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如何离开
“啪——”清脆声音。
“唔——”
悦糯糯感觉身上的疼痛如皮肉撕裂开,是极致的疼痛伴随刺痒感。
“糯糯,子砚。”
悦宁溪把手中的鞭子甩到那婆子的脸上,冲过去,带着细小针孔的五指,抓住她的肩膀,把麻醉全注射她体内。
她推开那婆子,藏在指甲中的细小针也直接断裂在她的皮肉中。
婆子被悦宁溪推的后倒翻跟头,头磕在旁边的柱子上。
“反了。”丰慕盈气的跺脚,“一个贱民敢打本郡主还敢反抗?简直反了。”
“啪——”
悦宁溪的巴掌掴在她的脸上。
“再不闭嘴,老子把你嘴给缝了。”那巴掌掴的响亮,把在场的人又掴懵了。
这个悦娘子着实是胆子大。
“怎么样?”悦宁溪扶着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齐平的付子砚,“伤到哪里?我看看。”
“我没事。”十一二岁了,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大哥哥。”悦糯糯拉着他的手问,“一定很疼吧?快让我娘看看。”
悦糯糯伤的不重,就是被挨到了一点,但是那一点点都疼的她呲牙咧嘴。
付子砚即使保护她,把悦糯糯搂在怀里,自己活生生挨了几乎所有的鞭子。
“殴打皇子。”悦宁溪瞪着那头撞的茫然的婆子,“洗干净你的脑袋等着吧。”
“啊?”那婆子回神,吓得一身冷汗,“皇……皇子?”
丰慕盈趁着悦宁溪分神,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飞身冲过去把悦宁溪推到。
“打本郡主的脸?看本郡主不抓坏你这狐狸精的脸。”那精心养护的指甲,当真在悦宁溪脸上来了一爪。
“娘!”悦糯糯跑上前,趴在丰慕盈的肩上,对着她就来一口。
“悦娘子,表姑娘,小姑娘。”原本站在一旁当人偶,或者避恐不及的人,看到这一幕终于开口上前阻拦。
“啊!你这个小贱种。”丰慕盈要伸手去抓悦糯糯。
悦宁溪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碰悦糯糯:“糯糯快走开。”
说着自己也上嘴咬一口,让丰慕盈尖叫连连。
悦糯糯听话,又狠狠一用力,这才松嘴离开。
丰慕盈疼得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想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皱着眉头悦宁溪脚用力,翻身过去反坐在丰慕盈的身上。
“悦娘子。”那些人去拉悦宁溪,都被她扬手推开。
悦宁溪不打脸,双手十指紧扣合成一个大拳头,双手举过头顶。
避开丰慕盈的心脏位置,她挑了右边的胸,如同榔头的双手一拳砸下去。
惨烈的叫声响彻四周。
“表姑娘。”赶来的薛嬷嬷,看到这个场面顿时老眼一昏花。
这两个人上次是如此,这次也是如此,是一见面就得如此闹腾吗?
“悦娘子。”
薛嬷嬷总归是有权威的,一出声闹哄哄的场面,此时都安静了下来,就只听得到丰慕盈凄惨的叫声。
“悦娘子你……”薛嬷嬷还没说完,就被悦宁溪打断,“薛嬷嬷有时间在这里训我,不如让人叫大夫过来。”
“子砚被这位好郡主带来的婆子给伤了。”
“啊~”这会她彻底是双眼一黑,人晕乎了过去,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喊道,“快……快去叫大夫,快!”
这下可大件事了,一个皇子一个郡主,全在这个府上给伤了。
这两头要是怪罪下来,蔚云戟可不好交代呀!
“悦娘子,老婆子我有话和你说,请借一步说话。”
“……”
悦宁溪从丰慕盈身上站起,脸转向薛嬷嬷的时候,几条破皮渗血的抓痕触目惊心。
“你的脸……”
“嬷嬷先把正事说了吧。”薛嬷嬷要说的什么话,她大概也能猜到。
把悦宁溪带到偏厢房,薛嬷嬷语重心长:“悦娘子,我知道你最近帮了将军很多!想必将军的打算你也心里清楚。”
“既然明白将军的所想,那悦娘子就应该要明白怎么做。”
那日蔚云戟是一路背着悦宁溪走着回到蔚府的。
薛嬷嬷听说军队回来,但是为首的蔚云戟却无人知道去了哪。
急得她心神不宁吃不下也睡不好,加上眼皮子狂跳不已,更寝食难安。
漫漫长夜,她几次三番提着风灯在门口徘徊,看蔚云戟是否回来,亦或者是否有禀告的人回来。
果真在快要天亮之际,她盼到了那远处迈着稳重步子的蔚云戟。
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正是披着他外披趴在肩头上,睡得稳如死猪还流口水的悦宁溪。
悦宁溪一早出去失踪,薛嬷嬷也是收到消息的!一看两人一同回来,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蔚云戟是去救悦宁溪了,只是两人衣冠不整的模样,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薛嬷嬷迎上去:“将……”
“嘘……”蔚云戟冲着薛嬷嬷说,“不要吵醒她。”
怕把悦宁溪惊醒,他轻手轻脚把人放下,给她盖好被子方才离去。
“将军。”得到空闲薛嬷嬷才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悦娘子一起回来了?”
“此时说来话长,我现在要紧急入宫。”
“将军。”薛嬷嬷焦急拉着他问,“糯糯的身世,你可问了?”
那深邃的眼眸忽然黯然:“是我们想太多了,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和的事情。”
他摇头,鼻子呼出长气。
“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蔚云戟知道薛嬷嬷担心他,肯定又是一夜没睡,眼底满是心疼抓着她的肩膀,“我既安全回来了,那嬷嬷快去歇息。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虽然嘴上喊的是嬷嬷,但是在蔚云戟心里,薛嬷嬷和他外祖母没差别!
她是自己母亲的乳母,又是一手把自己带大,这份感情早已经化成了亲情。
而薛嬷嬷,确实也把蔚云戟的母亲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对他自然也是真心的。
蔚云戟怕薛嬷嬷打扰到了悦宁溪休息,离开之前还特意嘱咐:“让厨房的人随时准备吃食和热水,悦娘子醒来想用,可以随时用上!她休息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她。”
说着他匆匆离去。
“唉!”薛嬷嬷叹气,看了看蔚云戟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悦宁溪紧闭的房门,跺脚,“姑娘啊姑娘,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薛嬷嬷冲着悦宁溪说到:“我明白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艰难,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悦娘子你是个聪明人,练就的一身本领,去了哪里都能高就!我也希望悦娘子日后能寻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和睦。”
“这有缘无分的事情,就罢了吧!”
“有缘无分。”听着薛嬷嬷的话,悦宁溪觉得这句话确实很适合,当前的情况。
“那嬷嬷可有想好,让我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