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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惊涛 219、京城八卦

大成风华之绝响 好好软心人 7649 2024-07-11 19:44

  苏澜还是晕倒在了军营。

  军医的诊断是,疲累焦虑、痛苦伤心交替攻心,肝阳上亢,痰浊痰多,气血亏虚,脾胃虚弱。扎针后醒转,又煎药服用。之后孔峰亲自送回将军府。

  回家后,苏澜睡了一大觉,直到八日的巳时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四张笑眯眯的小脸。

  “姐姐醒了!”小家伙们的喊声震天响。

  欢声笑语立刻荡漾在整个将军府!

  林氏和苏怡带着刘珍、春红都赶来了。林氏道:“总算是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苏澜想起六殿下的鸽信,赶紧拿了出来。

  林氏看了,激动不已,又有些手足无措,道:“已经出发了?世子和世子妃代表郡王和郡王妃来下聘?”

  “恭喜姐姐了!”苏怡道,“按规矩,舒郡王夫妻不能随意出京,他们让世子和世子妃代表,和杜平公子亲来,说明舒郡王府十分看中这,门婚姻,高看我们珍儿!”

  林氏激动地道:“可不是,我们珍儿有福了。”

  刘珍又喜又羞,拉着春红跑了。走之前还拿走了林氏手上的鸽信。

  忽然,甘甜喜滋滋地冲进来道:“小姐,顾琅他们回来了!”

  苏澜大喜,顿觉病痛消失得无影无踪!顾琅回来了,说明父亲也回来了!

  苏怡欢喜得就要往外跑。将军回来了,她家葛汉自然也回来了!

  一大帮人急忙去了前院。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停满了马车,还有一些马车没能赶进来。

  打眼一看,就见阿水娘和金嬷嬷、施嬷嬷、小云、小花正在眉飞色舞地聊天。金红果则在旁边搀着祖母。

  顾琅以及四海货栈的伙计,邓三勇和敢勇镖局的镖师,马彪和退役卫兵,石寨港“璀璨楼”珠宝店辛老板和“花开芬芳”绣坊老板郑芬、郑芳姐妹派到京城的伙计等,都过来行礼。还有十几个人苏澜不认识。

  顾琅、马彪他们赶紧介绍,有两个长相相似的是石寨港八达货栈的老板江峰的长子江峮和次子江陵。他们大约二、三十岁,中等个。他们还带了四个伙计。

  顾琅、马彪又特别介绍了一个高个的,名叫韩悦的年轻人。原来他是六殿下安排的京城丰泰家居乐的大掌柜韩礼的大公子!他这次带来了八个伙计。

  苏澜看阿水娘非常高兴,笑道:“您老可算是见到顾秀才了!”

  阿水娘高兴地道:“听小姐传信,这几日将军就要回来,我是天天到北城去迎接!没想到,今天城门一开,就看到将军和我儿子他们了!”

  苏澜欢喜道:“怎么,是今日一大早到的吗?”

  顾琅道:“我们昨日半夜就到了北城,胡乱熬了半夜,今日城门一开我们就进城了。将军和葛汉将军先去了军营,说是有要事,得晚上再回家。我们就先来看望夫人、小姐和公子们了。”

  林氏看到金嬷嬷,笑道:“不得了,金嬷嬷可是给皇上、太后做御膳的御厨了!”

  金嬷嬷喜得嘴角都挂到耳朵上了。她赶紧施礼道:“总算没有给将军大人、知府大人、夫人和公子、小姐们丢脸!”

  林氏留饭,但是江峮和江陵兄弟俩,以及“璀璨楼”珠宝店和“花开芬芳”绣坊的伙计都急着回石寨港,于是约好再聚,都告辞,赶着马车走了。

  四海货栈的伙计和敢勇镖局的镖师也都着急回家,也都走了。就剩下阿水娘和顾琅母子、邓三勇、马彪及手下的退役卫兵,还有韩悦和手下的伙计。

  林氏赶紧让施嬷嬷等人准备饭食。金嬷嬷也赶紧加入其中。大家就笑道,不得了,我们有福吃御膳了!

