不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宫主费了那么些心思就该让她多吹会风。”
来人退下,不久就有一股奇香传来,坐在上首的女子立刻欢喜的跑了出去。
只见远处飞来十多名女子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落在院内。
殿内所有人除了那位女子都跪拜道:“恭迎宫主!”
有人打开车帘,从里面下来一位身着黑衣面戴玄色面具的男子。那名女子上前微微躬身道:“秋月圣使参见宫主。”
男子听了直接揽住她的身体往殿内走去。
接着便有侍女摆上佳酿珍肴。宫主与秋月分别坐下对饮了几杯,秋月起身上前跪趴在宫主腿上:“您好长时间不来看秋月,奴都想您了。”
宫主支起她的下巴解取下面纱,看着那美丽精致的妆颜。秋月心里一阵激动才想把脸贴上去,就听宫主冷冷的说:“把面纱戴上。”说完离开了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