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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春之狩左岸天下 夜橦橦橦 8485 2024-07-11 19:50

  第二十九章来啊,快活啊

  她被发现了吗?

  来不及细想,文彦钧挥起手中长剑,脚步快速点动。

  沉重的城门慢慢的开始合上,李素望一眼身边正驾马追赶自己的刘道勤,骂道。

  “卑鄙!”

  这家伙,他什么时候看出自己就是张榜告示里人的?还在自己身边找借口潜伏,真是好心机啊……

  刘道勤不明所以,皱着眉继续高喊着。“关城门,关城门!——”

  文彦钧长剑斩向的地方是正在关门的守卫,可是剑式却被突然横插一扛的红衣少年截住。

  一身红衣的少年持剑挡在文彦钧的剑前,眼里都是坚定。“虽然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大人的命令,儿念不敢不从!得罪!——”

  少年用尽全身气力,剑锋撞的文彦钧退后几步,待文彦钧站定,那少年果决的剑又砍了上来,横挡在文彦钧面前,大有不死不休的凛然之态。

  可这一闹,守着城门的守卫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远。而没人守着的门口,李素的马蹄跨了出来!

  文彦钧心中一喜,向着李素伸出手去。“抓住我——”

  楚儿念怎么会让贼人逃走呢?大人的命令,就算是死也要完成的!

  腾身而起的红衣少年衣衫被风吹得鼓动,手里的剑狠狠的向着李素便刺。

  刘道勤也不会就这样放着李素逃出,伸出手紧紧抓住身边骏马上的李素衣襟。“休想逃!”

  文彦钧的怒火随着那只手被点燃,长剑向后一挥将红衣的少年轻松斩落。

  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落下,砸在地上,少年捂住冒着鲜血的胸口,口中吐出一口血。

  那持着长剑的人身子傲然挺立着,风中凌乱的长发翻飞,浑身散发着戾气。眸色森冷,眼神凶狠,剑上滴下的血液却映得整个人如同堕魔的嫡仙人。

  刘道勤看着那人的脸,一时忘了反应,眼神闪烁嘴角蠕动着,念出了一个称呼。“文王殿下……”

  李素见过文彦钧凶狠,也见过他杀敌的残忍,心知那人发起怒的后果,高声喊道。“阿濂!”

  无畏的杀生,是不是不应该的呢?

  手中刺向刘道勤的剑停住,文彦钧脚步一点跃到骏马前,一脚将刘道勤踢下了那马匹,自己坐了上去,眼神警告的看着跌在自己脚边的刘道勤。

  “好久不见了,刘大人。”

  刘道勤立刻跪在马前。“殿下,容下官先送手下人回衙门疗伤,此后定会去殿下门前赔罪。”

  这里本是不能多待的,太惹人注意必将惊动皇上的人,经过这一骚乱身边过路的人都开始驻足细看。

  文彦钧皱皱眉,一把将刘道勤抓上马背,转头向着步薇三人喊道。“那小子交给你们!我先行一步。”

  虽然理解他现在非得离开的原因,可是这匆匆一面真的让人怅然若失。

  “我们去哪找你?”飞鸟急问道。

  文彦钧没空和他啰嗦,只道。“用脑子想。”笨蛋。转头看着李素。“跟着我。”

  李素点点头,手中扯动缰绳。“驾!”

  看着文彦钧的马匹从自己身边经过,步薇抬眸,眼里李素的脸却像慢动作一样从她身边划过,放大。

  倒是长得平凡,虽然也和阿案状似亲密……

  步薇皱皱眉头,乎又笑开了。

  能比得了自己和阿案的亲密吗?连那左玥清都没有让他动心,更何况是那样的女子……

  不为传来的消息里说与阿案一齐失踪的小公子实是位女子,还是让那位极为好奇的“先知”。阿案曾经将那女子囚禁在府中多日,那么刚刚这位,便是的了。

  “器重”,而已,才对吧。

  “薇薇。”看着马匹渐远的模样,灯野有些担心的叫道。“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追他吧,这里有我和飞鸟就够了。”

  飞鸟努努嘴,很是不配合。“不好意思,是阿案手下留情,换做我我就直接杀了他算了。”

  看来楚儿念之前的谩骂真的已经让飞鸟较真了。

  地上的楚儿念胸前长长的伤处流着血,倒是还惦记着被文彦钧掳走的刘道勤,支撑着身子想爬起来。“不用管我,我要去救大人!”

