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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春之狩左岸天下 夜橦橦橦 7910 2024-07-11 19:50

  第二十七章心悦君兮心可知?

  李素移开视线,暗暗深呼吸缓和狂乱的心跳。“我才没在看你,不过是风太大,迷了眼睛而已。”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文彦钧走向她,轻轻的坐在她身边。“李素。”

  “嗯?”突然那么正经的被叫了名字让李素正色下来,不解的望向身边的人。

  那人目光还是一如往常的让人猜不透,带着不明的微光,嘴角挂上浅淡的笑意。“你很小的时候,我便见过你。”

  这是什么意思?李素手指一颤。“我?”李素?

  一阵清风吹过,将李素的额发打乱,掩住她错愕的神情,却将她额头上的伤疤暴露了出来。

  一道浅浅的伤疤,若不细看,该是看不出来的。

  “嗯。”他点点头,望向她额上的那道伤疤,抚平额发,将那伤疤重新掩盖住。“牛鼻子老道带着你,来找了我。”

  望着李素的目光,文彦钧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柔缓的道出。

  “以前告诉过你,有个神棍牛鼻子老道士。改了我的名字,助我度过没成为文王之前十六年的平安日子。当时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女孩。”

  李素咽了咽口水。

  对上她的视线,文彦钧眼中流转着温柔。“牛鼻子老道说那个女孩子受了伤,伤处是头部。他说他送我一个名字,我需要还他的便是用自己的能力医好那个女孩子。”

  记忆里,不足十岁的男孩站在粗麻布衣的老道面前。手中拿着剑,逼到老道喉间。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虽小小年纪,但是神情却显得格外精明果断,脸上毫无孩童的稚嫩青涩。

  “你这是做什么?小老儿不就是来请小公子救治小徒而已吗?小老儿吃饱这顿没下顿,吃喝全凭老天做主,带着个受伤的孩子能怎么办?自然,是要找个能帮自己的人啊……”

  那老道儿一脸痞态,话里话外听不出真假,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莫不是小公子以为小老儿之前为你改名是为了威胁小公子吧?”

  “不然能怎么想?!”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更合适的理由了不是吗?

  这老头儿是真的能掐会算吗?为数不多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会成为自己的隐患吗?

  老道儿听了自己的话,表现得无比伤心。但是,那表情,也紧紧只是表现的在脸上而已。稍微细看,便知是假。

  “还不说是吗?”手上的剑又逼近了一些,自己的耐心已经不太够用。

  “好吧好吧。”老道儿挥着手做出妥协状。“那我说实话吧。”

  “那老道儿说我有必须救她的理由,虽然那理由老道儿并没有说是什么,但是……”看着李素的眼睛,文彦钧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

  一颗颗珍贵的灵芝和打通关系偷偷入府太医的辛苦,总算是没白费,救下了那个小女孩。

  那时候不懂,结合老道儿后面说的命运之人,现在却已经渐渐的明白。

  面前的孩子,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便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和自己注定了会相遇,再遇见,互相牵扯纠缠的命运。

  他小的时候便和李素相遇了啊……

  李素望着文彦钧,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困了……”

  听到这些,除了些微的震惊,心中多的竟然是吃味。那丝丝嫉妒,李素自己都能察觉。

  他的后缀词自己不会想都知道,这是缘分是吗?他和李素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抢占了李素身子的“鬼”而已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不算好,文彦钧微微敛了敛眉,口中话终是没说出口,垂了眉目轻轻道。“安心睡吧,我会守着你。”

  连现在他的温柔都让她糟心,有种偷了别人生活的感觉。心中极难受,李素将身子歪倒在干稻草上,不再说话。

  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指腹一遍遍的游走在圆形雕花玉佩上,文彦钧昂头望着庙宇外高悬的月,回头看了看睡着的李素,心中微暖流淌。

  坐在主位上,秦宇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怎么办事的,可靠消息便是他们二人来了流云镇!你们居然跟我说找不到人!”

  举着杯的县令目露不悦,将杯子放下,拱手。“文王忠勇,若是那贼人抓了文王,必定是凶悍无匹之人,无论多少人去搜寻都只能落个身死的下场。且流云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住户逾千,本地居民逾五千人,从南而来的流民,乞儿逾五百,下矿的奴隶约千人。这差使,注定不是简单事情,中郎将大人又何须为难下官?”

