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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肆拾捌.云泽和好,携手同行

灯尽此处是繁华 秋瑟清欢 2380 2024-07-11 19:36

  待杨成君走后,云烟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又想了很多很多。

  她不得不承认,她放不下他,白承泽这三个字就好像她一生的魔咒,放不下,忘不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的人,可这一次她却心甘情愿被利用,纵使遍体鳞伤,却依旧甘之如饴。

  她心乱如麻,对自己的婢女说:“安排马车,我想出去一趟。”

  此刻正是快临近午时三刻,此刻阳光微暖。

  马车突然就不走了,云烟脸色苍白,撩开车帘一看,那人一贯的白衣,坐在高马上,阳光散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云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她看了看自己身侧的药包,心里想着昨天若乔不是说他病重了吗?

  她再次看见他,心又慌乱了起来,随即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放下帘子,左手搭在右手上手挣扎了一下,对婢女说:“请爷进来吧。”

  少顷,白承泽迎着阳光撩开帘子,云烟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光,少了平日的温和,多了些疲倦,可依旧清澈温暖。

  云烟别开目光,不去看他,白承泽抿唇,撩起白袍,坐在她的身边,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云烟看着外面的市井繁华,街闹喧嚣,恍惚想起她与他那些日子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她的骄傲,被白承泽从头到尾毁了个干净,只因为,是她先爱上了他。

  她侧头又一次吻上他的唇,薄凉却带着淡淡的清香,唇间轻点,像是有极大的诱惑一般,让她流连忘返,罢了,云烟完全沉溺其中。

  就当我,再醉这最后一回吧。

  白承泽已经从愣神里回过神来,低下的眼帘,见她合上眼笨拙的亲吻着他泛白的嘴唇,也没有推开她,他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这些日子他们俩争来斗去,或许也是累了,他轻叹一声,云烟却在这吻下落下几行清泪,那日打马过街与他同欢那日的快乐,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襟。

  可她是什么人?一个连雄鹰都无法折断她的翅膀的骄傲者,有些事,醉过一回就够了。

  她离开他的唇,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心中苦涩淡淡泛滥,一寸一寸排开,扩展了她的心脉。

  车内蔓延着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包裹着二人。

  “白承泽,”云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附上他的脸颊,开了口道:“你这么好,我终归,还是原谅你了。我们从头来过吧,你想要的,我替你争取,江山也好,宏图也罢。只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希望这次“云泽之战”是最后一次。”云烟知道,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就算再爱,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白承泽一愣,没有说话,许久,他看了她一眼,此刻却笑了一下,只是这次的笑,褪去了伪装,留下了三分真诚,他掰过她伏在他脸上的手,轻盈的在手中写了一个“好”字。

  云烟苍白一笑,枕进他的怀中,这次的怀抱,似久别重逢,似温暖交叠,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踏实和肯定,还隐隐约约带着点患得患失的感受。

  二人在没有说话,在云烟觉得,他在她手心里写的那个好字,抵过千言万语,更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感。

  白承泽在低头一看,却发现她脸色青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大声道:“快回府。”

  侍卫先是一愣,想知道快回府干什么,却也知道白承泽一向做事谨慎,不可能透露分毫,只能快马加鞭往回赶。

  府中

  太医把了脉,就来给白承泽说话了。

  “五殿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白承泽点头颔首,二人一直步到小花园,太医说:“五殿下,王妃娘娘已经怀胎两个月了,娘娘不查,可能今日忧思过度,日日彻夜难眠,这孩子……怕是没有了。”

  见白承泽没有说话,太医也不敢动,等了半天也不见白承泽说话,太医这心里一上一下的,很不是滋味。

  许久才听见白承泽启唇道:“替她开些药安抚,别留下病根。”

  太医听到这句话如得到了释放似的,忙点头,跑了出去,又看了眼白承泽的脸色如常,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叹惋。

  突然想起从前祖母的话:“孙子啊,你别把情意看得太重了,犹是在这深宫之中,那些皇帝啊,皇子啊,都是薄情寡性的小人,不值得你如此待他啊。”

  他该庆幸的是,五殿下是明事理,不是闹医之人,叹惋也是五殿下明事理,就连自己亲生骨肉死了,也波澜不惊。

  他摇了摇,向来皇室子弟,多是自扰,是那把龙椅太诱人,还是这看不清权利的噬血呢?

  白承泽推门进去,见她已经醒了,白承泽三步并两步走到她的床前坐下,他知道她不是受不了打击的人,索性开口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云烟惨淡一笑,支撑着起来道:“这孩子与我们无缘,”她脸色挂着一颗泪珠,“就当我们为这身罪孽的赎罪吧。”她一笑道:“我们还会再有的。”

  白承泽附上她的脸,擦干她的泪痕,轻声朗润道:“没事了。”夹杂了些许哽咽和沙哑。

  云烟抱住了他的腰,枕在他的怀中道:“我觉得这有我和你,就够了。”

  白承泽微卷的眼皮跳动了下,温柔道:“自云成烟,福泽万年。”

  云烟道:“泽,”她红了眼,“别对别人动心好不好?”

  “我觉着,”白承泽笑了一声道:“正如你说的,人这一生,疯过一次就够了。”

  见云烟变了脸色,白承泽才朗声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他微微一笑道:“我决定试一回。”

  云烟对上白承泽的眸光,里面有深山澈湖,波澜万千。

  云烟试探性一问道:“你就不怕输?”

  “正如你说过的,如果他只图我陪他安安稳稳,只要他敢在我身上赌,那么,我拼了命也不会让她输。”白承泽笑声如九月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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