  隔得远的楚儿念根本没听见刘道勤对文彦钧的称呼,当刘道勤跪在文彦钧面前时也只是以为大人是在求饶。

  虽然有一瞬间有对大人觉得鄙视,但是心下却马上维护起大人的形象。想着定是大人的缓兵之计才会向那人下跪的……

  而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把大人带回来的!

  “救什么救?”步薇蹲下身,伸手摸一把楚儿念胸前的伤口。“你先把自己管好吧,带你家大人走的那人可不是你该对付的。”

  “可是我家大人!”楚儿念不依不饶。

  “大人大人大人!”飞鸟被念的发脾气。“大人究竟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粘他?”

  楚儿念皱起眉。“我从小无父无母流浪街头,是大人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三纲五常,四书五经。恩情无异于再生父母,儿念必是要报此恩德的。”

  那好办。飞鸟呵呵一笑。“那要不我再给你捅深点,然后把你救活,你老老实实喊我爹?”

  好好地气氛突然就变了……

  步薇和灯野冷冷的看着飞鸟,一左一右默契的扶起地上的楚儿念。“别担心,你家大人不会有事的。”

  “你先顾好自己就是对你家大人最好的报答了。”

  被文彦钧提上马背僵硬着身体的刘道勤看着驾马的那人,尴尬的问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文彦钧缰绳紧绷,骏马向着前方快速的驰骋着。

  那人视线和自己相对了。李素有些心不在焉的骑马跟在后面,脑子里都是方才那人嘴角轻扬的模样。

  虽然穿着男装,但是那看着文彦钧不加掩饰的神情和亲昵,即便是男人那也定是关系不寻常的。

  自己还宁愿承认那是个女子。李素皱皱眉,望向前方策马的文彦钧。

  那女人眉目清秀,若细品也只能称之为耐看,一眼却不能觉得惊艳。身板瘦弱,倒是和自己现在这副身板许多相似。

  眼眸不觉一滞,李素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李素,你很像一个人……”

  有句话突然在李素的耳边响起。

  都算不上漂亮惊艳的脸,瘦弱的身板……莫不是……

  他口中的那人……

  李素咬咬嘴唇,轻垂下头,眼底都是晕染的委屈。

  自己难不成,是那女人的替代品吗?

  ……莫仲卿警觉的握紧手中缰绳使马匹停下,向那条传来马蹄声声的小路望去。

  两匹黑鬃黑尾却一身红色的骏马,一匹马背上骑着两名男子,另一匹马上似乎是位姑娘,身形娇小,头上发髻却挽得不成样子,木簪随着马匹颠簸摇摇欲坠。

  下一秒,那木簪果然落了下来。

  莫仲卿皱皱眉,口中喊道。“驾——”

  自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需得赶紧去流云镇里找寻李素。那秦宇虎视眈眈,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让自己担忧又讨厌。

  骏马停在破烂不堪的庙宇门口,刘道勤跪下来,恭敬的称。“王爷。”

  “流云镇里可是已经入了中郎将的人?”文彦钧扶他起身,径直问着问题。

  “是。且借走流云镇所有的兵力,秦大人带着皇上手谕,又有令牌在身。如今在流云镇里挨家挨户的盘查询问,不过王爷这……”刘道勤心中早有怀疑,如今堂堂文王竟然在流云镇城门前停驻不前,且避人耳目。

  疑惑变成了眼里的惊惶,试探的望向身边的文彦钧。

  看他那眼神就知他明白。文彦钧皱皱眉。“你若是想去给中郎将通风报信,不如就死在这里吧?”

  “下官岂敢。”刘道勤跪下来。“下官心知王爷乃国之忠良,定不会助纣为虐。不过官府榜文里,为何说王爷被贼人劫走?”