  秦宇可是不愿意听这种话,酒杯重重的拍上桌子,狠道。“刘道勤!你没点用还敢这么跟本官说话?等我回到龙游山必定告知圣上,什么难得的人才,就你这张嘴!怪不得被罚来做县令!不等告诉圣上,我只需要告诉知府大人,就有你这芝麻小官苦果吃。”

  刘道勤像没听到的静默着,一声不吭。

  对这种人开骂无异于重拳打棉花,反倒惹得心中不快。秦宇摇摇头,“我也懒得让你配合,将县中军备由我调配,你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埋一埋死去矿山的奴隶,再调节一下富贾家中的交易往来。”

  言语之间,极尽嘲弄。

  自己一个小小七品,要管什么大事。刘道勤眼里透着懒散,饮一杯杯中酒。“那就祝大人早日寻得文王,诛得贼人。”

  秦宇斜他一眼。“你还是这烂性子……”

  “大人!大人!”堂外忽然传来一声疾呼打断秦宇的话,夹杂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刘道勤眼色一变,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堂门口,望着跑近的衙役。“慌慌张张,出了何事?”

  那衙役看看堂内正品着菜肴的中郎将大人,压低声音,轻声道。“大人,卖字画的老孙头巷子旁边发现了两具男人尸体。”

  死人了?刘道勤皱皱眉,回身向着秦宇拱手。“大人,下官有事在身,若大人没有交代下官的事情便先退下了。”

  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他。秦宇摆摆手,“走走走。”

  刘道勤带着衙役紧步向前,身后的秦宇则皱了皱眉。

  “真该让先生看看现在的你……”还什么最为得意器重的门生,现在做着七品小官,和自己相比如同一个废物。

  思及此处,秦宇心情悠得变好,饮下了杯中酒水。

  ……这座小城虽然平凡,但是妙也妙在平凡。但凡出了点什么事情,也是城里最引人驻足的地方。现在出了人命案子,则……

  围观群众看着那两具尸体,指指点点。

  “张家的这两混小子,偷鸡摸狗专做坏事,这回坏事也算是找上了他们。”

  “这么说就……虽然做坏事,他们也是两条人命啊。”

  “你忘了他们俩现在在谁店里做事?那东家,比他们更狠。”

  “是啊,这俩傻子定是被那东家驱使做坏事让人拿了性命。”

  群众的话里,总是线索最多的。

  发髻整洁,衙役装穿在身上极为清爽潇洒的少年将这些话记下心里。远远一瞥看见骑马过来的刘道勤快步迎了上去。“大人,你来了。”

  刘道勤翻身下马,撩起衣衫下摆来到两具尸体身边,查看尸体伤口和死相。“儿念,验尸官去请了没有?”

  “请了,正在路上。”潇洒的少年走上前来。“不过大人,这看上去就是搏斗而死的,你看伤口处,伤口不大但是却很深,说明凶手是用剑的,且宝剑锋利。而死者身上剑伤多余四处,若是手持这等锋利宝剑还能如此,说明持剑之人并不算剑术高手。死去已经两个时辰,我要是凶手,逃出去也绰绰有余了。这根本无需验尸官了吧?”

  “那这两人的身份你可查清了?”

  “是张家的张清与张明,两人都不算善类。近段时间去了刘家当铺里做工,什么勾当都替那刘老板干。大人,你看是不是……”

  “让人在这里等验尸官验完尸将尸体带回衙门,我们走。”刘道勤看着少年点点头,“儿念。”

  “是,大人。”

  两个高大俊俏的公子跟在宝蓝色衣衫的小公子后面,折扇轻摇好不潇洒。

  “消息准确吗?”还有些疑惑,不得不问。小公子满目怀疑的望着身边黑色衣衫的公子。

  那黑色衣衫的公子将下巴一挑,十分不悦道。“我说薇薇,你不信我,那跟着我干嘛来了?”

  “谁跟着你了?”小公子一撅唇。“我跟着灯野来的好吗?”

  白色衣衫的公子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移开了视线。

  “哈哈哈。”黑衫公子哈哈大笑。“你看他都懒得理你。”

  “你们两个真是好配合啊……”小公子眼神哀怨。“一个冷脸一个疯癫,一个黑一个白,扮黑白无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一对?”

  “啧啧啧。”黑衫的飞鸟啧啧嘴摇着头满目鄙夷危险。“你脑子这么好使我是不是杀你灭口?这说出去我还怎么嫁人了?”

  小公子笑出声来。“你还真好意思。”

  白衫的公子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走去。“真不知道你俩是出来斗嘴的还是来找阿案的。”

  小公子脸色一滞,伸手对着黑衫公子便敲出一拳。“都怪你。”

  “怎么就怪我了!”黑衫公子一脸无辜,大步跟上两人。“薇薇你说清楚!”

