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她爹
幸好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岸边不远,悦宁溪脚蹼垫起来可以碰到地。
上到浅水区,没有了水的浮力托着,整个身体变的笨重湿沉。
悦宁溪觉得脚跟灌了铅一样,走的每一步感觉脚都在颤抖,夜风吹拂还浑身发冷。
想到浑身是伤的蔚云戟,回头望去看到他摇摇欲坠的模样心想不好。
刚伸手搂住他,果其不然他的身体一瘫软,倒在悦宁溪怀里。
两人双双坐到潮湿的岸边上。
“将军,将军!”悦宁溪拍了怕他的脸喊到,“蔚云戟,好不容易出来,你可别在这里找茬出事啊。”
悦宁溪的手在他身上滑动查看骨骼是否完好,又用听诊器听了个遍。
确定了是劳累过度,身体体力透支导致才松了一口气。
“蔚云戟。”臂弯搂住他的头,悦宁溪吸了吸鼻子。
“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麻烦你害怕一点,我不太正常,变态起来自己都害怕,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本来只是体力透支想要休息一下的蔚云戟,被她这样弄得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看他还笑得出来,悦宁溪更是被气的梨花带雨,一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你还笑,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疼、疼!”他轻捏着悦宁溪捶打他胸膛手的手腕,“疼,是真的疼。”
“疼死你算了。”见他还能说笑,悦宁溪又锤了一拳。
抓着她的手腕,蔚云戟轻轻拉扯,扯的她身体前倾与他的脸只有一拳头的距离远。
“……”
两人静默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悦宁溪的心不受控制的速度快了一拍。
她故作镇定,把被拉住的手往回拉了拉:“你……你你,你害怕点,我有点变态,等下吃了你的豆腐是我赚你亏。”
落话蔚云戟从她怀中站起,悦宁溪还没反应过来被打横抱起。
“诶诶诶~”悦宁溪慌了,一手勾着他一手锤他的肩膀,双脚晃动,“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
“正好我喜欢变态,越变态越好,刚好跟悦娘子凑一对。”他抱着悦宁溪就往岸边林子里走。
悦宁溪的脑子嗡嗡响,听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没听太轻。
先前是右边耳朵进水听不清,低压环境下弄得左耳也嗡嗡作响,现在的她有点半聋子状态。
她问:“你说什么?”这回她是真的预言成真,有点瞎没听清。
蔚云戟没有回答她,只是往上走到一个大石头跟前把她放下。
随手摘掉她头上的照明灯丢到一旁,一手搂着她纤细腰肢,一手抓住她双手手腕靠近。
“你……你想干嘛?”悦宁溪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告诉我。”他最后一次拉高声音询问,“糯糯她爹是谁?”
悦宁溪呆愣怒意徒生:“问这个做什么?将军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她爹是不是习武之人?”悦宁溪昂首回答,“是!”
“我前些日子见到他了,他现在在京城安居乐业,娶了美娇娘还与妻子恩爱和睦,而我却什么都不是被他遗忘在了脑海里。”
泪珠落下她问:“得知这些信息,你开心了吗?为什么非要在我心里插刀子?为什么非得要打听这些?这些与你又有何关系?”
蔚云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松开悦宁溪的手:“所以……他负了你?”
悦宁溪看不到他眼底的心疼。
“不算吧!”非要论起来,裘承悦夫妇成婚在前,她出现在后。
那晚的情况,或许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凭着身体本能寻找猎物罢了。
她不过是个倒霉鬼,就那么碰巧撞到他怀里当了猎物罢了。
“我不与他相认,只因为我没办法接受当妾,也没办法接收我夫君有妾!一夫二妻我办不到!”
发现是自己过激了,她用手背囫囵抹了把脸上的泪珠。
“对不起!”她稳了稳情绪,“施公子那边收尾后,我就要带糯糯离开了。”
蔚云戟心口跳动:“你要离开?”
“我好像还欠将军一个请求!”尽管看不清他的模样,还是昂着头看的认真,“将军现在想好了么?需要我做些什么?”
悦宁溪的问话让蔚云戟起了私心,没有张嘴他起身:“别乱动。”
他起身不一会就拾了一堆柴火。
有了火焰的炙热慢慢驱散了身上的湿寒。
蔚云戟撑了个架子把袍子脱下挂在一旁烤,穿着中衣话也没说一句,又钻到林子里去了。
看着他没入黑暗的身影,悦宁溪蜷缩身体,手环抱着双脚。
等待蔚云戟回来的过程,她一直在摇头晃脑,尝试把耳朵的水给弄出来。
一拍脑袋,只感觉耳朵嗡嗡的,听力都下降好几个度数,听东西一点都不真切。
“妈呀!”悦宁溪吓得忙拿出耳朵检查仪,“可别聋了。”
检查半天看了半天,耳朵里一片潮红,耳膜也充血红红的,上面还沾了未干的水渍。
又做了一起检查和听力检查。
“呼——”
看着仪器显示没有问题吐了一口气:“还好没聋,不然完球。”
搓了搓手掌,回头看向蔚云戟离去的方向。
他还没有回来。
悦宁溪现在在想一件事情。
她馋人家身子许久了!那么好的身材可不多见。
上次在林子里没有摸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机会,要是离开了,或许都不会再有上手的机会了。
想到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情绪没由来的难过起来:“你要是单身多好呀!高大帅气还多金!”还多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他救了我那么多次。”下巴靠在膝盖上喃喃自语,“直接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人情恩情都没有还清。”
但是这个人情和恩情要怎么才能还清?她欠的太多了。
留下来帮他,肯定少不得和裘承悦碰面。
忽然,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蔓延!她的脑子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不行!”她忽然坚决摇头,“我不能走,不能违背了当初的初衷,这样我和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转念一想。
不就是个裘承悦么?这个秘密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什么都没做,就算真的带着悦糯糯离开,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既然如此……”脱掉脚蹼,站在石头上,眯眼看着前面的一片漆黑。
“那我就……”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