  文王这一身上下好端端的,实在不像是被人劫走的样子,且他那身功夫……

  刘道勤眼睛一转,望着不远处的李素瞬间了然。“王爷这……”

  见他视线望着的方向和眼底瞬间的暧昧,文彦钧轻咳一声。“那女子名为李素,神通广大,能利用风鸟占卜,亦能预知未来。圣上……”

  没说完的话刘道勤已经明了,面露愁色。“这位女子入流云镇杀了张家两位兄弟,文王可知?”

  “女子本弱,持宝珠入镇典当。被那两人盯上,这本是自卫,何来诛人?”文彦钧一甩衣袖。“那种恶民,你也要护?”

  刘道勤不似认同,眼底闪烁。“可这毕竟是……”

  文彦钧目光冷冷。“刘道勤,你所读的三纲五常是不是被歪曲了?女子顺从男子,就不能还手,只能等着被杀死吗?你既维护了那两个恶民,那这女子的安危你却不放在心上吗?男子的命是命,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刘道勤心思微动,伏地久久之后笑道。“王爷教训的是……”

  “刘道勤。”这人虽然聪明,但是实则太过迂腐,不点不行。“你师从严曾,学习孔孟之道,将‘民为贵,社稷次,君为轻’放在第一要位,朝堂之上也是仗义直言,触怒圣上,被圣上从正三品贬到这里做了七品小员。我认为你正直大义颇为尊敬,孔曰成仁,孟约取义,可你忘了孔子之道最重要的‘仁’!既以恶人仁义出发,对恶人做到了仁义,但你的‘仁义之道’里却容不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将无辜之人的安危置于何地?你的仁义,还真是对得起你的老师严曾啊……”

  一席话后,刘道勤脸上渐渐变白,拱手拜了又拜。“多谢文王点拨,下官记下了。”

  “此去一别,天地都将变色。”抬头看着天穹,文彦钧眼里带痛。

  刘道勤跟着文彦钧抬头看着天空,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心中变得沉甸甸的,终是轻叹了口气。“王爷,回到会京的话您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文彦钧做事无愧于心,但求心安。”打断刘道勤的话,文彦钧向他笑笑。“刘大人,你也要好好保重才是。”

  刘道勤重重的点了下头。“王爷保重。”

  “但求心安……”轻轻的重复着那一句话,文彦钧目光挑向远方。

  “但求心安……”刘道勤也跟着念道。

  破庙残木,森森树林,盘旋着的飞鸟哀鸣不止,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寂寥得让人心悸。

  马速不紧不慢,李素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自己的骏马后边。

  不得不总是转过头来查看她是否跟上的文彦钧扯紧缰绳,马儿乖巧的停了下来。

  望着她,文彦钧轻道。“过来。”

  李素看他一眼,不情不愿的驱马上前。“怎么了?”

  “饿吗?”他问她,伸手欲拿马上的包袱。

  李素摇摇头。“不饿。”

  那就是……“渴了?”复又拿着水壶递向李素,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耐烦。

  他干嘛那么温柔的样子……李素心乱的转过头。“我既不饿也不渴,要是王爷没什么事情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虽然觉得她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逼她说,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收回手上的水壶,文彦钧再次扯起缰绳。“驾——”

  这人是傻的吗?李素气急的跟上,对前面那人的脑回路完全没办法理解。

  女人这么说难道不是想他自己来解释清楚吗?究竟还要自己怎么样说明?还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那种行为有什么问题?

  或者说……李素的眉头敛得更深。

  接个吻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他才根本不想跟自己解释什么……

  有没有搞错?自己一个现代人都不是随随便便敢跟人接吻的好吗?他一个古代人,究竟是有多风流?

  可恨!

