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继续躺着吧
在施元修抓起蛇尾的那瞬间。
本来已经死掉的蛇忽然挺起身子,回身咬在他的手背上。
施元修吓得连连甩了甩手,才把那条死蛇的牙齿甩飞离自己的手。
“糟了!”放下施末枝,她上前握住已经傻掉施元修的手,拿出一根绳子死死绑住手腕。
“这……这蛇不是死了吗?”施元修傻呆回不过神来,“怎么还会咬人?”
手背上灼热严重的刺痛感,让施元修瞬间好像抽离了力气,后退不偏不倚刚好坐在一张椅子上。
随后头晕、恶心、呕吐,和伤口肿胀即刻就来。
施元修双眼一番白晕了过去。
水壶全被施元修砸了,响尾蛇毒液会快速腐蚀皮肉,也没时间去打水。
从斜挎包掏出一瓶水冲洗那已经紫黑肿胀的伤口。
做完这些又从口袋拿出小刀划开十字伤口,用力挤出毒血冲洗后隔着纱布吸出毒血。
蛇毒粉和相关血清一应安排上之后,给他包扎好伤口这才到外面去漱口。
“咕噜噜噜噜——”
门口悦宁溪手拿杯子叉着腰,昂着头漱口。
悦宁溪还没吩咐,蔚云戟倒先给她提了一桶水放在她身边。
她用空出来的手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含着水冲着蔚云戟哼:“知我者蔚将军也!”
现在的她就是要用大量清水漱口。
蔚云戟陪着她,两人肩并肩隔着一个水桶,坐在台阶上漱口。
“唔唔——”
等桶见底了,悦宁溪的两颊也酸麻的不行,舌头都麻木了。
“悦娘子。”施掌柜见她停下才问,“我儿如何了?”
“没事!”悦宁溪的发音有些大舌头,整个口腔里都是酸的难受,“睡会就好了。”
她o着嘴巴,双手拳头抵住嘴巴,缓解放松脸部肌肉。
一边按摩两颊,悦宁溪跟空间沟通:“空间你是不是得要改良一下了?水蛭都没有,以后遇到这样情况,总不能每次都用嘴巴吸吧。”
不然她不得百八十条水蛭往上丢,哪里用她上嘴去吸。
空间:“主人,空间三级才能交换活物。”
“三级?”她现在一级都没有,救百人才能升一级,千人两级,越往上就越难!
悦宁溪多少有点不敢想了:“那我现在救了几人。”
空间:“四人!”
好的,行了悦宁溪知道了,果然还是她不够努力。
这个空间就像她色的笔录斋,做什么好事救几个人都会给她记录下来。
“悦娘子!”苏如霜走过去问,“那蛇已经死了,怎么会忽然反身咬人呢?可吓死人了。”
经过刚刚那一幕,现在没人敢靠近那条响尾蛇了。
“响尾蛇和其他色蛇不同。”悦宁溪耐心讲解,“头部有特殊的器官,就算剁头死后不过一小时,感应到温度还是会跳起来咬人。”
苏如霜心有余悸:“那这蛇真是歪门,还好悦娘子见多识广,不然我们公子可就惨了。”
说着她还悲情的抹了抹泪。
只是笑笑并没有接她的话题,而岳可蓉在屋内和施掌柜在商量事情。
岳可蓉也拿着帕子拭泪:“只要能让修儿好的,全凭夫君你做主。”
“好~”拍了拍岳可蓉放在他肩上的手,“也就去一段时间,治好了就回来了,不用太过于牵挂。”
然而悦宁溪却不止带走施元修,还有施末枝也没放过,宫钰也一并送了过去。
她把宅院空出来,带着悦糯糯一同到蔚府。
这也是蔚云戟的意思。
现在悦宁溪立于水深火热之中太危险。
悦宁溪本要拒绝的,蔚云戟和她说付子砚也在。
付子砚晨曦跟着他习武,白天太傅带着习书,悦糯糯过去了刚好有个伴。
这一听悦宁溪哪能不动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悦糯糯交给蔚云戟看着,她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对付三个病人。
“你真的要让糯糯学武?”与悦宁溪并肩一起往私塾接悦糯糯。
“学啊!”悦宁溪斩钉截铁,“小小年纪不多学点傍身之术,怎么保护她娘?”
反正要悦宁溪学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蔚云戟以为她要说什么豪言壮语,听她这一发言忍不住笑。
“那给糯糯找的两百个爹做什么用?”
“唉!”柔弱女的感叹,“这不是没找到嘛,一个都难找别说两百了。”
“或许真的等到我发达的那一天,七老八十的时候才能老牛吃嫩草,也不用找两百个,十几个就行了!”
掰着手指悦宁溪算的认真:“一个洗衣做饭,一个穿衣吃饭,一个说唱逗乐,一个……”总之安排满满一屋子的美男子,“到那时候啊,出嫁在外的糯糯,看到我生活多姿多彩,也该放心了。”
她的不正经蔚云戟已经习惯了,永远是光说不做。
“你这哪是给糯糯找爹,是给自己饱眼福。”
“不。”悦宁溪否认,“我是要用我伟大的母爱来告诉悦糯糯,只要有钱一切皆有可能!只要钱有了,小哥哥也一定会有的。”
蔚云戟:“?”
小哥哥?是什么?这套又是什么说法?
“你我呀!你打我呀!你敢吗你?你打我我有爹出面,你有爹吗你?”野蛮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
只见悦糯糯站在私塾门口,瞪着嚣张喊话的人。
悦糯糯没有出声,孤零零站立听着他在那里各种不似小孩的尖酸刻薄。
忽然,她缓缓蹲下。
蔚云戟见状正要上前,被悦宁溪拦住:“不着急,她自己会解决。”
“我家,是洛家得力主管!我,是洛家的!这里我最大,谁敢对我说不?”
这人就是上次被悦糯糯打的鼻青脸肿,牙齿磕坏,剃了头发的周自秋。
他休养了一段时间,又钩织了一顶帽子戴着,今天才刚回到私塾,就又开始作妖了。
蔚云戟细看蹲下的悦糯糯,她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
那小手指在石子堆里挖,手上的石头换了好几次。
她在掂量石头的大小,太大不行伤的太重惹麻烦;小的不行,力度太小打的心里不够舒坦。
周自秋正向其他人得意洋洋,把后背给到了悦糯糯。
只见她掂量掂量手中的石头,站起来把石子放到弹弓布里头。
悦糯糯小小年纪临危不乱,举着弹弓的手举起,单眼眯起将石头对着周自秋的脑袋。
“哼~”歪嘴悦糯糯邪恶一笑,“周自秋,回去继续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