  午餐菜品不多,但是份量大,油水多。全园的酱肉糟鱼,吉家铺的腊鸡腊鸭,再加上土豆、红薯、辣椒、西红柿,大家吃得肚儿圆。苏澜又拿了好些空间大酒缸里的美酒和可乐、橙汁等饮料。

  饭后,马彪带着退役卫兵去了石寨港。林氏、苏怡、阿水娘去听金嬷嬷讲述御膳的新鲜事。苏澜则跟顾琅、邓三勇和韩悦探讨起京城的生意,说起京城的八卦。

  苏澜道:“这次送到京城的货物,哪些比较受欢迎是畅销,哪些是滞销不好卖?”

  顾琅和邓三勇、韩悦听了都笑了。

  顾琅道:“小姐,我们送到京城的货物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世所罕见,样样都是珍品,价格高昂,千金难买,都是畅销,没有滞销!店铺一开张就轰动京城。一些达官贵人,贵妇名媛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永昌伯府的二姑奶奶苏婉,是谨嫔的二姐,嫁给定西伯宁辉。他们家大家人口,定西伯宁辉在我们店铺开张那天,二十万元一口气将两张转盘式餐桌全部买走了,说是男人们用一个桌子,女人们用一个桌子。结果,苏婉回永昌伯府炫耀他们家的转盘式餐桌,惹得永昌伯府老少两个费夫人觊觎,一个是岳母,一个是娘家嫂子,竟然一起亲自上门找姑爷索要,定西伯宁辉说什么不肯给。后来老少两个费夫人就告到谨嫔那里,谨嫔到皇上面前哭闹。皇上直接下旨让定西伯宁辉送一张给岳家。皇上不知怎么一思索,说,我的皇子、公主多,过年过节也要坐在一起吃饭,所以开口又要了另外一张!定西伯宁辉想死的心都有了,二十万买个两手空空寂寞惆怅,还得罪了皇帝和岳家,因为他既没有主动及时给皇上上供,也没有个岳家孝敬!”

  众人哈哈大笑。笑过,苏澜想,这永昌伯府的二女婿、定西伯宁辉与岳家永昌伯府只怕要因为这转盘式餐桌结下仇怨!自己要不要在中间横插一杠子?

  邓三勇接着道:“更搞笑的是,上发条的小猪我们只有十个,我们按照小姐的办法,搞了饥饿营销,每天只卖出一个,接连卖了五个,都是五千两一个卖的。到第六天,一开门,来的人全部都是要买小猪的!原来当天是福建洪广将军的小孙子过三岁生日,之前他在庄柔长公主家做客,看中了长公主家的小孙子有一个小猪,洪广将军的孙子放赖撒泼都没有要去。结果事情传开,这些人都是来买小猪,要去巴结洪广将军的。韩礼老掌柜就拍板说,只有一个小猪了,这么多人要买,只能扑卖!”

  所谓扑卖,有点类似前世的拍卖,是以公开竞价的形式,将特定物品或者财产权利给最高应价者得的买卖方式。

  邓三勇道:“……结果,兵部的一个六品官员叫彭昧的,花了五万两竞买走了小猪!其他的人都望洋兴叹,懊悔得要死,因为他们钱带少了!”

  苏澜皱着眉。这些人为了拍洪广的马屁,还真是大手笔啊!只是不知道彭昧这五万两巨款是喝了多少兵血才得到的!

  苏澜问道:“那剩下的还有四个小猪呢?”

  韩悦含笑道:“以后再卖呗!”

  苏澜觉得这个办法好。过段时间再拿出来,那就是新进的货了。此举免了好些风波。

  邓三勇道:“还有一件事情也很有趣。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请童野世子把自己手上的云子先处理了我们再上柜台,本来的意思是不拦了他的道,压了他的价。没成想,他的几幅云子一出手,倒是把我们的云子给抬起了价,反倒是卖的比他卖的还要贵!”

  苏澜讶异道:“没听童世子说起。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顿了一下道,“那些玩具、文具、卫品、箱包、鞋子、厨具、婴儿用品、床上用品、鞋子、服饰都卖得怎么样?”

  顾琅笑道:“说到鞋子,童世子的旅游鞋被皇上要走了。世子可伤心了!”

  “没听他说啊?”苏澜道。如果她知道,肯定会再送他一双。可惜他已经在去云南的路上了。

  邓三勇道:“小姐,那些红酒、白酒啊,幸亏韩老掌柜弄了个限购,差点被扬州的一个盐商一个人给全部抢光了!”