  轻掩上房门,灯野还没站稳就被飞鸟一拳打中。“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教训那家伙。”

  “你也适可而止些,他都那样了。现在服药刚睡下。”步薇翻着白眼。“再怎么想教训他也等他伤好了跟我们回阴山再说吧。”

  灯野机警的望向院外,做出噤声的动作。“有人来了。”

  步薇一个箭步闪到院门口,看着走来的人不禁皱了皱眉。之前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儿看清楚了些。

  是个书卷气浓重的家伙……

  “是那被掳走的大人呢。”

  不过,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步薇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变为无奈,终是轻笑着扯开了视线。

  刘道勤走了好久的路赶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来看受伤的楚儿念。向着园内的几人拱手谢道。

  “多谢几位仗义相助。几位若是初到此地,还没寻着住处。衙内尚有几间厢房,几位若不嫌弃……”

  “嫌弃。”飞鸟毫不客气的摆手拒绝。

  这种有话直说而且无甚礼貌的人刘道勤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现在遇上也不气恼。“即是如此,那刘某也不便强留三位。几杯薄酒,不知三位可否赏脸?”

  飞鸟张口就想拒绝,被步薇和灯野齐齐捂住了嘴巴。

  “酒是定要喝的。”有吃有喝非常不错。眼睛眯成一条笑眼,步薇笑眯眯的,模样很是可爱。

  “那就晚上见吧。”醉翁之意不在酒。灯野也笑了。

  将缰绳系在树上,两匹马儿乖巧的低头吃草,李素走到小河边,汲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清冷的水打在脸上,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李素望着水中自己的脸庞,这才第一次好好看待李素的这张脸。

  单眼皮,圆眼睛,瓜子脸,小嘴巴,鼻梁不挺,但拉分的是鼻头圆润,看起来添了几分调皮味道。怎么看都是青涩稚嫩的脸,女人味和美丽什么的,完全沾不上边。

  文彦钧喜欢的是和他有着前缘的李素,还是现在李素身体里面的自己?又或者,和之前见过的那女子一样,平凡模样的女子才是他的菜?那女子是他的ex吗?

  她对着河面挤眉弄眼,是为何意?

  文彦钧蹲下身来,看她一眼,手指随意地轻划着湖面。“你的簪子,落了?”

  河面上的水荡漾开来,将李素的样子变得模糊。

  她移开视线。“不碍事,本就不是什么金贵物什,丢了也不可惜。”

  “以后我送你金贵珍奇的,可别丢了。”他笑着,透过重新平息了波浪的水面看着她。

  那温柔自己不敢承受,李素望向身边的他。

  “今日见着的那几位公子,可像是你的旧相识。还有那位喊着关城门要抓我的大人……”

  满腹的疑问,揣着掖着,不如索性问个清楚。

  合着她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中充满了疑惑呢。文彦钧忍住笑意。“那你答应我,先去喝点水吃点东西,你边吃,我边回答你的问题。”

  温柔。那温柔又来了。还搞得自己好像是绝食一样那么幼稚……

  李素红着脸站起身往树下安顿好的地方坐下,拿出包袱里的干饼和吃食,咬上一口。“你说吧。”

  将水壶递给她,文彦钧这才缓缓开了腔。

  “你知道我从小在左府长大,为了掩人耳目,左相找来十一名与我一般大小的幼儿一同抚养,同样收做义子,担着护卫左府的职责。”

  “那那个扑到你怀里无比亲密的小公子也……”分明就是个女人……李素双眸危险的眯起,审视的望着他。

  说谎的话,自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啊!

  “那不是公子,是位姑娘。”想到脑子里那张脸,文彦钧笑笑。“她叫步薇,是教授我们几人武艺,教习先生的千金。”

  他那么大方的说出来,反倒显得自己小人了。不过他嘴角的笑容……

  李素心里一堵,嘴里的食物也跟着噎得慌,喝了一口水,捶捶胸口,缓了缓脸色。

  “青梅竹马。”

  必须承认。

  那人点了点头。“嗯。她是个不错的人。”

  李素压着心中难言的火气,大口嚼着干饼,大口喝着水。“哈哈哈,没想到王爷你也有夸人的时候。”

  文彦钧取下腰上的剑。“这把剑便是她所赠,在我成年那日晚。”

  你还能说得更详细更暧昧点吗?

  李素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摆着手笑得异常尴尬。“好了好了,王爷记性可真好。我先去摘点野果子,这饼真的是太硬太硬了。”

  我真的很需要静静!——

  看着树边放着的水壶,文彦钧再看看往密林中走去的李素,微微皱了皱眉。

  会京。东宫内。

  太子殿下明瓴看着手上的字条,十分满意欣慰的笑了。

  侍从谨言立在身边,望着太子嘴角那笑也喜道。

  “殿下,可是南边那兵部的孙侍郎有了好消息?”