  刘家当铺里,站在大堂里的刘掌柜对自己的行为倒是供认不讳。出了命案,不能牵扯到自己头上不是,自己一个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被这种事情缠上。此刻的坦白,也是非常之举。

  “是,张家兄弟是我派出去做事的,但是,谁知道那位公子居然会杀了这哥俩啊……可怜这张家兄弟,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竟然就这样死去,请大人为他们兄弟做主,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张家兄弟在天有灵定会感念于心。”

  “派出去做什么事情?”刘道勤对这套早就看的多了,表情不变,冷冷问道。

  刘掌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圈。“这个啊,不过就是……那位公子,遗漏了东西,我叫那哥俩帮着送回去。”

  送东西回去还需要两个人啊?少年一声冷笑。

  “那公子来你这当铺典当了什么?”

  “这这这,那公子也就是看了看我这里的好货而已,未曾……”脸上泛出汗珠,脸色已是心虚的红色。

  “还不快如实说!小心我——”耐不住性子的少年提起拳头就要上来,被刘道勤抓住了拳头,带着稍稍斥责的语气。“儿念。”

  少年退后,站在刘道勤身边表情却依旧傲气非凡,警告的盯着刘老板。“我劝你好好说出来比较好。”

  管不住的少年啊……

  刘道勤无奈的看一眼少年,再看向刘老板。“想好了便说与我。”

  刘老板低着头。“是真的啊,大人,草民哪里敢有欺瞒,一句一字皆是真话。”

  刘道勤看了一眼刘老板。“那你说说那公子是什么样子的。”

  刘老板舒了口气。“那公子个子小小,瘦弱得很,像个姑娘家家。手持宝剑,身穿宝蓝色衣衫,不很俊俏,看起来还有几分落魄,衣衫下摆还破烂着。”

  静静地等着刘老板述说,刘道勤再问。“还有要补充的吗?”

  刘老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了,大人。草民要是想到了,定会去衙门里告知楚儿念大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年冷哼一声,斜了一眼刘老板。

  “走了,儿念。”刘道勤脚步迈出,喊道。

  “大人慢走。”身后商人的声音传来,谄媚之极。

  少年走在刘道勤身边。“大人,那刘老板老奸巨猾,定没有说真话,他说那公子衣衫落魄手里却持有宝剑。既然是这样,那公子不是去典当东西我还真就不信了。再逼问一番说不定他会说实话,我们怎么就这么走了?”

  刘道勤停下脚步。“我们不是要去追究刘老板做了什么的,而是去找杀害张家兄弟的人,所以这些小细节,比起抓凶手都是不重要的,知道吗?”

  少年思索一瞬,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

  “刚刚刘老板说的公子特征你可记住了?”刘道勤抬脚续走。

  少年点点头。“记得。”

  “那就去回去找画师将凶嫌的样子画下来,先不必张榜抓捕,毕竟尚不能确定是那公子杀了两人,带人去找便是。”

  “可是大人,今日来的那个大人物是因为文王被掳一事来的吗?”

  刘道勤的脚步又停下来,眉头深敛。“嗯。”

  “那文王传说功夫盖世,怎么会被一个小贼抓住呢?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笑话他了。”和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可真是差了好大一截,少年眼里有难掩的怀疑。“虽说传闻抓他的贼人会巫蛊之术,但是就那样被抓住而且现在都毫无消息,真是……”

  “好逊啊……”少年摇摇头,心中傲然的那人形象如同山峰瞬间崩塌之感。

  刘道勤敲敲少年的脑门。“不可胡说。在这世上,亲眼看到的东西都未必是真,你还听尽这些话吗?”

  少年思索着笑笑,唇边挂着的稚气未脱煞是可爱阳光。“我知道了,大人。”

  不远处看着刘道勤和少年的男子脚步转远,停在了马前,拱起手来。“大人。”

  夜色渐暗,莫仲卿脸上被阴暗侵染,皱了皱眉。“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大人。”

  “中郎将那里,有什么动作?”

  “集结了流云镇的兵力,似乎是要开始大面积的搜寻。”

  莫仲卿唇角轻挑。“继续跟着吧。”

  “是,大人。”

  天微亮,李素伸个懒腰,望了望四下以及寺庙外面。“阿濂?”

  站起身来,四下查看,没有见到那个身影心中不免充满担忧。“他去哪里了?”

  “在这里。”手里托着宽大的树叶,里面盛着已经碾碎的草药。由外走近的文彦钧向她道。“我给你弄了些草药,吃点东西后换个药吧。”

  他一早就出去给自己找药了吗?

  李素心头一颤,望着文彦钧有些不知所措。

  他眼里的情绪,对自己,是在乎的吧?可是自己……

  她眼里有自己不明白的迟疑,文彦钧将草药放下。“你换好药叫我。”

  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暂时不想了罢。

  李素摇摇头赶跑那些不该此时有的情绪,解开腰上结带。

  一层层拆开绷带,红红的血迹下,除了血迹,却是皮肤平滑,毫无刀伤的痕迹。

  李素怔怔的看着那没有伤口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伸手戳了戳,确实没有伤口,也不会痛。

  这是什么灵异现象吗?

