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城门再战,落他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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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民风颇为开放,政治清明,各类的奇闻轶事是百姓最好的下酒菜。
京城内最有名的一家酒楼,名为“清平乐”,乃是京城首富掌权产业。
也是个闲话家常的好去处。
……
“听说了没,听说摄政王回京的路上被人当成小白脸给劫道儿了!”
“胡说,明明是陆王爷色诱不成反被勾引,让人家追了几百里地!”
“不要命了小点声!摄政王细皮嫩肉的更像小白脸好吧……”
这般言语,便让各家的小姐夫人气红了眼,“简直胡说,摄政王乃人间风月,怎会做得那种腌臜事!”
这京城的小姐夫人大多被容貌绝世的摄政王灌足了迷魂汤,争吵下去也论不出个对错。
不过有一点很明了。
战神陆惊野与摄政王苏长今一同归京,以后说媳妇儿就更难了。
不是说两王不和嘛,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才好……嗯,最好都别活了。
放天下男人一条生路吧。
……
长安,城郊。
两方队伍终究在此对上了。
京中太平,军队进京本就不合乎情理法度,陆惊野只带了近身侍卫队跟护卫队进京,换下了轻便的常服。
危难之际,穿上战袍他是大庆的战神。
太平时期,他不过是拿着俸禄的异姓王罢了。
“主子,前方经过一队车驾,是否让他们先行?”
陆惊野不爱管这些个琐碎事,平日里洛鸣是不会拿来烦他的,只是这次洛鸣欲言又止的神色明显不同寻常。
眼中只片刻停顿,陆惊野轻轻抬了抬颌,“谁的?”
洛鸣语气平淡没有犹豫,“摄政王,苏长今。”
“……”
片刻的沉默。
若是平常,不喜与人交涉的主子应该会漠不在乎地颌首,而后让人带着车驾滚。
毕竟,平日里也没有人敢超了牧野王府的车驾。
而事实上——陆惊野确实颌首了。
只不过滚的人不是摄政王,而是他们牧野王府。
“全速前进,落日前进京。”
洛鸣还没反应,陆惊野已经驾马奔了出去,队伍全军紧紧地跟了上去。
“……”
……
一去经年,城门相遇。
少年仗剑归,满楼红袖招。
“战神!战神回来了!”
“一别两三年,老身竟还能再见到陆王爷,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陆惊野队伍快一步,城门守将早就已经领了消息恭候着胜利之师的大驾,百姓对于容貌精绝的战神更是夹道欢迎。
景象一片和谐,陆惊野清贵的脸上却仍然不见动容,寡淡得很。
直到听见那个名字。
“摄政王!摄政王也回来了!”
城门守将再一次诚惶诚恐地打开了城门,两方人马的队伍立即前脚跟后脚,百姓的呼声更加的高昂。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京堂,看花东陌上,惊动满朝阳。
紫金辇旁,车帘拂动,其中惊世之色可窥得一二。
“一位谪仙之姿,一个人间绝色,余生别无所求!”
“此生不悔大庆人!”
姑娘们讨论地热络,壮士少年却是一个个面色如土。
“两位王爷以后定能成为携手并行的好兄弟!”
“可惜了,两个都是男人,不然的话……”
??
苏长今在里面差点听笑了。
长安百姓都是什么审美了,那个听起来就是五大三粗四肢发达的大块头陆惊野,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两个丫头各自笑的不行,苏然克制一些,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回首向苏长今解释。
“主子,牧野王虽为战神,于战场杀敌无数,但却真真实实是一个美男子。”
虽然从未面见,但苏然曾经偶然见过陆惊野的画像。
倒也不怪主子这样想,毕竟,战神少年成名,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陆老王爷去世后他挑起了重担,杀敌四方才斩获了战神的名头。
这样一个人,很难让人与儒雅风流之词相对,与画像上的容颜绝世更是不知能像几分。
“是吗,冰坨子罢了。”
苏长今微微眯起眼眸。
两支队伍本就前后相贴,百姓把道路夹的死死的,姑娘夫人们敞开了喉咙喊,那队伍中间的人一点儿脸色也不赏。
倒像人欠他一样。
苏长今长袖开扇,慵懒而雅致。
“主子。”苏悠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笑嘻嘻地贴过去,“百姓可都说呢,若是主子与那战神在一起,惊才绝艳,绝世无双呢!”
谪仙之姿陆惊野,人间绝色苏长今。
一乃天上的主,一乃人间的神。
“小悠,说什么胡话。”苏然也不笑了,看向了面色凉凉的苏长今。
一年前,战神不远万里亲书反对主子继任摄政王,当时梁子就结下了。
而主子,可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烂好人。
苏长今只轻轻地笑了,外面人声鼎沸,车驾微微地摇晃着。
她抚动地手中的折扇,动作慵懒,“你们说,战神回京第一天,若被人当街扒了衣裳……”
语气散漫又带了些轻挑,苏长今一双桃花眼迷离而危险,“一定会上了桃花轶闻榜的首名吧?”
苏然没说话,苏悠却是一脸精光,两人没有一个点头,表达地却都是一个意思——
主子真损啊……那还等什么?
造福百姓啊,多少人等着看陆王爷美好的身体。
苏长今未曾再言语,只轻轻勾唇,折扇翻飞间,几道银丝飞了出去。
前方,侍卫大多都因为车马劳顿放松下来,陆惊野于高马之上,神情矜贵又疏冷,难免带了几丝血腥之气。
一场大战下来,需要时间平复。
难免会寡言淡漠些。
蓦然间,陆惊野神色一凛,忽然从马上翻身而起,百姓高声惊呼,与此同时烈马嘶鸣声起!
“啊——”
这一场变动,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陆惊野完全是出于下意识地反应,翻身而下!
躲过了银丝,却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银勾划过了他的衣襟——
银丝居然带了勾的,他衣袍被勾开了小半,露出了古铜色上的肌肤,若隐若现的伤痕。
他人已落于马下,翩然独立。
而后,姑娘小姐们害羞地躲避着,与众人的惊慌失色和高声叫喊不同。
满身清冷的他,矜贵而又慢条斯理地抬手,修长的指尖翻飞,拢起开合的衣襟。
莫名勾人。
不见一丝惊惶。
蓦然回首,沉冷地看向后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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