  顾琅道:“那些贵妇、小姐来抢蔗糖、服饰、珍珠、化妆品,就好像不要钱一样!京城的人确实有钱!”

  苏澜嫣然一笑。在前世,服饰、化妆品也是最容易让女人疯狂掏钱的商品。

  “那些水性笔真好!京城的少年郎若是没有这笔,都不敢自称富家公子!”说起文具,韩悦非常激动,“小姐,听说《殿州案录》是知府公子的大作?卖得可好了!我还是后来听说顾琅兄弟是盗婴案的受害者!还有《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和那些珍珠衫裙、珍珠披帛、珍珠手包一起大卖!还有《聊斋志异》,京城人简直都追着看疯魔了!”

  邓三勇道:“小姐,还有蛋糕、火锅和佛跳墙也是大卖,天天爆满,餐餐爆满。原来还担心天热了没人吃火锅,结果照样等着翻台子。佛跳墙也是。”

  苏澜道:“六殿下和韩老掌柜有什么想法,下次进京,我们该准备一些什么货品呢?”

  韩悦笑道:“这就是六殿下和我父亲让我亲来一趟的原因。上次的货品都好,他们希望再进一些。在那个基础上,再进些别的货物!”

  苏澜听了点头道:“你们在殿州休息一段时间,容我去进货。”

  韩悦有点着急道:“还请小姐快点。好些东西都是在限购,不然早就卖断货了,都等着货呢。”

  苏澜笑道:“稍安勿躁!知道你们心急!对了,这次你们从京城带回了什么货物啊?”

  顾琅道:“听老掌柜的意见,我们进了一些京城最时兴式样的成衣、首饰,但不多。还有一些全国各地汇聚到京城的土特产,比如,山西汾酒、烟熏豆腐;河南铁棍山药、黄酒、大枣;山东黄花菜、乐陵金丝枣,湖广的莲子,还有榛子、核桃等。都在外面马车里面。”

  韩悦道:“其实,这次回来,我们带的最多的是书籍,有《殿州案录》、《聊斋志异》、《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还有一些印了属相,翻开可以跑动的书本。当然最多的还是大成各地各种科考考卷,既有童生、秀才的,也有举人、进士的。最妙的是还有状元、榜眼、探花郎的殿试卷!殿下说,你一定喜欢这个!”

  苏澜大喜。在顾琅、邓三勇和韩悦的陪同下,她去看了马车里面的货物。当即拍板,那些成衣和首饰放到姨母的店里出卖。那些土特产就不卖了,分给亲戚朋友。另外,她决定立刻到城里盘一个铺面,专门卖书籍,尤其是这些科考考卷!

  邓三勇带着韩悦去周围参观,顾琅则单独跟苏澜说了几件事情。

  他先是从随身携带的褡裢里面拿出一沓银票道:“小姐,这是六殿下让我带给您的店铺的盈利,有五百万两。他说您有急用。您点点。”

  苏澜一愣道:“京城得留一些钱,要周转。”

  顾琅道:“殿下和韩掌柜都说,周转不是问题。已经给您买了三处房产和五间店铺。都暂时出租了。”

  顾琅又拿出一封翘四费亮的信,道:“小姐,这是费掌柜给您的信。他们如今在外面单独租了房子。”

  苏澜赶紧看信。翘四费亮在外面租了房子,而翘五任啸也单独在古润、陶慧租住的贫民窟胡家巷附近租了房子。另外费亮还派人打进了永昌伯府!

  这可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顾琅还道:“有几件事情,小姐听了不要生气。一是,谢山长夫妇和谢筠小姐到京城后不久,谢筠小姐就把她从石寨港汉马先生那里赊账的地毯、烛台、珍珠都卖了,还赚了一笔,就把赊账的钱还给店铺的账上了。”

  苏澜道:“她是自己卖的吗?没有在我们店里寄卖?”