  谨言叫做谨言,倒是准确了。

  他在太子身边做事,大小事情皆在他眼里。知道来信之人的身份,更是知道太子与那孙侍郎所谋之事。可是此刻既不道出准确的事情以免一句有失找来太子不悦,又从太子表情捕捉到准是好事,一句试探的话里,语气却是已经拿捏着恭喜之意。

  太子一听心情便更好,急于炫耀,笑声朗朗。

  “孙大人说南边的军队随我派去的宁家军调动,军令畅通,只待我一举歼灭文党!”

  这还只是个开始……谨言伏身高呼:“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离成功扳倒文王更近了一步。”

  “现在说成功还言之尚早。”明瓴嘴角浮起得意,语气却略显谦逊。“从南边带着两万铁骑回来的吴灵将军不是一般人物,若说文彦钧骁勇善战被称为战神,那这吴灵便如同战场上的煞神。一张黑脸,粗旷可怕,就算是笑也让人心悸不已。手持的狼牙棒更是有百斤重量,一棒挥出倒下一片,兵士内脏皆碎……”

  似乎是想到那人将变成自己对付之人的棘手,明瓴眉头轻皱。“实在是不可小觑。”

  “宁家军虽然已经不复当年勇猛,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宁家军现在人数只有区区千人,但是加上太子殿下给予的兵力,和南边孙大人的鼎力相助,定然能取下吴灵人头。那吴灵将军虽然勇猛无比,但是却不善于用兵之道,而宁家军,论阵型,整个大妙却是无人能及。如今又以宁家人带领,必是出不了纰漏。”谨言立即劝慰般的回答,滴水不漏。

  想来也是自己多虑了,该是能好好行进的计划。太子明瓴眯眯眸子,轻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丝丝担忧。

  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哪里有心情谈情说爱,争风吃醋什么的,真的是自己该想的时候吗?

  修好穿梭器回去现代,才是自己最应该想的事情。

  文彦钧……

  自己哪里有心思想那么多,他是谁的,就该是谁的才对。总归不该是自己的就是了……

  真该好好反省一下,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是不是连穿梭器的结构都该忘了!

  赵坷啊赵坷!你可真是……

  李素面露懊悔之色,一脚踢向面前的树干。“也怪那文彦钧,明明是个将军,干什么还是个王爷!身份妥妥的古言小说男主,还生的那么好看!我虽然是一个科技人员,但我也是个女人啊!能不动心才怪……”

  不怪自己不怪自己……

  “以后还是得避开才行,那家伙美色惑人……”

  “谁美色惑人?”身后有个声音响道。

  李素转头,只见半身儒仙的人牵着两匹骏马而来,似笑非笑的脸上挂着让李素看不懂的情绪,身姿纤长挺拔,英俊帅气,只一眼便能勾得人心跳加速。

  说他用美色惑人真没冤枉他,你看你看,这又开始了吧。

  李素心下负担不已,走到他身边牵过马匹。“走吧,只盼早日到达会京。”

  等他那一屋莺莺燕燕牵制住他,他还能让自己动心不成?

  现代女人一夫一妻,古代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眼睛里揉了沙子,能忍得了?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李素翻身上马紧了紧马腹。“驾——”

  可是文彦钧的马更快,直直的冲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前路。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些许疑问。

  “干嘛?不回会京了吗?”李素撇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走错方向了。”那人依旧是皱着眉,这次却能判断出他有些微的……恼了……

  从未对人有过的关心,都给了面前的人。可是这人却像无论自己如何做都进不去她心里般……

  之前的吻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吗?她究竟是轻浮还是自己对于她来说真的可有可无?大狄国师要她,赵三群紧张她,她就那么傲慢吗?

  这样的她,真的是自己等的那个人吗?

  李素脸上微烫,怕被看穿般的轻咳一声。“王爷请走前面。”

  连称呼都变了,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文彦钧深深的望她一眼,收回目光,策马扬鞭,向着前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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