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亟彖与亟笥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他们满头大汗,但丝毫不停止奔走的脚步。
因为,亟瞵不见了!
他们记得,他们走进了一片墓地,里面竖满了墓碑,地底下还有不断冒出来的手臂来抓他们的脚。
他们慌乱的去砍那些手臂,可那些手臂实在太多了,他们的心思都放在那些手臂上了。亟瞵好像就是那个时候不见的。亟笥怀疑她被手臂抓住,拉到了地底下。
可是他们用尽各种方法——用火烧,用水淹,还是用龙纹匕去砍,地面依旧坚硬无比,根本没有机关暗门的存在。亟瞵是真的,凭空消失了!
他们利用闪电的光亮,在林子里不停的寻找,可就连一个脚印,一片衣料都未曾发现,急得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方寸大乱。
“瞵儿若是找不到了,我该怎么向母妃交代啊!”
“三哥,瞵儿她可是一族之王,实力也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她应当没事的。”
“我也希望她没事,可是她一个女子,胆子又小,轻轻吓她一下仿佛立刻就能哭出来。更何况在这种鬼地方,瞵儿她……我真没用,保护不好瞵儿。”
“三哥,你别这么说。”亟彖看着这样的亟笥,心中五味杂陈:“对了,三哥。你与瞵儿是同族人,同族人之间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感应到瞵儿身处何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试一试。”
亟笥心下一喜,当即闭上眼睛用心,仔仔细细的感应着亟瞵的所在。
倏地,亟笥的表情变了,在这方圆十里,竟然都没有亟瞵的气息,就连她原来行走过的痕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找不到瞵儿,瞵儿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
亟笥一言,听得亟彖心惊肉跳,所有的痕迹都没有了,这不是说明,瞵儿彻底消失了,亦或者说,她死了?
而此时的亟瞵,却身处在一片白色的天地。
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白色,比雪的颜色还要更甚几分。
“三哥,五哥……”亟瞵不停地呐喊,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她就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可是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尽头,无论她跑多久,她总感觉,她依旧在原地。
她用森木之力想要催生出昂扬的绿意,可是长出来的植物却是白色的,而且很快蔫掉,消失。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三哥,五哥,你们在哪儿!瞵儿害怕……
“森木族新任的森木之王就这点能耐吗?也太弱了吧。”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是一个婴孩,但她知道的事情却超出她的年纪。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谁?这倒还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好像在等一个人。可是我等的那个人是谁呢?我又是谁呢?”
“那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咦?这话不应该我问你才对吗?你擅自闯入我的地盘,有什么目的,还不快从实招来,我饶你不死!”
“哼,我可是森木之王,你要是杀了我,森木族上下会和你拼命的!不对,不止森木族,还有我师父,还有圊蕲国,他们一定会将你这地方夷为平地的!”
“如果他们能找得到我的话,我自然奉陪到底。”
“你!”
一时间,场面竟有些僵持不下,她们一个不知身在何处,却什么都知道,一个以浑身解数威胁,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我出去!”
“嗯……你想出去,不如你来帮我想一想,我到底是谁,又在等谁,如何?”
还不等亟瞵回话,整个空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会儿这边斜一斜,一会儿又那边倒一倒,一会儿又旋转起来,把亟瞵折腾的狂吐不止,小脸煞白。
“连这点动静都受不了,果然这新任森木之王就是弱,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