  顾琅道:“没有,都是她自己卖的。”

  “不错,她还有点经商的头脑!”苏澜赞道。

  顾琅道:“谢筠小姐看好这个生意,就在咱们店里赊了一些珍珠去卖,都是中等品级的。原来指望赚点嫁妆钱好傍身。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件事情叫她未来婆家、礼部尚书孟颖家知道了,太婆婆、婆婆、叔婆婆、妯娌、堂妯娌、大小姑子、舅母一大群人,居然就把她从咱们店里赊账的珍珠全部给拿走了,美其名曰是帮她卖,其实是钱货两空!谢筠小姐急得直哭。没过门,她也不好上门讨要,她女婿她也见不着面,又不敢跟父母、兄嫂说!只能到店里哭了好几次。”

  苏澜惊愕,竟然有这么眼皮子浅的礼部尚书家眷?“几颗珍珠,不值几个钱,劝她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我们也是这样劝她,可是谢筠小姐非常有志气,又不甘心!”顾琅道,“韩掌柜就说,谢小姐你敢不敢再赊账,再拿些珍珠去卖,既可以还了旧账,还可以再赚嫁妆银子?”

  苏澜道:“谢筠肯定犹豫了。”

  “是的,小姐,她犹豫了好久。不过,我们离京之前,她又去柜上赊了二十颗珍珠,比原来的还要好些。说这次防火防盗防婆家,绝不让婆家人知道!”

  “好,有志气!”苏澜不禁击节大赞,“知道她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据说在十月中旬。”

  “顾琅记的提醒我,倒时我要送添妆的。她可是我的手帕交!”

  顾琅道:“还有就是六殿下的胞妹,八公主杜贞的事情。”

  苏澜奇道:“咦,这里还有八公主什么事啊?”

  顾琅道:“是这样的。小姐您送给六殿下的生母懋嫔和胞妹八公主好多东西,什么羊脂玉、洗发水、香水、口红、BB霜、香皂、皮包、珍珠等等。她们母女喜欢得不得了。谁想到,谨嫔在懋嫔和八公主宫室里都安插了眼线,将她们母女得到珍贵礼物的事情告诉了淑妃,目的就是要挑起懋嫔与淑妃宫斗。淑妃是个蠢的,立马上当,仗着娘家是大成最大的骡马贩子大商家,有钱有势,她就纵容自己的六公主杜溪和七公主杜雨,竟到八公主宫室抢劫!两人比八公主大,又是延续了淑妃北方人那种人高马大、肥胖彪悍的特点,又是两人联手有备而来!可怜八公主人小体弱,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旁边的宫女不敢上前阻止,因为打架的是三个公主啊!万一碰着哪一个都是杀生之祸!只好任六公主和七公主合伙打了八公主,还说她镖师之女不配戴首饰,把八公主的头发都给绞了!最后还丢下十万银票,说,就算是她们姐妹买了那些珍贵东西!

  顾琅继续道:“偏懋嫔娘娘是个刚烈的,见八公主被打,她护女心切,大发雷霆,直接打上淑妃宫门,把东西抢了回去!还动手打了六公主和七公主。据说下手很重,毕竟她是镖师之女!淑妃这个蠢的不怕事大,跑到皇上跟前哭诉!皇上传了懋嫔去对质,懋嫔直接怼了皇上说,如果我有错,便是不该出生在镖师之家,不该当年为了救皇上搭上一家人的性命,不该给当年还是皇子的皇上做了小妾,更不该还生了个儿子!皇上若是看我们母子母女心烦,不如把我们母子赶出皇宫,降为庶民,再不然全部当朝宰杀了了事,反正我们母子三个活着多余!没道理,生了两个公主的人是妃,我这生了皇子的人是嫔,不是明摆着让我们母子母女受人欺凌吗?也好,今日索性说个清楚明白!说着,一手抠着皇帝的衣领子,一手揪着他的胡须,逼着他立马下诏,或者降为庶民,或者当朝赐死!”

  苏澜听得目瞪口呆。谨嫔卑鄙,淑妃愚蠢,懋嫔刚烈,都是极品!尤其是懋嫔,如此跟皇上对着干,明摆着就是拼命了!只怕没有好下场!就怕连累六殿下!想到这里,不禁心脏直抽抽!

