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离儿才出了太傅府。她心里正想着,子启此时在干什么?
莫离儿心想,他曾有两次非要让自己带他去书房一观。那本是蔺守之私人的书房,连自己都很芥蒂进入。
所以纵使在子启百般的哀求下,她依然坚定原则没有同意。
将军府本就守卫森严,除内人之外,闲杂人等一律不能擅入。可是就在这般森严的看守下,依然有人偷入书房,虽然里面什么也没丢,但是她总觉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她还怀疑过擅入书房者就是子启。
最近,他很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每天他都会遣人送一封慰问信和一朵茉莉。
春天来了,被尘封的心又开始融化。
花尚书府中只听花守月揪住子启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把子启弄哪里去了?”
“花尚书,切莫着急,子启现在过得逍遥自在安然无恙的很呢?只要你乖乖听从成王调遣,荣华富贵,子孙满堂一样少不了你。”花子启一手甩掉花守月。
“你们着实太过分了,成王手下的内线我已安排就任,你们还想怎样,让我食皇恩俸禄,与你们为虎作伥么?”花守月一百个为难不愿。
“皇恩?这南雀的江山一大半都是成王一手打下的,他凤鸣凭什么坐收渔利,这起码太不公平了吧!”花子启极尽嚣张。
“你到底是谁!”花守月试图努力地控制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怒气。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连到子启地生死。”
这惊心的一幕尽入房檐上凌子清的耳眼中。他本是来向花老默默地的告别的。
自他知道慕云在前线受伤的消息,他便已然坐不住。所以他要临别南城,与慕云生死与共。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成为了牵制父亲的砝码。他未在父亲身边奉养已实属不孝,如今又要惹得父亲百思牵挂,就更是不忠不仁。
可是他不能面见父亲,这个世上如今有两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若是暴露,恐怕父亲的性命攸关。
所以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为父亲埋下祸根。现在只希望在成王府的那个假扮自己的傻子能够将战线拖的越久越好。
时间已刻不容缓。随即,子清便上马蹬鞍一路向西。此时的他心里想的都是慕云的身影。他一定要保她一世平安。
夜深沉,凤仪背对着若隐若现的烛光沉思。夜在她的心坎埋下了荒凉,将她隔离在世界之外。
子叶背着凉凉月色矗立在帘外,那扇门恰似高山,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那个心心念的人儿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涯。
子叶深刻地知道,她一定在恨他怨他,同时也在等他一个解释。可是这个解释对他来说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如果不能保全她,那么便让她活在在无知的快乐里。这样对她才是最安全的。
就这样,一扇门两房心事,各自凌乱在光影中。
同样的时间里,依旧对着烛光,北冥辰一手拖起秋水的柳腰,贴身伺候。
“喜欢么!”
“无耻,你放开我。在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秋水羞得怒发冲冠。
这样的场景一天来个百八十回已经折磨地她快疯掉了。她真是受够了北冥辰的阴阳怪气。
秋水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他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利益。
“怎么个不客气法!是这样么?”
随后秋水的脸上顿时滚滚发烫。该死的北冥辰趁她不注意偷吻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手贴在她的胸口。这让她情何以堪。
“北冥辰,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回去?开什么玩笑。独孤虽然表面没有变态。不过若不出我所料。一个时辰。孤便会收到独孤的鸿书。那时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为什么要回去。”北冥辰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可能。表哥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南国女人不外嫁。”韦秋水一脸不可置信。
“不信。我们且试试。”
“你,你到底提的什么条件。”秋水看着北冥辰自信满满顿时有些动摇。
“什么条件,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就可以了。”
“哼,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又该如何。”
北冥辰似信非信,似疑非疑地凝视着她。一手捏住秋水的下巴将她举起:
“是谁?我可以仁慈的留给他一个全尸。”
“你无耻。”秋水已然气急败坏。
“说,他到底是谁。”
接触了这么久的北冥辰,秋水已然摸清了他的脾性。他是一个性急的人,容易动怒,在他动怒时期,最好不要惹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座城池的顿时毁灭都是有可能的。
“你真的要杀他么?”秋水似有所思地说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
随后,秋水顺势地翻身而上,突然靠近他的脖颈细声细语:
“是你,又该如何。”
北冥辰一听初愣片刻随即仰天大笑情动帘帷,留下一片涟漪。
也许在秋水的心里,太多的相处已然让他在她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