  李素惊讶的捂住嘴巴,自己的伤口,什么时候痊愈的?昨晚分明还……

  这是什么情况啊!自己除了不死而且还不伤吗?要不要这么牛X啊!?自己的技能终于是开始显现了吗?

  “李素?”寺外有个声音试探的喊道。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该是换好了药吧?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素低头合上衣服,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身后的脚步声极细微,文彦钧皱皱眉,警觉的握上腰上的佩剑。

  剑刃破风,一道寒光闪过,李素僵硬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吓白了脸结巴道。“是,是我……”将自己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举手投降。“我跟你开个玩笑……”

  严肃的看着她,文彦钧脸色阴沉。“你知不知道,若我不擅分辨气息,你便已经死了。”

  已经见识到了……李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推开文彦钧的剑刃。“是啊,文王好武艺。”

  罢了……文彦钧收回剑,眼角一瞥,不觉带上些许惊愕。

  她看起来……“你不是受伤了吗?”

  啊,这个啊……李素打着哈哈笑起来。“我昨天就是逗逗你,没想到你居然那么——”

  话语一滞,脑中闪过他将自己搂入怀中的样子,温柔说话的样子,为自己而眼里暴涨的狠戾……

  望着文彦钧,话已说不出口,李素眼神有些闪烁。

  那是真实的,那不是做梦,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文彦钧深深的望着她,寂静里两人目光流转,好一会儿他才移开视线,语气听不出喜悲。“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谎话骗我。”

  想逗他的心情荡然无存,李素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阵阵袭来的是难受和心痛。

  “阿濂……”

  我没骗你……可是……

  叫自己怎么给你解释这种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呢?

  满意的拍拍肚皮,宝蓝色衣衫的小公子吃完馄炖,抹了抹嘴角。“果然每个地方都有特定的美食,不虚此行啊。”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飞鸟伸手丢给宝蓝色衣衫小公子一个烧饼。“撑不死你。”

  接过烧饼就啃,小公子一点都不生气。“我可没忘记来干嘛的,要你提醒?”

  灯野依旧摇着头走在前头,对身后的情况置若罔闻。

  “我看你脑子里都被吃的填满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你是要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吗?”飞鸟的代表脸色,必是鄙视。

  “你才胖呢,你全家都……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可不就是你的家人吗……”

  脱线的思索过后,小公子笑得傻傻的。

  “喂。”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嚼着烧饼的小公子望了过去,视线里,一身衙役装的少年站在拱桥中间,向着桥下的人笑着。

  那人在看自己?小公子眉头微微一皱,望向身边的飞鸟。“是你朋友?”

  “放屁,我第一次来这里,哪里来的朋友?”飞鸟摇摇头。“还有,我会和官府里的人交朋友吗?真伤心,薇薇你怕是不了解我啊……”

  那少年身姿挺拔,身着衙役装束显得很是英武,只是那脸上笑意,带着少年郎的得意和傲气,却是很有挑衅的意味。

  灯野深吸口气。“来者不善,飞鸟你昨晚去官府偷东西了吗?”

  飞鸟气不打一处来。“能不能有点信任了?那官府里还能有我想偷的东西?”

  “小公子,要不要随我去一趟衙门,我家大人有些事情想找你确认一下呢。”那少年还是笑笑的,模样十分明朗。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小公子摆摆手,侧身对飞鸟和灯野使个眼色。“冲我来的,咱们……”

  “跑啊!——”飞鸟将手中烧饼扔向那少年,拉着小公子撒腿就跑。

  灯野紧紧跟上,余光中那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浓,站直身子,抽出腰间长剑,迈开了步子。

  一步一出,跃出一丈多高,脚步轻盈,那少年姿态却如同闲庭信步般的悠闲自在。

  灯野皱皱眉。“飞鸟,薇薇,拿出真功夫,先避开!”

  本是任性一次,三人一起下山,不想多出事端。此刻被人盯上则是万万不可的,而且对方还是官府里的人。

  哎,下山一次,怎么就那么多事,真不该脑袋一热就应了那两个人的话。

  小公子闻言身姿一挺,脚下生风,跨出老远,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少年大声笑道。“来啊,小弟弟,抓到就让你带回去!”

  还有功夫挑衅?飞鸟无奈的翻翻白眼,望着身后那跟上来的少年。“小小年纪轻功如何如此了得?”

  “还没过招,不知深浅,不知武功步法。”灯野答道。

  飞鸟毫无压力的笑了。“倒是有趣得很,不虚此行啊。”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灯野看看脸上全是笑容的小公子和飞鸟,叹了口气。

  合着这两人,怕是都忘了此行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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