  “……皇上大怒,正准备下旨重处懋嫔。这时太后娘娘在六殿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牵着八公主赶来了。六殿下什么都不分辨,往地下一跪,只说,不管母亲和妹妹有什么过错,他一力挑了,是杀是剐,他受着,谁让他是儿子,是兄长!八公主吓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皇上看见公主头肿得像猪头,脸被打得乌青红肿,最可怜的是一头秀发,被绞得成了阴阳头!她哭着说,父皇若要杀我,一定要等我头发长起来了再杀,不然阎王爷说她是女鬼,不收她,她不能投胎,下辈子就见不到太后祖母、父皇母嫔,还有兄长!大家听了哭成一团,连皇上都流了眼泪!太后就说,看看,小八被欺负成这样了!我都气不过,莫说他的亲娘!亏小八还叫你一声父皇!”

  苏澜满头黑线:“后来呢?”

  “后来,皇上罚淑妃、六公主和七公主禁足,还杀了几个暗线!八公主挨打,当时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也被打杀了。”

  苏澜有些痛心。总归是她的礼物惹出来的祸。不过,这皇帝真不是东西,淑妃不就仗着娘家是大成最大的骡马贩子大商家,有钱有势吗?就不敢处置?懋嫔除了刚烈,嘴巴不饶人,哪点不好?况且当年她娘家一族为了救还是皇子的皇帝,死得绝了户!更何况懋嫔还生了个皇子呢!

  苏澜道:“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琅犹豫了一下,道:“就是将军在伯府的夫人和两个小姐!她们真的很可怜,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戴的是木钗,穿的鞋子都露出了脚趾头。据说她们母女三个住在伯府最偏远的地方,每日从狗洞里钻进钻出,卖一些自己手工制作的纱花首饰。那些绸纱本就质地粗糙,花样也不新颖,很难卖出去……”

  苏澜叹了一口气。那母女三人日子难过,最伤心的肯定是父亲!虽然父亲对她们母女几个缘浅情薄,可毕竟是结发妻子和血脉承继之人!无论怎样,她们也不应该受到如此虐待!更何况这母女三人宁可自己受苦受累,却还是把老侯爷留下的钱财通过苏怡转交给了父亲!可见李氏淼娘虽是小门小户出生,可也是知书达理、自立自强之人!

  苏澜虽然有维护殿州家庭的自觉,但是那母女三人受到如此欺凌,那也是她不能容忍的。毕竟她们受辱,就是父亲的耻辱!朝廷堂堂大将军的夫人和女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说出去,别人不会说伯府不仁,却要控诉将军无情无义!

  “……将军给的银票她们都不敢收,说是老费氏和小费氏经常到她们的住所去搜查,看到什么好东西一定会席卷而去,若是搜到将军给的银票,她们母女三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顾琅面有戚色道,“那天母女三个悄悄到铺子里来,老掌柜让厨子给她们做了羊肉面汤,她们边吃边哭,说是好几年没有吃到肉了。将军都哭了……”

  苏澜的嗓子也有些哽咽。但是,她还是保持了警惕性:“顾秀才,我家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些。不是我心肠硬,她们母女三人一直在伯府生活,跟我们没有来往,也没有丝毫情分。我父亲跟伯府的关系闹成那样,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些。这个你能理解吧?”

  “当然。小姐,换了我也是一样。”顾琅道。

  苏澜沉吟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她们是不是被伯府利用?就你看,这母女三人是真的如此凄惨,还是装的?”

  顾琅一愣,道:“小姐,如果她们是装的,那也太会演戏了!”

  苏澜想了想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比如,在京城悄悄给她们买幢宅子,让她们离开伯府;或者把她们接到殿州来生活,都是可以的。但是我担心伯府以此为由,污蔑她们不守妇道跟人私通私逃,转而攻击我父亲!而且他们如此逼迫这母女三个,未尝没有这样龌蹉的心事!”

  顾琅都愣了,道:“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到!”

  苏澜道:“所以,只能是让她们有事就悄悄去铺子里。我们给她们弄一些好点的绸纱、珍珠和花样,头饰做得好了,就在我们店里代卖!”

  顾琅道:“这个法子最好!”

  苏澜沉吟道:“其实,这些还不是重点。我最担心的是,那双胞胎姐妹跟奇哥哥、珍姐姐差不多大,只怕这次选妃会被伯府给弄到宫里去……”

  话没说完,顾琅已是脸色大变,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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